溫迪指指貓尾酒館,輕歎一聲:“可是,希耶娜,我貓毛過敏……”
風神巴巴托斯,向來受各種生靈的喜愛,貓咪也不例外。隻要風神在場,貓咪就隻會朝他身上撲,可惜啊……溫迪他貓毛過敏。
就像現在這樣。
摸貓有風險,有被貓毛粘上的風險。
“唔、希耶娜……”
我聽見溫迪親愛的發出了可憐的呼聲,看見他的鼻尖染上淡粉色。
“阿、阿嚏!”
哇嗚,發出了好可愛的聲音誒。
翠色的眸子因為不適而變得水汪汪的,兩頰與鼻尖的淡粉色襯得他皮膚更瓷白,身後的小披風會因為主人的動作掀起後落下。
“哇,”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感慨,很小聲,保證溫迪親愛的聽不到,“真想看看他在床上的模樣啊。”
一定比現在更漂亮。
溫迪聽不見,但凱亞能聽見。
凱亞瞳孔地震:“希耶娜!?”
我驚喜:“不叫希耶娜小姐了嗎?”
凱亞壓低聲音:“希耶娜你千萬彆……”稱呼才不是重點。
難怪迪盧克他要我看著你,原來不是怕自己的姐姐被吟遊詩人拐走,而是怕希耶娜她一時忍不住、對人家下手、然後被他這個騎兵隊長親自抓到蒙德大牢裡!
該說不愧是迪盧克嗎?居然一眼就發現了最深層的問題。
哎,這樣下去,他隻能耗費自己的摸魚時間去看著希耶娜了呢。
聽到一切的風神:“……”
唔,希耶娜可真是直白呢。
捏捏耳垂,感覺有點熱——風神長歎一聲,所以,希耶娜什麼時候能在第二天不跑呢?
隻要確定了這一點,風神就會立刻、就會在下一秒,撥動青色的琴弦,為自己喜歡的姑娘獻上代表愛意的長歌。
代表風的愛意的長歌。
……
和凱亞小甜心、溫迪親愛的一起,去給我家酒館貢獻了一點摩拉後,我慢悠悠地為吟遊詩人擺正了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花。
發出讚美:“親愛的,你一如既往得好看。”
吟遊詩人送了我一縷風,那縷風調皮地掛上我耳尖,似乎在對我輕聲說些什麼。
而它的主人,也在笑著衝我眨眼,他在向我撒嬌:“那、明天也可以和我一起喝酒嗎?”
“可以嗎~可以嗎~”
我手一緊,差點沒勒死凱亞小甜心。
在那雙期待的翠色眼睛前,我真的沒有什麼抵抗力——“當然可以,溫迪親愛的,隻要是你。”
至於工作摸魚的問題……嘛,騎兵隊長不也蠻閒的嗎?姐弟兩個都在摸魚得話,至少要有一個是去工作的吧?
至於那個去承擔雙人份工作的人選,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有約會的姐姐大人吧?
……
傍晚,夕陽的餘暉撒在晨曦酒莊,為這棟鮮豔的建築又添了一分顏色。草坪上,葡萄架內,都有人在工作——萊艮芬德是個好雇主,大方又體貼,大家都樂意為他們工作。
有的老人甚至把萊艮芬德家的三個孩子當自己的兒女看待,比如女仆長愛德琳。
愛德琳好笑地看著他們。
黑皮青年被比他矮的姐姐勾著脖子拉進了晨曦酒莊。凱亞掙紮了,可惜沒用,他隻能長歎一聲,認命地被希耶娜扯進她臥室。
“好了,凱亞小甜心,說說吧,最近怎麼總跟著我?”
看著雙手環胸的姐姐,凱亞聳聳肩:“迪盧克老爺的吩咐。”
“……為什麼?他怕我吃虧嗎?”
“不,他應該是怕人家被你吃。”
我:……好吧,你們擔心的還真沒錯。
隨即,凱亞小甜心委婉地建議:一時衝動不可取,搶人進屋三年起。
我震驚了。
——“在你們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凱亞小甜心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容。
好吧,真是一點都不相信你們可愛的姐姐大人。
我才不是那種會把人搶回來的人呢!
……
是的,我當然不是。
我淡定地鬆開捏著吟遊詩人手腕的手,打開自己房間的窗戶,平靜地跳了下去。
嗬嗬,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
窗下方,一把接住被風托著往下的姐姐,凱亞風塵仆仆的,他歎一口氣,把自己姐姐放下。
剛從蒙德回來,就看見自家那不省心的姐姐從窗戶那往下跳,雖然有風托著,也是會讓人擔心的啊。
“希耶娜小姐。”
我下意識:“我沒有哦,沒有搶人哦。”
凱亞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希耶娜小姐,我不是以騎兵隊長的身份來逮捕你的哦,放心吧。”
現在的問題是,希耶娜為什麼會昏迷三天。
弟弟的目光逐漸往上,對上了吟遊詩人的——屋內的吟遊詩人剛收好琴,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花潔白如雪。
微風輕動,帶著花香,撫過女孩栗色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