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演奏你最喜歡的長歌。”
風魔龍扇動著巨大的翅膀,碩大的龍目沉默地盯著懸崖上的小人們。
可能是這幾天被那位棕發女孩用冰錘了好幾頓,也可能是風神的琴音太美妙,也許是久違的蒙德的微風讓他感到舒適……特瓦林停下來,靜靜地等待巴巴托斯的長歌。
琴弦被撥動,長歌飄向遠方。
而在場的人……
熒震驚極了:臥槽,溫迪他是巴巴托斯!
派蒙也震驚:天呐,賣唱的沒騙修女,他真的是巴巴托斯!
兩隻震驚的寶子下意識環顧四周,企圖找到其他人與她們一樣的震驚眼神。
卻發現——琴團長的表情毫無波瀾,似乎早就猜到了;迪盧克老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小小地冷哼一聲。
不是,你們的反應怎麼這麼淡定?
熒長籲短歎,和派蒙嘀咕:世麵還是見少了。
氛圍正好,所有人都認為,與特瓦林的談話能順利進行。
但很明顯,有些人就是看不慣彆人的順利。
“桀桀桀,可憐的龍……你又被蒙蔽了。”一位怪笑著的深淵法師從龍身角落處跳出來,揮舞法杖,嘲笑著身下的龍。
特瓦林身上的結晶閃出不妙的紅光,他似乎被刺激到了——“吼!!!”
風魔龍的思緒再次陷入混亂,他痛苦地抖動翅膀,再次朝麵露擔憂的幾人發出怒吼。
“特瓦林……”巴巴托斯想讓他冷靜下來。
“哐當”一聲,天空之琴猝不及防脫手,被翅膀拍到了地上。
聽聲音,壞得很徹底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
熒和派蒙仰頭看著在空中痛苦掙紮的風魔龍,不禁發出了“哦豁,要完”的聲音。
難道真的要打一架嗎?
旅行者自詡是個文明人,不到必要時候不會選擇動用武力。而且特瓦林挺可憐的,再被打就太說不過去了。
到底打不打?
旅行者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了極具辨識度的聲音——“甜心!甜心!甜心!!!”
琴:是希耶娜。
迪盧克:希耶娜。
溫迪:啊,希耶娜來了。
熒激動了,一把扯住派蒙,大力搖晃:“嗷嗷嗷,是那位漂亮姐姐!”
被封為榮譽騎士前,旅行者曾在高空中與風魔龍交手,在風魔龍吃痛離開時,掀起的狂風吹歪了旅行者。讓她不得不在高空中調整自己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位棕色高馬尾、紅眸、黑靴的漂亮姐姐,背後展開冰元素凝結成的翅膀——她飛到她身邊,笑眯眯地扶住她,幫她正了方向。
漂亮姐姐的語氣甜甜蜜蜜的:“甜心,你真勇敢……好了,回到地上吧,可愛的姑娘。”
她甚至還獎勵似的往她耳側戴了朵冰花!
嗚嗚嗚那可是漂亮大姐姐誒!
熒晃著派蒙:“派蒙,這次我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漂亮大姐姐送她一朵冰花後就去追龍了,她都還不知道她名字呢。
快被晃吐的派蒙:……
甜蜜騎士的聲音越來越近:“甜心——”
琴:應該不是在叫我。
迪盧克:這次叫的是誰?
溫迪:唔,是不是在叫我?
旅行者自信極了:肯定在叫我!
於是,她超級大聲:“我在!”
其他人:……
鑒於甜蜜騎士的甜蜜用語過多,使用對象不少……嗯,所以你到底在叫誰甜心?
而此時,特瓦林露出了痛苦麵具。
大家發現了不對勁:嗯?
……
我也沒想到,叫一聲甜心居然有人主動應我。
定睛一看:啊,是那位勇敢的金發甜心。
我朝她點頭微笑:“你好,甜心。”
為了不讓氣氛陷入尷尬,我一個個叫過去:“哦親愛的琴,我的甜心,你在休假嗎?”
“啊,還有我親愛的小迪甜心,是來摘星崖散心嗎?”
“啊哈,溫迪甜心,你的琴音依舊那麼迷人。”
“以及,應急食品甜心,你真可愛。”
嗯,每一個都是甜心。
派蒙震怒:“派蒙才不是應急食品啊!”
特瓦林在一聲聲甜心中快ptsd了:回想前幾天,這人一口一個甜心,三句不離談心……
“吼!”
“可憐的龍……”見風魔龍情緒再次波動,深淵法師又開始了他的說辭。
旅行者於是就眼睜睜看著,原本還笑眯眯打招呼的漂亮姐姐,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手腕一甩,冰鎖鏈飛出,迅速綁住了在她麵前蹦躂的深淵法師:捆綁、捂嘴、扯到地上、一腳踩住、哐哐哐給地麵拜了個早年、最後把他頭扣泥裡。
“我想和特瓦林甜心有個良好的交流環境,請這位深淵法師先生,暫時保持安靜,好嗎。”
熒:嗯,特瓦林也是甜心?
見深淵法師還在不斷掙紮,我語氣不耐:“不要動……真是的,特瓦林可是個好孩子,輪得到你們說教嗎?”
“而且,說真的,哪怕是巴巴托斯甜言蜜語哄了特瓦林,而後將他拋棄——也不歸你們管吧?”
所有知情人:……
“呃,希耶娜?”吟遊詩人猶豫地喊她。
而迪盧克就直接說了:“你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漫不經心道:“一些婚變劇目?”
“以後不要看了。”
“好吧。”
我敷衍地點頭,轉頭問特瓦林:“甜心,我帶你去七天神像?”
一聲甜心,兩天噩夢,三層冰凍……特瓦林回憶起來了,於是他飛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篤定:“特瓦林可能真的遭遇了婚變。”
“……回去就把你看的東西收了。”小迪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