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我的空白報告後,在第二天我就去了西風騎士團,一臉悲痛地告訴我家琴團長:小烏龜調皮,在玩耍的過程中以閃電般的速度撕碎了我的報告。
琴:……
你猜我有沒有養過小烏龜?
算了,她無奈地安按按額角,道:“希耶娜,你……”
我嘿嘿笑,裝乖:“我可以負責特瓦林的事件。”
琴長歎一聲,點頭答應了。
對於特瓦林,她實在不想將所謂的“風魔龍”按在特瓦林頭上——他本該是風神的眷屬,他是東風之龍。
到底是為什麼……她想調查清楚,想在一切仍然可以挽回之前,將特瓦林身上的異樣解決。
可惜事務繁忙,既要安撫蒙德的群眾,又要安排西風騎士團,她隻能勉強抽出時間去調查。但現在不一樣了,希耶娜會幫她,她相信希耶娜。
畢竟,蒙德的甜蜜騎士向來擅長這些事。
將一些細小的線索給希耶娜後,琴又一次開始了工作。
啊,安柏說,有一位金發少女、那位異鄉人來到了蒙德。
不用神之眼,卻可以用元素力嗎?
“風、風魔龍!”窗外傳來驚慌的呼喊。
猛的推開窗,琴眉頭緊鎖,看向高空的特瓦林。
風暴中,藏著一抹金色。
……
我不知道我家兩個甜心——小迪和溫迪親愛的,已經背著我幽會去了。
我隻知道,特瓦林這隻龍,根本聽不見人話。
他來蒙德,我趁著他被那位金發少女擊退、顧不上彆人……跟上了他,順手把幾個深淵法師凍成冰棍。
我想和他談話,卻不想……
兩手環住冰柱,我在狂風中朝暴躁的東風之龍大喊:“嘿,不是吧老兄?!我隻是想請你去喝喝茶,反應不用這麼激烈吧?”
天知道我隻是想把這隻龍拉到巴巴托斯神像前,讓他們兩個好好溝通交流。
有什麼問題是直球不能解決的嗎?
我大聲承諾,猝不及防被灌進一口風:“我、咳咳咳……我向你保證,特瓦林,如果是巴巴托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不會乾涉你們,也不會阻止你。”
但說實話,我不認為巴巴托斯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吼——!”
特瓦林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更彆提答應她的條件了。
我眯著眼睛,在狂風中仔細觀察……特瓦林的情況不對勁,一定有東西乾擾了他的思緒。
我的目光緩緩定在了特瓦林身上的紅色結晶。
很不妙的東西。
畢竟,能讓她產生“可以吃”這種想法的東西,大多不是好東西。特瓦林變成這副模樣,也有那東西的影響嗎?
不管了,現在最首要的是,把這隻龍帶回去。隻有這樣,才能讓特瓦林恢複。
刹那間,幽藍色的冰鎖鏈衝天而起。
……
天使的饋贈。
迪盧克擦拭著酒杯,一言不發。
吟遊詩人撥弄著酒杯,唉聲歎氣。
琴推開天使的饋贈的大門,身後跟著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偷”了天空之琴的榮譽騎士。
等進了天使的饋贈,關了大門。
熒終於鬆了口氣,跟派蒙一起,癱在了酒館的座位上,滿臉慶幸:“還好我聰明,躲在清泉鎮的煙囪裡,不然就被找到了。”西風騎士團確實不容小覷。
派蒙:“我給你送了兩天的食物,累死了啦!”
其他人:……
琴有些疲憊:“抱歉,是我的失誤。”沒有給旅行者安排好住所。
金發少女寬慰她:“沒事啦,我超喜歡這種你追我逃我們插翅難飛的感覺,蠻刺激的嘞。”
派蒙戴上了痛苦麵具。
雖然旅行者的發言很奇怪,但在一些方麵還是很靠譜的。
比如,她能感知到在場所有人的情緒。
“溫迪和迪盧克老爺,你們看上去很煩惱啊?”
迪盧克放下酒杯,沒有說話。
溫迪倒是輕聲嘀咕了什麼:“煩惱……”
風神巴巴托斯確實有苦惱的事情。
希耶娜的力量在增強,而巧的是,在這段時間裡,特瓦林又出了問題。能瞞過他的,除了神明就是深淵那邊的人,暗地裡動手腳的愚人眾倒無所謂。
他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希耶娜和深淵那邊接觸過多,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特瓦林那邊也要注意……
巴巴托斯深深地歎一口氣:這難道是摸魚的報應嗎?
巴巴托斯的煩惱有關希耶娜,迪盧克的思慮同樣是因為希耶娜。
在麵前這位吟遊詩人插手風魔龍事件、且知曉良多內情後,迪盧克隱約察覺到了這位吟遊詩人真正的身份。
真是麻煩。
迪盧克不介意自家姐夫的身份,哪怕那人是巴巴托斯。但他想知道的是,希耶娜是否知道這件事?
……肯定不知道。
迪盧克瞥一眼撥動琴弦的風神,心想:如果希耶娜知道,她肯定不會在風神神像底下倒藥。
所以,這就是問題了。
希耶娜不知道愛人的真實身份。
如果她知道,會發生什麼?
盯著唉聲歎氣的未來姐夫良久,迪盧克麵無表情地再次拿起了酒杯:算了,不關他的事。
到時候看希耶娜反應吧。
如果她想要動手,他也是會幫忙的。
……
為了不讓自家愛人過多接觸深淵,巴巴托斯選擇速戰速決。而他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
琴和迪盧克不願拖延,熒和派蒙也想光明正大地去吃蜜醬胡蘿卜煎肉。
幾個人緊趕慢趕跑到摘星崖,準備用琴聲喚來特瓦林,同它好好對話。
琴音順著風聲傳遠,純白的塞西莉亞花為其伴奏。
一陣狂風自下而起,空中突兀地出現一抹龍影。
“巴巴托斯——!”風魔龍發出憤怒的聲音,帶著怨恨。
吟遊詩人輕輕地歎一口氣,他朝特瓦林伸出手,真誠而又溫和地回應:“特瓦林,我在。”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