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水落石出(1 / 2)

見春山 碎金多 4203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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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拿著白春生的戶籍去田州將本尊帶回了大理寺。已經是夜裡了。

謝修行紫袍尊貴,高坐於堂上,堂內點了燈,暗暗地光亮,映照得他仿若置於幽暗裡的陰吏。

衙役們站成雙列手持水火棍,威厲嚴肅。

白春生雙膝跪地,被這般場麵嚇到了。

不怒自威的謝修行緩緩開口:“白春生,你是否去了上南山采花堿毒蕈?”

“大人我已經離開京城兩年了,上南山的花堿都是我的師父在采,不信你可以問我師父,他叫白海,家住寧縣,是大祁唯一的攀崖人,他可以給我作證的。”白春生矢口否認。

“將白海帶上堂來。”謝修行說。

衙役們聽得吩咐把白海領上了正堂,白海看著昔日他親手教出來的徒弟,白家攀崖人的傳承人,跪在堂前狼狽不堪,眼裡皆是惋惜。

他的徒弟放棄了這行的傳承,廢了他的心血,白家從此斷了脈,於他手上割斷了最後一位白家攀崖人。

“白海,你告訴本官,大祁是否除了你以外,白春生便是唯一的攀崖人?”

白海跪在白春生身邊,“回大人話,的確如此。”

謝修行睨了白春生一眼,“現下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大人,我曾經跟著堂兄做過攀崖人不假,可我兩年前已經離開了京城,早就不靠賣花堿為生了。”白春生始終不承認自己來過京城,更加不承認采過花堿。

“京城姬畫閣的花魁段流雲死於花堿毒蕈,除了你師父白海便隻有你才能采到花堿了。”

驚堂木一拍。全場寂靜,那跪著的白春生根本不敢動彈,他眼底滋生慌亂,試圖辯解,以撇清嫌疑,“做花堿之業的是我師父,你應該問問他有沒有偷賣了去,又或是他殺了花魁。”

白海從未想過白春生會指認他,他怒火中燒,憤怒地對著白春生說:“春生,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我有何理由殺花魁?”

白春生鄙夷不屑,“那未可知。我又不住京城,自然不會有來往。師父,你莫不是看上人家花魁了,花魁不從你就下手殺了人家。大人說了,死於花堿之毒,現下又正是花堿生長之際,除了你還有誰更有嫌隙?”

白海被白春生的言語激得麵紅耳赤,一拳捶到了白春生臉上,“敗類!白家的敗類!”

白春生扯了扯嘴角,看著被衙役鉗製的白海,笑道:“師父莫不是被徒兒說中,惱羞成怒了?”

“簡直一派胡言,血口噴人!”白海望向高堂之上的謝修行,“大人,草民冤枉,請大人明鑒。”

“白春生,你與段流雲究竟有何仇怨?要將她置於死地。”

謝修行本對白春生抱有一絲疑問,在白海打了白春生一拳後,謝修行更加明確了。因為他看到白春生的肩膀上有一塊微小的勾絲,他猛然想起了在朱家酒肆,段流雲包間裡的窗戶邊發現了一塊桑麻布料,結合白春生約莫七尺半的身高,可推斷出,當日他就藏在段流雲房間裡。

“大人,我冤枉啊!我沒有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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