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病美人斂財係統 慚時 14507 字 8個月前

身邊不少姑娘們被吹的後退十幾米,個彆身子瘦點的掀到百米之外都有。

魏病衣本想牽住一個是一個,然而他顯然是高估了現在的這幅病弱身軀。雖然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他的底盤卻連小姑娘都不如,彆說牽彆人了,風一吹,他暈頭轉向的在地上滾了幾圈,都不知道自己滾到了哪裡。有冰雪破裂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這些是雪崩的前兆。

“操!係統,特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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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琅這次是真的佛了。

身邊兩個病人,一個患有絕症的魏病衣,兩天前不顧生死跑到南寒雪山拍戲,不告而彆就算了,連個信息和電話都沒有。還有一個PTSD患者沈奉灼,幾乎在魏病衣離開後不到兩小時,他就穿上兩年前冊封元帥時的軍裝出門了,至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人去哪裡了。

病人到底是誰?

宅在彆墅裡的他難道才是病人嗎?!

正想著,房門外傳來狂暴的敲門聲,來人幾乎是在砸門,根本不算是敲。肖琅迷惑站起,一打開房門就瞧見沈貝哭的鼻涕眼淚糊一臉的模樣,他‘噗通’一聲跪下,哭道。

“少將軍,您快救救我哥,救救魏病衣吧!”

肖琅一驚:“他們怎麼了?你先起來,慢慢說給我聽。”

沈貝哭的腦殼發疼,這種時候潛力爆發,說話邏輯倒是罕見的清晰。

“兩天前我哥忽然回到本家——就是我父母現在暫時居住的地方。他直接找去爸爸的議廳,不知道說了什麼,把我爸氣的在裡麵摔杯子,後來我媽也進去了,三個人在裡麵談了不到五分鐘,我爸就出來叫人上家法。鐵棍打的我哥背後血肉模糊,最後直接打到站都站不穩半跪在地上,元帥府的下屬軍官們被他自己喝住,隻能在一邊看著乾著急。他現在後背上的傷沒有處理,飯也一頓沒吃,就這麼硬生生跪了兩天!”

肖琅懵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少將軍,這是一個秘密,請您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哥他有婚約,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

沈貝不知道這種沈家機密和醜聞到底能不能說出來,但現在事情太緊急,他也管不了許多了,索性一咬牙:“我哥他要退婚。”

“……”肖琅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弄得滿頭霧水。

他理智尚在,抿唇搖頭:“我很想幫你們,但是這是你們沈家和元帥府的家事,更何況其中還摻雜著一個和沈奉灼家世地位相匹配的另外一股勢力。我將軍府不能出麵,抱歉。”

沈貝一下子就急了:“重點不是我哥,他跪兩天死不了的!重點是魏病衣啊!”

肖琅一愣:“魏病衣又怎麼了?”

沈貝哭的更厲害了,以往被魏病衣各種壓榨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傷心過,現在眼淚竟然是止都止不住。“他們劇組剛剛通報司法局,說南寒雪山雪崩,魏病衣所在的攝製隊現在全員失蹤,生死未卜。我哥打點過司法局和廣電這種公有機構,一切有關魏病衣的事情都直接上報給他,他來處理。現在網上還不知道情況,司法局也不敢貿然調動人員搜救,隻能等我哥處理。”

“但我哥現在被爸媽處置家法,一個人在那裡跪著,根本沒有人能靠近他和他說這些事情。他的下屬沒有辦法才找上了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呀,隻能來找少將軍您了。”

說著,沈貝絕望道:“再晚一分,我哥受罪就多一分,魏病衣生存下來的希望就少一分啊!”

肖琅麵色一變:“走!”

沈貝一愣:“等等,進沈家是要專門的條文的,你得先通報再……”

肖琅提溜起他直接往外衝:“通報什麼,直接打進去!”

沈家本家內噤若寒蟬。

這一片老宅子翻修過,裡三層外三層的看上去莊嚴而又大氣,跟沈家人的性格十分相稱。

一群奉茶姑娘們成群結隊的從主屋外側走過,一瞧見裡麵的情形,迅速加快腳步,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等走遠了,有人輕歎:“唉……沈先生居然叫人把元帥大人打成這樣,元帥大人竟然也不還手,就這麼任鐵棍打。”

旁邊的姑娘心屬沈奉灼,早已哭的兩眼淚汪汪:“他們肯定是因為什麼事情沒有談攏,元帥大人遵循那麼多年的條條框框,這一次這麼固執都不願意繼續遵循,他一定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說著,姑娘們走遠了。

“奉灼,來。喝口水。”

沈夫人拿了茶杯,遞到沈奉灼麵前。

後者麵色蒼白,額頭之間儘是虛汗,微微偏頭躲過了杯口。

沈夫人無奈說:“你這是何必,最後還不是苦了你自己。聽我的話,進去跟你爸認個錯,就說這件事以後再也不會提了,好嗎?”

沈奉灼垂下眼睫,死死閉上眼睛,態度很明顯,非暴力不合作。

沈夫人歎了一口氣,說:“你應該知道,這個家裡不會有人心疼你。軍官最重視的就是效率,做什麼事情都要照著效率來,你就算跪個一百年,沒有人心疼,也就不會有效率。”

沈奉灼:“……”

沈夫人又說:“兩天前你進屋,無論我們怎麼問你都是一句‘我要退婚’,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原因吧。是元帥府和魏家有衝突不適合聯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沈家完全可以給元帥府讓路。”

沈奉灼嗓音沙啞:“不是這個原因。”

聽見他終於肯說話,沈夫人眼神一亮,連忙問:“你說,隻要原因合情合理,我們完全可以商討這件事,不用鬨得這麼難看。”

宅內庭院站了一大圈子元帥府護衛,宅外走廊也站滿了沈家的人。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偏腦袋,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一直以來很讓人‘省心’的男人忽然遲來叛逆。

就連主屋的門也偷偷的開了一條縫隙,很明顯沈先生也在門後密切關注著。

沈奉灼唇角微微翹起,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著他就麵無表情,看上去禁欲又高冷。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十分堅定的說出口。

“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沈夫人:“……”

‘啪嗒’一聲,主屋內又碎掉了一個杯子。

全場死寂。

不少人在如此嚴峻的氣氛下都忍不住掏耳朵:啥?沈奉灼有喜歡的人了???

沈奉灼?確定是沈奉灼嗎?!

這份驚恐一點兒也不比聽見伏地魔和林黛玉生下一群混血小孩弱。

沈奉灼是誰,那可是出了名的禁欲男神,一個行走的機器人。彆說愛上哪個人,他們以前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就算以後聯姻結婚,嫁給他的人一定也是守活寡。

這句話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沈先生直接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憤怒的指著沈奉灼大罵:“你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家族不需要你的保護了嗎?那我養你下來做什麼的?”

沈奉灼痛苦抿唇,眼中出現一絲譏諷。

“少將軍,這裡是沈家,您不能就這樣進去!這不合禮數!”

門外傳來嘈雜的爭執聲,肖琅扛了把麻醉□□直接打了進來,順手甩給沈奉灼一把同款式的槍,道:“走,彆跪著了,沒用。”

沈夫人與沈先生嚇得連連後退,元帥府的軍官們明明就在旁邊站著,可是所有人都冷眼旁觀,根本沒有人上前保護他們倆。甚至有人凶狠齜牙,隱隱約約想趁亂朝那邊補兩槍。

沈奉灼搖頭:“知道沒用,我隻是在還父母養育我的情分。你走吧,我要繼續跪著。”

肖琅言簡意賅:“南寒雪山雪崩了。”

沈奉灼一愣,猛的抬頭,瞬間撐著地麵站起往外走。剛剛對他用家法的軍官下意識想要阻攔,沈奉灼長腿一旋,直接將那人踢出去好幾米遠。剛剛還不還手,現在一還手一大屋子的人竟然都打不過一個傷勢嚴重的病人。

肖琅驚悚:“你不跪啦?”

沈奉灼重複他說過的話:“不跪了,沒用。”

肖琅:“……”

兩人一齊出門,隻留給眾人肅殺的背影。

過程快到甚至讓人都反應不過來。

最後,眾人隻能麵麵相覷,目瞪口呆的看著地麵上一片狼藉。

他們滿是驚恐與好奇——究竟是誰,竟然讓一個從未動情的人變得這麼瘋狂?!

“啊切!啊切!”

打了兩個噴嚏,魏病衣木然說:“有人在想我。”

宿主無語:【肯定是有人在罵你。】

羽絨服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現在他全身上下隻有一套精致卻不保暖的戲服,以及一件狐裘披風。魏病衣起身走了兩步暖暖身子,又癱坐回原地等待救援。他終於認清楚一個事實:“我覺得可能性更大的是,我應該感冒了。”

嗓音都變得不再像他,也不是說難聽,就是低沉了不少。其實這樣聽起來倒是更符合玄清那種曆儘滄桑的感覺,反而更加仙風道骨。

魏病衣仰躺在躲避風雪的掩體中,說:“聽人說在雪山待久了,你看見的一直都是白茫茫的東西,長久下去就會觸發保護性的幻覺,看見不一樣的色彩。就像我現在,我看見天空中有一大片紅色的小點點在到處飄。”

【宿主,我也看見了。】

“原來AI也會出現幻覺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魏病衣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猛的一震,‘騰’的一下子坐起。

有皇家級彆的飛行器在高空盤旋好幾圈,衝了好幾次都沒有破開風雪的阻礙,最後引擎爆炸燃燒,直直的斜向下砸落。無數鮮紅色的降落傘從飛行器機口落下,被狂風吹向南寒雪山各處。

其中一個直直的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定睛一看,魏病衣窒息失聲:“不是幻覺!這他媽有人墜機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抽發50紅包。

天空一聲巨響,太子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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