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病美人斂財係統 慚時 15989 字 8個月前

“沈元帥,你和男人接過吻嗎?”

魏病衣眼睛一眨不眨,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

眼前人長得很帥氣,渾身被軍裝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絲不苟。離得近看的更清楚,他的睫毛濃密黑長,這就導致低著眉眼看人的時候,總是能讓人生出一種自慚形愧、不敢染指的感覺。

眼神下移,魏病衣眼睛不自覺盯緊了沈奉灼的唇,薄唇淡緋,親起來一定爽飛天。

正出神時,那唇瓣微啟:“沒有。”

魏病衣勾唇說:“那你……想不想試試親男人的感覺?”

沈奉灼眸光一暗:“不想。”

魏病衣:“……”

哦湊,他可能被斂財係統逼瘋了,怎麼會忽然問沈奉灼這種問題。

沈奉灼是帝國千年一遇的天才,有著大好前程,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倆當個炮/友還行,不能玩真的,這是在互相耽誤。

想著,魏病衣就要爬起來。哪知道上半身剛離開床鋪,手腕被人猛的一拉。後背‘咚’的一下重新摔回床鋪,頭暈眼花還沒回神呢,身邊那人就邁著大長腿,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我不想知道親男人是什麼感覺。”

微微伏低身子,沈奉灼聲音壓抑而又沙啞,聽起來是在隱忍著什麼。

“但我想知道親你是什麼感覺。”

魏病衣一驚,趕緊彎著腰從沈奉灼身側鑽了出來,後者也沒攔著他。

忙活著在行李箱裡找睡衣,回頭看的時候沈奉灼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坐姿,正微微抿唇眼神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似乎有些困惑。

魏病衣連忙扯出笑容:“沈元帥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差點就相信了哈哈哈哈……”

不等對方有反應,他趕緊溜進廁所。

撐在洗手台前麵,腦海裡還是剛剛那幅畫麵,魏病衣接了捧水潑在臉上,很認真的在思考:【係統,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個鴨泄下欲。】

係統恨鐵不成鋼。

【褲子都脫了你給我搞臨陣脫逃?有沈奉灼這種絕世1你還找什麼鴨,我簡直想拆開宿主的腦袋看看你腦子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構造。】

魏病衣也冤的很。

【我沒臨陣脫逃,一開始隻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gay,我也不是真的想親。結果他那個回答嚇我一跳,要是來真的,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他,逃不脫的肯定是我,兩邊都得不到好處。】

【你想的倒是通透……】

等泡完澡,魏病衣出來的時候沈奉灼又接替他進去洗澡。這個時候肖琅還沒回來,房間裡沒有人,魏病衣專心致誌的塗抹護膚品時,安靜許久的手機響了。

空不出來手接電話,他順手按了下外放。

沈貝擔憂的聲音傳出:“靠!你那邊信號是有多差,我打你們三個人的電話打了好幾個小時,全都是沒信號。怎麼樣,聽說你被找回來了,雪山待兩天沒凍死吧?”

魏病衣涼涼說:“你才凍死。有事嗎?”

沈貝聲音支支吾吾:“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唄,怕你死了沒人教我演戲。那啥,我哥他沒事吧?”

“你哥?”魏病衣抹臉的動作一頓:“他能有什麼事?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沈貝不敢說退婚的事情,自己人又不在雪山,心裡頭慌的不行。隻能含糊的提醒說:“他前幾天背上受了傷,一直沒有處理,你幫我看看嚴不嚴重,嚴重的話要上點藥。”

受傷?以沈奉灼的武力值來看,隻有他揍彆人的份,沒有彆人從他手裡討便宜的道理。

魏病衣疑惑問:“他為什麼會受傷?”

沈貝說:“這個你就彆好奇了。是我哥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反正現在還不晚,你要是身體還行的話就去他房間看看,帶瓶消炎藥也是好的。不然以我哥的性格,不理不睬等傷自然痊愈這種傻事他真的做得出來。總之麻煩你了,還沒歇下來,就要特地跑一趟。”

魏病衣說:“沒事,不麻煩,反正他今晚和我一起睡。”

沈貝:“……???”

沈貝在電話的另一頭驚呆了,什麼叫沈奉灼和魏病衣一起睡,他是漏掉了什麼東西麼,還是說就這幾天的時間這兩人關係極速進展到開始‘深入交流’了?難怪他哥之前要退婚。

那魏病衣以後就是他嫂子、不,嫂夫了?!

怎麼一覺醒過來世界就變化了!

一通腦補後,沈貝言語中透著驚悚:“我聽顧子驍說你們之前劇組分房間,他和你一起睡。你是不是夢遊,晚上拿水果刀比著他的頭說要切西瓜?還半小時切一次瓜農都沒你勤奮。”

魏病衣一愣,想起來上次的事情,一下子啼笑皆非:“那是顧子驍晚上睡覺……”不老實。

話還沒說完,沈貝擔憂:“你晚上千萬彆夢遊!”

魏病衣解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哥。”

沈貝著急:“我不是擔心你傷害他,我是擔心他傷害你啊!他反應超靈敏的,而且有之前參戰留下來的條件反射,你一拿刀過去,說不定下一秒鐘他槍裡的子彈直接給你一個爆頭……”

說著說著,沈貝話鋒一轉,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吐槽自家哥哥。從小時候被欺負講到沈奉灼不近人情,再到大點的時候被誤傷講到沈奉灼肯定是故意打他的。最後拎起他一直以來在背後偷偷diss沈奉灼的事——性無能。

他的講話都可以拿來去發表一篇論文了,名字就叫做《論沈奉灼性無能的幾個成因》。

魏病衣眼角瞥到衝完澡的某人出來,樂嗬嗬的也沒打斷沈貝,就聽著他一直講,時不時還‘嗯嗯’、‘哇塞’、‘我竟然沒有發現’,搞得沈貝越講越上頭,越講越高興。

大約七八分鐘以後,沈貝:“你等等,我喝口水。等我喝完再給你講他剛參軍三四年,我去邊關找他的事情。臥槽那叫一個無情——”

‘咕嚕咕嚕’喝水的聲音傳來。

魏病衣憋著笑將手機遞到沈奉灼嘴邊,後者聲音確實很‘臥槽無情’:“哦?你這麼了解我?”

“噗……”話筒傳來噴水的聲音,寂靜幾秒鐘之後,電話猛然開始‘嘟嘟嘟’。

沈貝竟然慫到直接把電話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病衣笑到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的性無能嗎?”

沈奉灼掀起眼皮,有些無奈:“不是。有一段時間沈貝天天給我塞女人,塞一個我丟一個。後來安靜一段時間又開始給我塞男人,我叫人拿棍子把他堵在小巷子裡打了一頓。後來他天天私下裡造謠說我性無能。”

魏病衣又是一陣瘋狂大笑,笑到後來忽然一頓,猛的抬頭:“那我剛剛陰他一筆,他會不會記在心裡也私下到處造我的謠,說我睡覺夢遊喜歡拿刀砍人?”

沈奉灼:“不會。”

魏病衣剛要鬆一口氣,麵前這人大喘氣繼續說:“他隻會說你睡覺夢遊砍死過人。”

魏病衣:“……”明白了,添油加醋。

似乎是看出魏病衣的無奈,沈奉灼說:“不用擔心,他膽子小,不敢造你的謠。”

魏病衣不信:“他連你的謠言都敢造,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那是因為他知道造我的謠我不理會,但是一旦造你的謠……

沈奉灼抿唇,沒有說話。

話題告一段落。

魏病衣從行李箱裡翻出小型醫藥包,問:“你背上是什麼傷,我給你上藥吧。”

沈奉灼說:“不用,小傷。”

魏病衣抬眸看他,麵無表情。兩人對視超過十秒鐘,最後還是沈奉灼先服軟,主動走到魏病衣身前,拿背對著他。

魏病衣順手將其衣服下擺擼起來,眼神隨意一瞥,神色一驚:“這怎麼會是小傷!”

縱橫交錯的紅腫傷痕,密密麻麻的,看的魏病衣後腦勺都發冷。他想著要是這傷在他的身上,彆說現在這幅病弱身體,就算是前世那也得奄奄一息半個月下不來床。

再看沈奉灼,他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剛剛還跑去衝澡!

“躺平,麵朝下。”魏病衣低頭擠出藥膏,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傷口好多地方都破皮了,你剛剛碰水都不疼嗎?”

沈奉灼聲音悶悶的:“說疼你會怎麼樣,說不疼你又會怎麼樣?”

魏病衣搽藥的動作一頓,轉移話題:“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沈奉灼偏頭看他,眼神意味不明說:“我有了喜歡的人。”

魏病衣專心擦藥,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下意識順口說:“能被你喜歡上,這姑娘得多討人喜歡啊。”

沈奉灼看著他笑:“是很討人喜歡。”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我有婚約,婚約對象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於是我前幾天回了趟家,和我家人提起了退婚的事。”

魏病衣瞬間明白了:“傷是你老頭打的?”

其實是叫彆人來打的,但是這樣說也沒錯。沈奉灼輕輕點了點頭。

“你家老頭老娘對你是真的狠。”魏病衣也起了聊天的興致,說:“其實我也有婚約,魏家人的婚約項鏈你知道吧?之前都給出去了,後來……誒誒你乾嘛坐起來,藥還沒上完呢。”

沈奉灼眸色微微訝異:“你也有婚約?”

他想起來在空中花園VR展廳的時候,魏病衣和顧棠戈進屋單獨聊,後來他與肖琅進屋的時候就瞧見兩人在爭奪一條鏈子,魏病衣沒搶到手還被氣到咳血,差點直接當場暈倒。

沈奉灼眉頭緊皺,已經完全想岔了。

“你的婚約對象是顧棠戈?如果你哪一天想悔婚,我可以幫你。”

魏病衣:“……?”

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正要開口解釋,肖琅徑直推門而入。

轉過彎道就瞧見衣著不整齊的魏病衣以及裸著上半身的沈奉灼,他一驚:“你們在乾什麼?”

魏病衣起身說:“瞧你那惡臭思想。”

肖琅神色猶疑的在沈奉灼和魏病衣身上打著圈,說:“一張床,三個人怎麼睡?”

沈奉灼看向魏病衣說:“他這兩天受凍受驚,一個人睡床能睡個安穩覺,我睡沙發就好。”

“……?”肖琅說:“那我呢???”

另外兩人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魏病衣提議說:“要不你也睡床?”

話音剛落,兩聲‘不行’同時傳來,一樣的擲地有聲,一樣的充滿抗拒。

魏病衣心裡‘誒嘿’了一聲,心說沈奉灼就算了,可能不睡床心裡不平衡吧,肖琅這邊不行什麼。難不成跟他一起睡還委屈了肖琅呀?

他立即好笑說:“我聽人說你睡覺呼嚕聲能掀翻一層樓。我都還沒嫌棄你呢,你倒反過來嫌棄我?”

“誰瞎說的,我不打呼嚕。而且我也不是嫌棄你。”肖琅臉色漲紅:“隻是我們是兄弟啊,怎麼能睡一張床?”

怪邏輯,正是兄弟才可以心無旁騖睡一張床。

魏病衣毫不留情麵說:“誰特麼跟你是兄弟了,咱倆熟嗎?不想睡床自己找個地方窩著吧,我還怕你晚上睡覺打呼嚕給我的夢配音效呢,挖掘機鏟土挖一晚上我可受不了。”

肖琅急了:“我真不打呼嚕!不信你今晚聽!”

魏病衣死亡凝視著他:“我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去聽你打不打呼嚕。”

“……”

他知道自己吵不過魏病衣,索性去廁所開了乾蒸氣,將整個廁所烘乾。又出來卷了一床被子回去,魏病衣過去的時候,肖琅已經躺在浴缸裡準備睡覺了。睡覺前還拉上浴簾,滿臉嚴肅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明早放給你聽,我肯定不打呼嚕。”

魏病衣:“……”

入夜,也許是這幾天為了找人一直都沒合眼的緣故,肖琅睡得很沉,就連魏病衣進去上了個廁所他都不知道。

輕手輕腳的往房間裡走,黑夜裡眼前忽然閃現一道黑影。魏病衣差點叫出聲來,定睛一看發現是沈奉灼,他這才放下心。

大半夜不睡覺杵著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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