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病美人斂財係統 慚時 14547 字 8個月前

議事廳裡一片靜謐,高管和魏病衣簡單寒暄了幾句,就不敢再說話了。

他眼前這個青年氣質實在是太乾淨了,就像高山雪蓮一般,看一眼就像喝了沁人心脾的美酒,腦子都跟著暈乎乎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藍色衛衣,愣是被青年穿出了高奢的感覺,要是有人將他和青年的同框圖拍下來,隻怕看見照片的所有人都會有一個感歎,區域嚴格劃分,一邊是修圖美顏過的好看青年,一邊是原相機拍出來的油膩中年男人。

稍不注意,高管還以為對麵是一幅畫報呢。內心煎熬,眼睛卻如同吃了什麼大補藥,十分潤澤舒適,隻想多看幾眼。

大約二十分鐘後,嚴闊到了,高管隻得依依不舍的退出去,將獨立空間留給兩人。

門一合上,嚴闊走近,步伐有些顫抖激動。

“二少爺,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一麵。”

魏病衣一愣,心裡有些驚疑不定。

他今天敢來西北貿易圈的魏家大樓,就是吃準了魏鬆雪自小到大一直被圈在老宅子裡精貴的養著,和旁人幾乎沒有什麼接觸。這樣一來,無論今天他遇見了誰,對方都不能識破他已經不是魏鬆雪的事實。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魏病衣佯裝羞澀的笑了笑,說:“嚴老,上一次見麵是好久之前的事情,我都印象不太深了。”

無論怎樣,根據嚴闊的語境,他這句話應該出不了什麼錯。果然,嚴闊壓根就沒有太懷疑,他手指顫抖的抹去眼角淚水,聲音滿是心酸。

“我見到您的時候您才六七歲,您當然記不清了,但我對小少爺的印象一直都很深刻。您和魏大少都是我心裡的主人,給魏家做仆這麼多年,我的歲數越來越大,日子剩的不多了,原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我的另一個主人……”

說著,他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眼見著一位老人在自己眼前哭成這個樣子,魏病衣也有些心軟,趕忙抽了幾張紙巾遞上。安撫了大約七八分鐘,嚴闊的情緒才勉強平靜下來,攥著濕透的紙巾慈祥笑著。

“既然魏大少肯重新放您出門自由活動,這就代表您的身體好轉了嗎?”

……什麼叫‘肯重新放您出門自由活動’?難道網上有關魏海洋囚禁自己弟弟的流言都是真的麼?可是魏海洋那麼疼愛魏鬆雪,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魏病衣麵不改色,笑:“比以前好很多了。”

接過嚴闊遞過來的兩張卡,係統在他的腦子裡激動咆哮著。

【黑卡!這是魏家家主的副卡,宿主你終於可以進入到買買買的美妙生活了嗚嗚嗚……這可是無限量額度,有了它,彆說買下一個空中花園,您就是買兩個都絕對沒問題!】

魏病衣忽略係統,妥善的將黑卡放回懷中。

嚴老看見他這個模樣笑的極其開心:“二少爺,您是想參加過幾天的空中花園拍賣行吧?那裡可是有不少好玩的東西。我看您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如果大少沒有安排人與您同行,不如我來安排?我手上還有幾張邀請函。”

魏病衣欣然應允,正欲起身寒暄告彆,眼神忽然一閃,微微坐直了身子說:“嚴老,您知道坦桑石嗎?”

“您是說前線武器的能源石?”嚴闊自己給魏病衣編好了一套劇本:“拍賣會確實有拍賣坦桑石的,二少爺您是想要它?”

魏病衣眼神一亮。

拍賣會竟然有拍賣的,如果正巧是任務需要的那塊,就大大節省了他找東西的時間,生機會大上好幾分!

想到這裡,他立即問:“被拍賣的是不是300克拉以上的坦桑石?”

嚴闊一愣,下意識開口:“坦桑石有300克拉以上的嗎?”

魏病衣:“……應該有吧?”

兩人沉默對視。

嚴闊依然是愣神狀態,不解的說:“現在前線軍官所持有的稀有武器都隻是嵌一兩百克拉的,目前在冊記載最高的數據也就289克拉,300克拉的坦桑石也許會有,但估計還埋在礦石脈裡,極有可能還沒有開發出來。”

魏病衣皺眉沉吟。

麵前的老人不清楚,那是因為老人不接觸斂財任務,下意識覺得壓根就沒超過300克拉的坦桑石。但他不一樣,斂財任務都發布了,係統總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叫他去空中花園挖礦石吧。

所以現在最有可能的解釋是這塊石頭不是沒有被開發,而是一開發出來就被人拿去收藏或者私用了,消息都沒來得及傳遞出去。

既然是用於‘前線作戰’的能源石,難怪那天同為軍官,沈奉灼知道坦桑石是什麼,肖琅卻是一臉懵逼。那是因為沈奉灼真真切切上過前線,肖琅屬於‘練武場裡的猛將’,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那麼在此基礎上,這個人首先對前線專用作戰武器有一定的了解,再不濟也是一個珠寶控。其次,他得有滔天的權利,隻是有錢沒有用,這種事情不是光有錢就能堵住嘴巴的。

有誰符合這兩條條件呢?

正冥思苦想的時候,議事廳的門又一次開了。

有一中年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包裝袋進來,一瞧見魏病衣,整個人開始激動。

“這一定就是小侄子!長得太好看了,比你那個大哥好看太多了,肯定不少女孩子喜歡。”

“瞧你這話說的,男孩子肯定也喜歡。”

中年男人身後有盤發女人跟進來,也提著很多東西,說完一句話,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當真是宛如看見了什麼大寶貝,一股腦的將禮品塞進魏病衣手中,慈祥的拍拍後者的手。

“阿雪,我是你小姨。你那個拗巴巴的父母和死腦筋的大哥把你藏了十幾年,現在終於舍得放出來了。上一次見麵還是你七歲的時候,我前陣子還和你小姨夫說照這個樣子下去,再見你說不定就是我姐的葬禮了哈哈哈哈……”

雖然是家族企業經營整個帝國貿易市場,但魏家人關係看上去還不錯,沒有那種大世家勾心鬥角的感覺,魏病衣甚至覺得自己很容易的就融入了這種氛圍之中,心裡暖洋洋的。

就好像……這些真的就是他的家人一般。

而後又來了五六人不等,見麵都是瘋狂送見麵禮,大多是旗下產業的高檔商品與服飾。婉拒了好多次根本扛不住這如火焰般濃烈的熱情,各種長輩像是要把過去十年漏掉的寵愛儘數彌補上一般,不一會兒魏病衣腳下就擺滿了各種物品袋,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應俱全。

新來的姑姑貼心說:“你身子骨差,一個人拎不走,我們待會叫人給你送到家。”

魏病衣好笑又無奈。

等人來齊了,議事廳一個嚴肅的場合此時竟然充斥著過年的氣氛。四麵八方射來的看崽子的疼惜眼神讓魏病衣簡直是壓力山大。

光看著不過癮,他們還聊起來了。

“海洋小時候帶著阿雪拿炸彈炸糞坑,阿雪跑的特彆快,他沒跑掉,被炸了一身哈哈哈哈……”

“我記得阿雪七歲的時候去參加一個什麼兒童籃球比賽,對方世家的男孩子故意讓阿雪罰了紅牌下場,海洋後來帶人在他家宅子掛滿了紅布,氣的那家家主把自己兒子狠狠揍了一頓!”

“還有還有,我記得阿雪你是九歲之後身體才變的不大好,那幾個月你還沒有被嚴加管控,在屋子裡養腿傷,心裡也總是悶悶不樂。海洋在樹上掏鳥蛋抓鳥雀想逗你開心,結果踩空摔下來了,還把腿給摔斷了……哈哈哈我們當時都調侃他,這是他打斷你的腿迎來的報應。”

眾人聊的熱火朝天,沒有人發現魏病衣眸色已經逐漸變暗,閃爍不止。事實上他心底的震驚已經不是一點點了。

在此之前,包括從顧棠戈口中聽說的,他一直以為魏鬆雪是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的。結果現在一聽,貌似九歲那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魏鬆雪一下子病弱,至今未恢複過來。

九歲……推算一下不就是十年前麼,會和邊關救顧棠戈與他母親的事情有關嗎?

魏家人看起來都不知道當年的事,要不然不會說‘生病’,應該說‘受傷’,魏病衣沒有貿然問,而是把困惑埋藏在心中。

他輕咳了兩聲,議事廳裡的聲音戛然而止,數道關切的視線看過來。

這一群人在外頭個個精明能乾,材優乾濟。此時卻全都慌了神。

他們對魏病衣的印象還停留在許多年前,那個豆丁一樣的小孩子,動兩下就要嘔出一大口血,讓人心疼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現在又看見咳嗽,眾人下意識的以為又是要咳血了。

“紙,快拿紙!藥帶在身上了麼,該死,這到底是什麼病,十年了都治不好。哥哥姐姐也不願意說,說出來大家也能幫幫忙啊。”

喧鬨聲頓起。

魏病衣懵逼抬頭,他隻是咳嗽兩聲想開口說話,眼前一群人看他的眼神怎麼又是痛苦又是憐惜的……這他麼又是自己腦補了些啥。

再靜下來已經是五分鐘後,魏病衣終於問出了心裡急迫想要問的問題。

“各位叔叔伯伯姑姑姨娘,你們知道哪裡有超過300克拉的坦桑石嗎?”

果然,問題一問出口,大多數人的反應都和嚴闊一模一樣,滿臉都寫著大大的茫然。要麼就是問坦桑石是什麼東西的,要麼就是懵逼坦桑石哪來300克拉的。

魏病衣歎了口氣,正失望的低頭,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我知道哪裡有。”

魏病衣一愣,猛的抬頭。

說話的人是魏鬆雪的一位姑父,不算是嚴格的‘魏家人’。剛剛眾人聊天過程中,這人一直微笑著聽著,看著像是有興趣又像是在出神。

魏病衣剛剛也沒有太關注這個人,直到對方開口說話與他對視,他這才注意到這人眼裡也是淡淡的關切,有長輩對晚輩的疼惜與喜愛。

【嘿,係統。魏鬆雪家庭構成和我家還真差不多,有個哥哥,家庭和睦幸福,各種親戚也對我都挺好的。】

【……】係統沒有回答。

魏病衣也沒有指望著係統回答,他認真的看向‘姑父’,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姑父也沒有賣關子,直說:“我知道太子有一個315克拉的坦桑石,就鑲嵌在他的棋盤上。”

這人怎麼比我還土豪——這是在場所有人此時的第一反應。

不過一聽是棋盤,他們頓時表示理解。在場的一位姨娘滿臉隱秘說:“太子這人可真是愛下棋。不過我前幾天聽說了一件事,說太子早就和人約定20號和高手下圍棋,那圍棋高手想從他手裡拿過棋魂。等了一個月,結果太子臨時說去不了,轉頭接下了空中花園的邀請函。還說棋魂在南寒雪山已經輸出去了。”

聽到這,魏病衣一愣。

他揉著額頭插嘴:“你們說的棋魂,是不是一塊紅色的瑪瑙小棋子,側邊還有一個小洞。”

姨娘驚訝:“你怎麼知道?”

魏病衣:“……”

因為那玩意兒現在就在他的兜裡,沒想到隨便撿了一個墜機的人,就撿到了帝國響當當的太子殿下。這特麼是一個什麼神仙運氣……

好在眾人也不是真的在意這麼一件事。嚴闊在旁邊喝著茶,之前一直慈笑著聽眾人聊天,一聽到‘太子’兩個字,他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夜深了,你們先回去吧。”

“……”眾人扭頭看,這還大中午呢。

有個姑姑正要開口,身旁人拽了她一下,姑姑立即反應過來,嚴老這是有話單獨想和魏病衣說。即便心中不舍,眾人還是五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個個走的時候還和魏病衣合拍。

“屏保有了嘿嘿嘿!”

有激動的聲音從門的縫隙裡傳來。

等人都走空了,嚴闊看向魏病衣,神情第一次這麼嚴肅:“阿雪,你很需要那塊坦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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