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雙眼睛都牢牢盯住自己,魏病衣也沒計較肖琅的腦抽,他說:“演員遲早要拍吻戲的。”
肖琅:“你拍過嗎?”
魏病衣:“沒有。”
“也就是說你現實接過吻?”肖琅哽了一下:“你還未成年!誰禍害了你?告他!”
魏病衣無語:“我成年了。不對,這個不是重點,我現實中也沒……不對,這個也不是重點,反正我無師自通,肯定比你強。”
為了給以後的吻戲預備,魏病衣年少時就閱片無數,他覺得自己就算紙上談兵上陣垃圾,那肯定也比肖琅這個連紙上談兵都搞不來的強。
搖了搖頭,他靠近沈奉灼,從後者手中接過傲天。小稚龍張開了不少,身上羽毛豐盈,肚皮軟踏踏的,是隻不注意管理身材的龍。
“你怎麼把它帶過來了呀?”
沈奉灼說:“一直在找你。”
頓了一下,他補充:“還衝我噴子彈。”
魏病衣無奈揉了揉小家夥的腦殼,蜷起食指毫不留情的敲了兩下:“就你黏人。”
傲天:“嗷嗚~”
這小家夥撇著嘴巴可委屈啦,如果能給它配上一個表情包文字,那麼它一定會選擇承襲二爸爸的表情包,來一個‘龍龍委屈’。
明明之前幾天吵著要來,那個高個子冰塊男一點兒表示也沒有。這幾天都倦了,傲天隻管吃吃喝喝翻著肚皮曬太陽,就被莫名其妙的拎過來一陣敲,它比它的二爸爸還要委屈十倍!
魏病衣糾結的看著稚龍。
待會還要拍戲,將這種未成年的小獸交給彆人他肯定不放心。倒不是擔心有人會傷害小稚龍,這就跟出門遛狗不牽繩一樣,他的小寵物既然帶了出來,自然要保證不能傷害到彆人。
“沈元帥,你來就隻是為了送它的嗎?”
還有看你。
沈奉灼張了張嘴唇,到頭來還是沒能吐出這四個字。他垂手看了一眼肖琅手上的漱口杯與牙刷,平靜道:“也不全是。”
“哦?”
“D區安全區與危險區接壤的地帶受到卯畜群體攻擊。我就在附近,順便來看一眼你們。”
魏病衣點頭,又抬頭,驚訝說:“接壤區受到了攻擊,這樣我們劇組豈不是……”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沈奉灼懂他的意思,立即開口解釋:“不用擔心,這隻是一次小規模攻擊,兩個小時內擊退即可。但是為了安全考慮,這段時間內你們不能在這樣露天的環境下拍攝,軍隊會護佑你們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更安全的地方?”
說話的是肖琅,他抬起星網腕表,伸出手指頭在其上點了點,“附近有一個電影院,正好可以把人一起帶過去,先待兩個小時。誒對了,你電影是不是今天上映?我看見熱搜了。”
魏病衣一愣,下意識看向沈奉灼,喃喃道:“對,是今天上映,我以為看不了的……”
沈奉灼將小稚龍接過,就算再怎麼年幼這好歹也是一隻龍,還是蠻重的。
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眼肖琅手中的牙刷杯,似乎是極其隨意、並且順便的提起來一句。
“來之前我和唐山女兒聊了一小會劇本……她現在在改劇本。”
excuseme?!
等等,那語氣裡的停頓到底是省略了多少內容。聊了會劇本,就讓人把劇本給改掉了麼?
做人怎麼能這麼苟???
肖琅的直覺總是在奇怪的地方非常準,他原地崩潰:“你讓她把吻戲改了嗎?我今天可是刷了幾十次牙啊!”
沈奉灼淡定說:“她自己決定要改,和我沒有關係。”
肖琅還是崩潰:“這話說出去鬼信啊!你沒說什麼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改劇本。”
沈奉灼頓住腳步,忽然回頭凝視著肖琅,看了幾秒鐘,忽然挑起眉尾:“你看上去很可惜?”
肖琅:“……”
牛逼,一句話就讓肖琅萎了。
魏病衣差點笑出聲,他追上前方兩人:“改了就改了唄,我不是讓你不要急著刷牙嗎,勸都勸不住,你怪彆人做什麼。”
“嗬。”肖琅冷笑:“你和沈奉灼是一夥的。”
冤啊,這又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
魏病衣無奈聳肩:“什麼一夥的。都接觸那麼多天了,你沒有發現唐玥性格簡直和唐山院士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麼。他們表麵上都挺好說話的,但是涉及到自己關注的事物,就算一百個沈也不一定能說的動唐玥。動動你的腦子。”
“……”肖琅看向沈奉灼:“真的嗎?”
沈奉灼毫不心虛點頭:“真的。”
“老子白刷那麼多遍牙了,邵鹹徐南決裂的那場吻戲床戲你看我還傻不傻!”
肖琅快氣死了,隨手將手中的牙刷和牙杯一丟。本來刷了這麼多遍牙搞到牙齦出血,他已經心塞的不行,但是再怎麼心塞都比不過已經萬事俱備以後,忽然告訴他吻戲沒了。
他第一個反映不是逃脫升天,而是他媽的他白忙活一上午了。肖琅很不服氣,他覺得這事保不準就是沈奉灼在搞事情,這人能當上元帥,洗腦包肯定一甩一個準,唐玥絕對被蒙蔽了。
還不是要親,到時候絕對當著你麵親!
這樣想著,肖琅氣消了些。可是緊接著就是一股子由腳底向臉頰攀升的毛骨悚然感,這下子他真的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
“你怎麼了?”
魏病衣好奇看向神色變幻莫測最後一臉絕望的肖琅,後者淒苦的牽動唇角:“我墮落了。”
???
還沒聽明白肖琅在說什麼,魏病衣耳側傳來一聲輕笑,他立即轉頭,一下子就捕獲到沈奉灼唇角還未落下的弧度。
……搞什麼,一個兩個的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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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放兩個小時的假,大家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