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軍官激動,沒見過世麵一樣的將蔣空楓團團圍住,“快仔細給我們講講。”
蔣空楓頓了一下,忽然笑道:“吻戲這塊少將軍可能不怎麼熟練,從早上開始就在刷牙,一直刷到晚上。他們試戲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著,隻是走了下位,少將軍就全臉漲紅。”
“哈哈哈哈……”
軍官們無情嘲笑自己的上級:“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元帥大人找我們劇組編劇說了一下劇本,這場吻戲有改動,具體改動為……”
蔣空楓賣了一個關子,在最吊人心弦的時刻,他道:“你們陪我練練,我就和你們說改成什麼樣子了。”
“……”
很快打作一團。
反竊聽儀內的三人注意到這五人之間的打鬥了,不過看見都隻是點到即止,就沒乾涉。
魏病衣從沈奉灼的膝蓋上爬起,無語半晌道:“我怎麼感覺這霧好像越來越大了。”
“我說我有手顫症,你們不驚訝麼?”
肖琅震驚。
沈奉灼點頭說:“霧氣來的奇怪,很有可能今晚林子裡會出現前所未有的卯畜暴動。”
魏病衣心有餘悸說:“還好你給了我那個瓶子,無論怎麼暴動,反正都暴動不到我這裡。不過到時候你怎麼辦?”
肖琅抬起手抖了抖:“喂喂,手顫症。”
沈奉灼說:“我跟在你身邊,那些畜生避著你,也會避著我。”
“要是卯畜潮來襲將我們衝散了呢?”
“我揣著你跑,不會散。”
如此,魏病衣方才放心。
他本來還想著自己反正死不了,要是真有什麼危難,能驅散卯畜的東西還是得還給沈奉灼。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肖琅忍無可忍:“我這麼多年不實戰的原因就是手顫症,和沈元帥的ptsd差不多。他不能麵對鏡頭,我是不能麵對成群結隊的敵人。不關心這個就算了,能不能表達一下震驚。”
魏病衣:“哇,你有手顫症呀。”
“……”
肖琅生悶氣,乾脆走出小圈子:“蔣空楓,你彆霍霍我手底下軍官,想打找我。”
等那邊顫抖起來,魏病衣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他輕聲咳嗽兩聲:“肖琅會不會真的有手顫症?當時他說那卯畜是下屬抓的,下屬說他沒抓,也許肖琅記錯了呢,他可能找其他下屬抓的。我們說不定誤會了他。”
沈奉灼說:“你很關心這個?”
“啊?”
沈奉灼換了一種問法:“你很關心他?”
魏病衣沒講話,他搞不懂這個問題意義何在。大約過了十幾秒鐘,沈奉灼似乎是妥協了,抿唇開口:“是不是手顫症,過會兒就知道了。”
魏病衣愣住:“嗯?什麼意思?”
沈奉灼抬眸看了眼夜空。
更深露重,今夜的月光原本格外亮,躺在草地上朝上看,恍惚之間都覺得自己在樓閣宮闕,隨時都要駕駛著飛船奔月一般。
然而隻不過是聊了一會兒功夫的天,月光就被霧氣整個遮擋,天空都變得霧霾霾的。
“丁達爾效應。”沈奉灼伸手接住從葉片間隙中漏下的月光,平靜說:“陽光透過葉片間隙會形成光束,這種現象叫做丁達爾效應。”
“好美啊。”讚歎了一聲,魏病衣疑惑說:“月光也可以形成這種效應嗎?”
“霧是膠體,可以。”
透過手掌上的月光,沈奉灼抬頭看向魏病衣,輕輕勾了下唇角:“但不是現在。”
魏病衣感歎了一聲‘理科生牛逼’,他腦子轉的不慢,很快就跟上了沈奉灼的節奏。
“你的意思是這霧有古怪?”
僅僅是靜了兩秒鐘左右,沈奉灼還沒開口回答,四麵八方忽然暴起各類猛獸的咆哮聲。其中有卯畜,也有豺狼虎豹。
魏病衣當即臉色一白,腿根有點發軟。
21世紀紅旗下長大的小屁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就算拍再多的戲,那也是和人對戲啊,什麼時候體驗過這種變成盤中餐的滋味。
手心被人攥住,溫熱的溫度傳遞過來,好歹是讓魏病衣忐忑的小心臟平穩了一些。
“彆怕,有我在。”
耳邊傳來這個聲音,穿插在猛獸的咆哮中,格外讓人心安。
來了!
黑夜中,無數雙腥紅的豎瞳猛然出現。
——他們被包圍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元帥:彆怕,有我在。
內心os:來來來,看肖琅表演手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