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是既然出來了,我還是試圖多觀察一下這裡的情況。
跟著守衛走過昏暗的長走廊,我看到這裡還有很多個和我剛才呆著的那個差不多的房間。
有的房間裡傳出男人和女人淒厲的慘叫,伴隨著鞭笞,棍棒的聲音,聽得我心裡一陣發寒。
活像煉獄。
不,地獄現在都已經法製化了,就算在地獄牢裡受罰的鬼,那也是有鬼權的。
斷然沒有像這裡這樣一眼看不到頭的虐待。
腳銬叮呤咣啷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我跟著隊伍,被看守的人領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之前,我終於被解下了腳上的鐐銬。
這是個化妝間加上更衣室。
這衣架上掛著的衣物倒是不少,但是料子都單薄得可憐,有的甚至連重要部位都遮不完全,幾乎和情趣內衣沒有什麼分彆了。
一路押送的人絲毫沒有要避嫌的意思,一雙眼睛在房間裡不同的女生身上流連,嘴巴裡卻還在滿嘴噴糞:“都給我好好打扮打扮,不打扮得騷一點,怎麼吸引眼球,怎麼能要到錢?”
要錢又是什麼?
難道是像古代的青樓那樣麼?
這裡是個大型的交易所,人口買賣都做得,這種事情自然也算不上什麼。
我皺著眉頭遲遲不動,但是周圍已經有女人熟練地坐到化妝鏡麵前,在鏡子麵前搗鼓起自己的臉了。
因為從來沒有自己化過妝,加上化妝品上都是些外國的文字,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隻好先去換衣服。
但這裡的衣服幾乎沒有什麼能穿的,看守的男人見我磨磨唧唧,當下黑了臉色,在衣架上隨手扯下一件丟給我。
我知道在這裡反抗意味著什麼,所以也隻好接下。
借著這裡衣架上衣服的遮擋,我開始硬著頭皮換衣服。
這樣的遮遮掩掩顯然讓那個看守十分不快,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做什麼,外麵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男人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出門去了。
我趁著這個時候迅速換好了衣服,房間裡其他的女人卻好像已經早已被磨滅了羞恥心,沒有趁著這個空擋來換衣服。
我走到化妝鏡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麵前的女人皮膚透著不怎麼健康的白皙,但是嘴巴鼻子都小巧圓潤,眉眼中透露著一股楚楚可憐的神色。
加上手腳纖細,身材卻前凸後翹,宛如一朵需要人嗬護的小白花,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我看著旁邊人化妝學著她們的樣子在臉上剛抹了兩下,那個被人叫出去的男人就又回來了,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大家快走。
我跟著他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裝修得卻格外精致,看著裡麵的攝像頭,手機,打光燈和布景,我差不多明白這裡是乾什麼的了。
直播,讓我們穿成這樣是來這裡直播的。
隨著直播被開啟,我的直播間裡一下子湧進來了不少人。
“小妹妹又來直播啦!”
“妹妹上次扭得不錯,這次繼續啊!”
……
帶著不堪入目的調笑字眼,很顯然看我直播的都是些什麼人,又是帶著何種目的。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是我和謝閻王約定好的,手機鬨鈴聲。
我一下子從這個鬼的記憶中抽出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