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些我一直忽視了的問題。
為什麼我隻是帶著腳銬鎖在這裡,而不是像這裡的人一樣,已經剛被製成了“藝術品”。
我是誰?
我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得以幸免於難的?
然而現在我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了。
眼前的男人已經彎下了自己的腰,伸出一隻手,摩挲起了我的下巴。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一瞬間冒了出來,本能地感知到危險,腎上腺素在此刻飆升,肌肉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我大氣不敢喘,眼神低垂不去看他,儘量保持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改變。
“這是多少號,多少錢?”
他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問我的價錢語氣平靜地像是在挑砧板上的魚。
好像隻要他能出得起一個讓人滿意的價錢,下一秒,看守的壯漢就會揮下手中的屠刀將我宰殺。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兩個壯漢的回答。
其中一個男人仍然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他臉上露著討好,但是口中卻全是拒絕之意:
“抱歉,這個人我們不賣。”
聽到這話,我竟然微微鬆了一口氣。
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笑了笑:“如果我出三倍的價錢呢?”
壯漢仍然搖了搖頭:“抱歉,這個人有用,我們真的不賣。”
我心裡百感糾結,一邊慶幸自己不會落入彆人手中,成為他的魚肉,一邊又害怕自己會不會因此錯過逃跑的機會。
緊張和害怕已經讓我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經曆的隻是這個小鬼經曆過的事情。
好在,大金鏈男人沒有堅持,隻是略帶遺憾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撚了撚自己的胡須,邁出了生鏽的鐵門。
大門隨之關上,房間裡又恢複了寂靜,我緊張的心這才微微定了定。
沒過一會,門又再次打開,還是剛才那兩個壯漢。
他們這次推著一個手推車,車上放著一個不鏽鋼桶。
桶裡飄出些鹹香的氣味,餓了許久已經麻木了的胃受到這香味刺激,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看來是放飯了。
壯漢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我,語氣裡帶著些凶狠:“你最好還是多喂點給她們,要是餓出了問題,耽誤了我做生意,你這條命也不必留著了。”
我點頭做出恭順的模樣。
壯漢將小推車放下就走了。
原來是因為需要我照顧她們,所以我才逃過了被“製作”的命運。
不過,她後來又是怎麼死的?
她的執念是向這些囚禁她的人複仇麼?
我心情很是有些沉重,暗暗罵娘,這群畜生!
給罐子裡的人喂完了飯,本以為我的一天就會在暗無天日的這個小地下室裡度過,卻沒想到到了晚上,竟然有人打開了我的門。
我拖著腳鏈走出去,發現門外已經站了一排四五個姑娘。
每個人跟我一樣,都帶著腳銬。
看見我在原地站了一會,邊上看守的人不耐煩地說道:“發什麼呆,快點走了,天天一副苦瓜臉,看你們誰能完成業績!”
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