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但初中生》全本免費閱讀
6月9日。
氣象預測裡完全沒有的暴風雨即將來臨,很有經驗的船長提議改變航線,到附近的港口躲避暴風雨。
他說自己在日本海殺了十年的魚,心冷得像石頭一樣硬,絕不會讓某些富豪搭上全船人的小命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裡繼續他們的“有錢人計劃”。
幸好夏目財團的理事長是個年輕人,他聽完船長的建議,就輕而易舉地同意改變計劃,讓船長十分感動;乘客們也表示讚同,說他們參加了無數次的遊輪聚會和寶石展,就沒有一次不出意外的,所以船長您放心開,讓船長更感動了。
船長可太感動了,感動到他發現暴風雨來得比預計得還快的時候都流下了眼淚!
“船長,羅盤失靈了。”
“船長,我們一定偏航了,現在的位置可能……”
“船長,怎麼辦?”
經驗豐富的船長:……
難得有一次從出錢的人到坐船的人都積極配合不去冒險,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漆黑的暴風雨將海麵覆蓋。
天昏地暗,厚重的雲層翻滾著將白晝變成了黑夜,太陽在天的一角發出微弱的白光,很快就被吞入黑暗裡消失不見。遊輪邊緣的kill飲料自動販賣機被狂風整個抓起砸向海麵,碩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往無人的“青鳥”號甲板上砸去。
洶湧浪濤鋪天蓋地襲來,烏雲低得像是要親吻海麵,幾隻海鳥在暴雨的利箭之間穿梭,眨眼間就越過深黑的海,鑽進雲層上方,往暴風更猛烈的方向去了。
一道蜿蜒的紫色閃電劃破天空的裂口,將整個世界劈成不規則的兩半,一半漆黑,一半慘白,而暴風就卷著雨從天的裂口砸來!
劈裡啪啦的響聲從遊輪四麵八方傳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可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會感到緊張。
得益於出發前做的準備,遊輪的乘客們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危,醫學專家表明沒熬夜的情況下喝kill飲料有助於保持鎮定,乘客們閒著沒事試了,竟然是真的,甚至能降血壓。
不對,到底為什麼要在船上儲備這麼多kill飲料啊!那家飲料廠背後不會就是你們夏目財團吧?!
“喵?”
“喵~”
兩隻小貓躲在桌子下麵,小黃貓和小黑貓在餐廳裡竄話:
“好可怕……”
“我早就知道會出這種事了,冒著生命危險來,結果也沒抓到怪盜基德,太虧了,哎。”
“一位中國高考生特地發來郵件祝我們平安,並感謝了高考……”
“夏目先生的醫學交流會還開嗎?”
“說是反正也沒什麼事做,就在那邊小規模進行了,但好像出了一點意外。”
是的,意外。
是這樣的,夏目渚也就是愛爾蘭本來打算應付一下,把那個醫學研究的報告會給開了,省得還有下次。他邀請了本次上遊輪的醫學界相關人員,和一些新聞媒體的代表,以及其他財團的朋友及長輩,在遊輪二層的報告廳裡舉行了小規模的交流會議。
反正其他人本來也就是來看寶石的,聽不懂太專業的東西,在這個情況下就算讓他們來參加估計也沒什麼心情。
他信心滿滿地走進去,但剛進門就遭到了暗殺!
開槍的人給他展示了滿身的**,然後冷笑著說:“你們不是能起死回生嗎?來給我表演一下啊!”
愛爾蘭:救……
報告廳裡沒有幾個偵探或者警察,就算有他們也不敢靠近那個看起來就要帶著整個報告廳自爆的人,在座的都是柔弱的科學家,沒有他們那樣強大的力量。
就在情況要陷入僵局的時候,忽然一個網球淩空飛過,正正地砸到了歹徒的腦門上,歹徒應聲倒地,再起不能。
夏目弟弟拎著網球拍走進:“把他拖走,還有,把我哥也拖走。”
愛爾蘭一個猛子蹦了起來:“等一下,我還沒死!”
他帥氣地掀開外套,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用1000個限量版kill飲料瓶蓋做出你們知道嗎,這已經是這種瓶蓋第二次救我的命了!
夏目弟弟沉默片刻,說:“就當他**,快點把他拖下去。”
不遠處的白馬探問:“這就是東京最近比較流行的網球魔法?聽說現在東京的偵探都開始打網球了。”
工藤新一把他拽走:“不,沒有什麼魔法,這個世界很科學,我們偵探也不打網球。”
白馬探:但魔法是真的,昨天跟你們見麵的那個警察就是一位魔法師,我認識她,她是我同學的媽。
他本想這麼說的,但看到工藤那樣驕傲、自信還有點小抱怨的表情,就笑了一下,跟上去。偵探的世界裡不需要魔法這種東西,工藤隻需要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但黑羽快鬥的世界觀還是要改一下的,畢竟有位魔女真的天天盯著他,已經盯了一年多了。
他又想起昨天在走廊裡見到的那個銀發少年。
不,
到底是不是少年還很難說,從工藤和黑羽對他的態度來看,對方更像他們的長輩。就是長得小一點,可能輩分比較高,應該不是從魔法世界來的長生種,吧?
幾分鐘後,他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遇到了夏目理事長的弟弟。
夏目舟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銀發少年?他是我的同學。”
他還找到了跟小陣的合影,拿給白馬探看。
白馬探看了看照片,果然是昨天見到的銀發少年,就放下心來。同學?那看來隻是身份比較特殊的普通人,可能是什麼機構的特殊人物吧。
他回答:“沒有。”
夏目舟:“哎……難道他回另一邊的世界了?果然不是人類啊……”
白馬探:???
……
身下的地麵在晃動。
黑澤陣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任意識隨著飄蕩了幾分鐘,才從相對混沌的狀態裡清醒過來。
中央控製裡就他一個人,沒法確認現在的時間,但一張標簽貼在他腳邊的地上。是降穀零的字跡。
「暴風雨,信號斷聯,我出去了。」
黑澤陣把那張便簽撕下來,團了團,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手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身上的估計也是,但如果可以的話,黑澤陣並不想再來一次。
接近起死回生的“奇跡”烏丸集團確實有,隻是需要付出某種代價,而且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他往沒人的那把椅子上看了一會兒,半晌才吐出一句:
“多此一舉。”
沒過多久中央控製室的門就被推開,黑澤陣本來打算再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卻發現那不是降穀零的腳步聲,就冷冷地看過去。
灰狼。
昨天才見過的瘦高男人小心翼翼地摸進來,看到黑澤陣的時候還是做了個吸氣的動作。他快步上前,想檢查銀發少年的情況,卻被對方警惕的動作攔在幾步之外。
灰狼無奈地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惡意:“我是來救你的。”
黑澤陣動都沒動,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說實話他的記憶裡沒有對方的存在,但灰狼確實可能“認識”他。
“認識。”
“什麼?”
灰狼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黑澤陣沒打算解釋,更不想繼續耗費體力,就懶洋洋地指使道:“沒什麼,幫我打開。”
說的是**。
灰狼往上方看了看,說你彆動,我拍張照片糊弄一下結社,黑澤陣看了他一眼,說,行。
幾分鐘後他揉著手腕,從控製台旁邊的櫃子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還有遊輪客房的鑰匙,就往外走。
信號確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