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滿月於黑潮之上(2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1047 字 9個月前

是黑澤陣非要叫露比來,是他們兩個非要去暴風雨裡占卜前路,這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舉動?降穀零也無法理解。但他永遠也沒法阻止黑澤陣做想做的事,明明他當上了boss,跟黑澤成為了同盟,卻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工藤新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聲音低了下來:“對不起,安室哥哥,我……”

降穀零摸了摸工藤新一的頭發,他也不需要小偵探的道歉:“沒事,我也沒你想得那麼冷靜。”

他早就發現工藤新一的情況不對勁了,體溫高到可怕,聯想到出發前雪莉硬給他發的消息(和最後那句“你敢自稱我哥我就下毒殺了琴酒”),降穀零猜工藤新一是要變回小孩子的模樣了。

遊輪的大廳裡**著船長、大副、幾位船員,愛爾蘭和他弟弟,還有得到消息來看小泉露比決定命運的乘客們,現在他們都揪心地看著外麵,甚至有點慌,幾位預感到可能會出事過來的警察正在維持秩序。

降穀零環顧四周,找到做了偽裝、正在牆邊的貝爾摩德——是做了易容,但她的手機、手表和衣服都沒換

,顯然沒打算從熟人麵前混過去,隻是不打算暴露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而已。

“貝爾摩德。”

“波本,你有什麼——”

“這個交給你,他快變回去了,看好他。”

降穀零把工藤新一塞到貝爾摩德懷裡,說小孩就靠你了,我去看著點琴酒,放心,琴酒出事我比你急。

貝爾摩德看看已經因為高燒快昏過去的工藤新一,又看看表情沉重轉身就走的降穀零,笑了聲,最後往漆黑的甲板上看了一眼,就抱著她的“銀色**”往回走。

可以,一人照顧一個,很公平。貝爾摩德把煙盒丟進垃圾桶,這次她真的打算戒煙了。

……

黑澤陣一手抓住輪船的欄杆,另一隻手抓住已經掉下去的露比,紅發的女人看起什麼,黑澤陣聽不清。

但他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像十三年前的那次一樣。

那時候露比在逃亡的路上,剛準備好儀式的材料,看到太好了琴酒,我準備找一樣東西來跟那位先生換我的命,你來幫我完成儀式吧!

黑澤陣覺得她在做夢,但露比雙手合十,說隻要你幫我,以後我在老家給你做個神位……

他沒打算幫她的,隻是那位先生很感興趣——黑澤陣每次單獨出任務的時候,那位先生都要求他全程保持聯絡,於是露比的話也被那位先生聽在了耳朵裡。

黑澤陣接到新的指令,隻能幫露比完成她的儀式,露比說她的靈魂將前往「某個地方」尋找答案,而黑澤陣的「任務」就是依靠他們兩個之間的「羈絆」把她找回來。

黑澤陣: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足夠讓你感動的「羈絆」?

露比:有,琴酒,你隻需要拿著槍頂在我腦門,說“再不醒我就一槍打死你”就可以了。

黑澤陣:……

事實證明露比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黑澤陣剛掏出槍,話才說了半截,露比就被嚇回“心理陰影也是羈絆的一種,不爽不要玩”。

黑澤陣覺得露比腦子有問題,但那位先生很滿意,他沒有反駁的餘地。而且他本來就沒打算處決露比,就讓這件事過去了。

隻有一點意外,他拿槍對著露比的時候被路過的警察看到,剛跟露比告彆就被抓進警察局,幸好露比接到消息萬分驚恐地去接他,跟警察解釋了半天才把人帶出來。

露比: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沒把警察局炸了真是太好了!

其實是那位先生讓黑澤陣先等著,他找人去處理這件事,不然黑澤陣是不可能讓那些警察帶走的,但他懶得跟露比解釋,穿上他的外衣就走了。

那之後很多年他都沒再聽說露比的消息,本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他不但要跟露比再見,還得把當年的蠢事再做一遍。

暴風越來越烈。

黑澤陣用力把露比拉了上過的“極限時間”已經過了。

他握著槍,像握著一塊不會融化的冰。

黑澤陣把露比扔在甲板邊緣的欄杆上,用降穀先生的槍對準她,說:“露比,醒醒。”

露比沒反應。

“如果你不回來我真的會開槍,這樣死得比較快,起碼比淹死強。”

露比依舊閉著眼睛。

黑澤陣想了想,說:“你女兒哭著喊著要嫁給五十多歲的怪盜基德。”

露比猛地睜眼:“什麼!絕對不可以!”

黑澤陣:“……”

露比:“……”

黑澤陣:“醒了?我們回去吧,其他**概以為我們已經**。”

露比:“紅子真的要嫁給怪盜基德?”

黑澤陣:“……沒有,不會,她要找的那個怪盜基德應該是二代,年輕的那個。”

露比終於放心了,躺了回去,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啊,原來是這樣去。我的女兒啊,媽媽希望你幸福,但二代怪盜基德,好像差點就跟媽媽一起死在船上了。

黑澤陣才不管露比在想什麼,就扯著已經走不動的露比往大廳的方向去。

甲板很晃,但黑澤陣走得很穩,露比安詳地躺在地上被拖著走,過了一會兒,她抬頭望向黑澤陣,從這個角度看,銀發少年顯得很高,跟她記憶裡的銀發男人沒什麼區彆。一如既往的可靠啊,琴酒。

遊**廳。

漆黑的風雨裡忽然出現了某個影子,一道銀色的閃電從天空中劃過,照亮了正往門口走的人。

天與海一片純白,少年走在這片隻有線條的純白裡,腰杆挺直,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爾後,世界又歸於黑暗。

黑澤陣走回大廳,把露比丟給早就準備好毯子和熱水的人,接過兩位乘務員遞給他的東西,然後自顧自地擰頭發上的水。

降穀零直接把人扯進懷裡,感受著黑澤陣可以說是冰冷的體溫,說,彆折騰了,回客房,你這樣算什麼。

黑澤陣沒說話,也沒動,半晌才推開降穀零,說我去洗澡,你記得給我帶兩瓶酒。

“你現在是未成年……”

“要威士忌。”

黑澤陣的聲音很低,就好像被暴雨浸透了一樣,帶著點沙啞。降穀零看著銀發少年離開的背影,少年走得依舊很穩,就好像剛才在暴雨裡淋了很久的人不是他一樣。

景說得對,降穀零想。琴酒真是個喜歡逞強的人,不想在任何人麵前示弱。

但是——

你想讓我帶哪種威士忌,黑澤?都是組織的人,你說話說半句,就是在故意為難我吧!信不信我給你帶兩瓶黑麥過去?

降穀零想到那個場麵,估計黑澤會把酒瓶砸在他頭上,還是放棄了這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算。

他轉身去看小泉露比,波本可以跟著黑澤回去,但降穀零得留在這裡,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他來做最終的決定。

“你看到路了嗎?是哪一條?”

“不是哪一條,”露比整個人都快昏厥過去了,但眼神卻閃閃發亮,“我看到的是,指引命運的第七條路!”

她指向某個方向,在那漆黑的天隙裡,竟有一道光,如火炬般照亮海麵。

仿佛噴薄而出的黎明。

那道光隻是持續了短短一瞬就徹底消失,卻好像在所有人的心底燃起了希望。

看到那一瞬間的光,“青鳥”號的船長想起二十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暴風雨的夜晚,他跟父親在海上航行,所有人都麵臨絕望時隻能祈求神明,最後看到的一道光。

是的,當年他們就是向那道光的方向去,最終離開了風暴!活了下來!

所以“奇跡”是會再次出現的!

船長激動地抓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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