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回到旅店的房間,門鎖沒有被破壞,窗戶也沒有,本該昏迷的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
坐?
銀發男人已經醒了,穿著寬鬆的衣服,沉默地坐在床邊,在赤井秀一開門的時候將目光投過來,但沒有立刻攻擊的打算。
看起來正常了。
赤井秀一反手關上門,有點驚奇地打量琴酒,發現對方確實冷靜下“赤井秀一,你的死期到了”,當然這可能跟琴酒手裡沒槍有關;銀發男人也用一種冷漠的、不帶情緒的眼神看他。
“醒了?”
沒有回答。
赤井秀一也不指望琴酒能回
答他的話()?(),
就把粥放在桌子上?()?[(.)]??*?*??()?(),
他沒料到琴酒現在就醒()?(),
粥還有點燙。
“我在海邊撿到了你()?(),
沒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蹤;這裡是一家旅店,你在發燒,既然醒了就吃藥。”
他簡單描述了現在的情況,重新找了藥出來,放到銀發男人麵前。
琴酒皺眉,好像不是很想吃藥的樣子,
赤井秀一記得他也不怕苦,準確來說琴酒就沒什麼不能適應的東西,有這種反應讓他有點意外。
難道說琴酒其實就是不喜歡吃藥的?
赤井秀一還在想,琴酒就接過他手裡的藥和水,沉默地吃完,還是沒說話,又把杯子還給了他。
不但沒把藥扔了,也沒把杯子砸了,甚至沒打架,看起來有點……有點乖?
赤井秀一很快把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裡抹除,一想到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琴酒,他都覺得一陣惡寒。
琴酒該不會在海裡把腦子泡壞了吧?
他重新打量著琴酒,銀發男人穿的是他的衣服,畢竟原本的衣服被醫生看到那醫生得報警了,幸好他們兩個的體型差不了太多;琴酒一直沉默,什麼話都不說,但肌肉是繃緊的,墨綠色的眼睛一直追著赤井秀一的身影,赤井秀一懷疑琴酒是在找機會動手。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最後赤井秀一覺得粥涼得差不多了,就結束了無意義的對峙,反正不會是“對上視線就開始戰鬥吧”的訓練師對戰。
他把粥遞給琴酒。
赤井秀一等著琴酒問他,然後他就可以回答隻能喝粥彆的沒有,但銀發男人還是沒說話,安安靜靜地把粥喝完。
最後還是赤井秀一先問了: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
琴酒這才開口,用一種相當陌生的、探究的語氣問:
“有。你是誰?”
那一瞬間赤井秀一覺得世界變得更荒唐了。首先,琴酒是臥底;然後,他撿到了琴酒;現在,琴酒疑似失憶了。
他把一個小時前的恐怖猜測再次從腦海裡刪除,有技巧地問了琴酒幾個問題,確認銀發男人是真的不記得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然後坐在椅子上,隻覺得頭疼。
按理來說他應該嘲笑一下琴酒,畢竟宿敵先生變成了現在這樣,但赤井秀一笑不出來。
因為琴酒是臥底的事基本已經被證實,這個人算是他的同行,如果他是琴酒,那琴酒為什麼會失蹤幾個月然後漂到海上,又為什麼會失憶?這幾個月裡他在哪?他是怎麼從那個琴酒變成……現在這樣的?
“你認識我。”琴酒看著他的表情,說。
“我們不熟。”赤井秀一否認。
當晚他看著琴酒睡著,好像完全沒有防備他一樣,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看了整晚,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見鬼。
琴酒怎麼變成了這樣?可他不可能不是琴酒吧?赤井秀一記得琴酒身上有不少傷,這個琴酒卻沒有——雖然組織裡能消除疤痕的東西不少,但是現在他也動搖起來了。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呢?那
最開始琴酒看他的眼神又怎麼解釋?那時候的琴酒看起來可不像是失憶了。()?()
他走到床邊,扯了扯琴酒的頭發,人沒醒。更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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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把琴酒帶到樓下,暴風雨過後的旅店裡沒什麼人,旅店老板說你弟弟沒事啦?()?()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沉默地跟著他的琴酒,說還沒,燒還沒退,我帶他下來走走。()?()
他對旅店老板說這是他弟弟,他們是可以幫他照看一下弟弟。
“你在這裡等著,我晚上回來。”
赤井秀一對那個銀發男人說,雖然他也不覺得對方能聽他的話,說不定轉身就不見了,但旅店老板說幫忙看著,起碼能知道人往哪個方向跑了吧?
他把琴酒放在旅店大廳的沙發上,還特地往人身上放了點錢方便他逃走,才離開旅店。
銀發男人就這麼看著他,一言不發,直到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
旅店沒什麼生意,老板正在整理賬本,整理了一會兒他問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銀發男人:
“門口有點冷,你要上去嗎?我這裡有備用鑰匙。”
畢竟是正在發燒的人,他哥哥到底是怎麼放心把人丟在這裡的。老板歎氣。
“不用。”
銀發男人回答了一句,聲音比剛才跟赤井秀一說話要冷得多。
“那你需要什麼嗎?”
“……時間。”
“哎?”
老板沒聽懂,但銀發男人已經不看他了;門口是小鎮街道的縮影,黑澤陣就坐在能看到這個四四方方世界的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
他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來——讀取他的記憶。
從一片空白到蒼茫雪山,再到冰海邊緣的機構隻花了他一個晚上,他記得自己要潛入某個叫做“明日隱修會”的組織,但記憶在那座遊輪上卡住,反複播放那天的畫麵,讓他非常煩躁。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場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失憶前一直在反複想這件事一樣;又或許這本來就
是事實。
然後是那個組織,暗無天日的時間,任務,懲罰,和……
“請問。”
有人打斷了他的讀取過程,那是個有著銀色短發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舊夾克,坐在黑澤陣對麵的椅子上,把一杯酒放到桌麵。
對方顯然跟旅店老板打過招呼,老板也沒有特彆關注他們,來客笑著問他:
“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能。”
黑澤陣看著那張臉——他認識這張臉,這是屬於“黑澤陽”的臉,但無論如何那個人都已經**,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發現對方沒打算走,甚至把酒杯推到了他麵前,那是一杯黑麥威士忌。
“你是誰?”
“我還以為你會認錯?”對方笑了笑,沒有說自己是黑澤陽,“我確實不是這張臉的主人,但我也不是你的敵人。
”
10本作者北野行舟提醒您《gin,但初中生》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1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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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澤陣可不這麼覺得。()?()
雖然他的記憶隻「讀取」到了一半,但有些事還是記得很清楚的,比如說黑澤陽在無論哪方麵都隻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知道他跟自己關係的人沒有幾個。()?()
他盯著對方看,隨時有出手的打算,假扮成黑澤陽的男人被他看了幾秒就舉手投降,說:
“我知道你狀態不好,我隻是來問一個問題。”
“原來是你——”
黑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