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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清晨。
諸伏景光找到那家旅店的時候,旅店老板說前兩天確實有個男人帶著他銀發的弟弟來住宿,不過昨晚旅店出了點意外,今早老板睡醒的時候就發現鑰匙被掛在房間門上,那對兄弟已經離開了。
房費是預付的,修窗戶的錢讓昨晚闖進旅店的**付了,被警察抓到的那三個人表示他們就是看到外地人準備搶一波,沒曾想碰到了硬茬子。
老板跟諸伏景光說明了大致的情況。本來他不打算透露客人的消息,但了一下。
諸伏景光又問:“他們有說過會去哪裡嗎?”
老板回憶了一下,回答:“哥哥好像說過他要去城裡,彆的我就不清楚了,他弟弟一直在發燒,不怎麼說話。”
“謝謝。”
諸伏景光總算打聽到了黑澤的消息,隻要人還活著就沒問題,這裡是日本,以**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人。他轉身就要走,老板卻有點遲疑地拉住他。
老板說:“你剛才說你要找的是個少年吧?但前幾天住在這裡的是個成年的銀發男性啊。”
看起錯了。”
銀色長發,從海裡被救上來,一直在發燒的人,諸伏景光可不覺得短時間內能找到第二個。
還有,老板描述的另一個人,所謂銀發男人的哥哥,可真是有點、非常、特彆的熟悉啊。
萊伊,你說是吧?
……
秋田市。
城市裡的空氣要比鄉下渾濁許多,六月的天氣已經擺脫了暴風雨的陰影,重新變得燥熱起來。行人匆匆忙忙地上班去,整座城市早就恢複了喧囂,隻有依舊濕潤的泥土和被刮飛的廣告牌作為幾天前那場天昏地暗的自然災害造訪的證明。
黑澤陣走在秋田市的街道上,把兜帽扣上去,沒有過長的銀發吸引注意力,路上也少有往他這邊看的目光。
他穿著有點不太合身的衣服,不過也隻是稍微大一號而已,睡醒的時候他就看到新買好不會走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哦,赤井秀一跑了。
昨晚黑澤陣睡得很沉,事實上跟赤井秀一出任務的時候他一向睡得很好。最開始他覺得赤井秀一不至於認不出他,但也比較防備,畢竟赤井家的人不可能不是臥底;試了幾次後他發現赤井秀一完全沒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動手的打算,就放心地睡了,算是他在組織裡難得能好好睡著的時候。
當然,後來黑澤陣發現赤井秀一這個混蛋完全沒認出他,就深刻反思了自己毫無防備地在臥底身邊睡著的行為,並把赤井秀一踢出去做任務了;組織裡的其他代號成員都覺得他不喜歡萊伊,那確實,黑澤陣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不過跟他們想的不太一樣,琴酒沒打算弄死萊伊,恰恰相反,想乾掉萊伊的人都被他找機會做了。
汽車的鳴笛聲在身後響起。
黑澤陣往旁邊靠了靠,車輛緩慢地駛過水窪,避免輪胎帶起的水濺到少年身上;天空倒映在積水表麵,清澈透亮,像一塊碩大的藍寶石,鑲嵌在地麵上。()?()
他在翻看最後一部分記憶。()?()
他路過一家很舊的書店,回憶裡是他跟蘇格蘭威士忌見的最後一麵,他扔掉那位先生用我要放個假,不要聯係我,不等那位先生回複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抱著已經變成小孩的諸伏景光找到酒井。酒井問他從哪偷的孩子,黑澤陣看了酒井一眼,說我撿到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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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過一棵被暴風雨吹倒的老樹,回憶裡是跟他一起去了雪山的萊伊,萊伊問他度假,順便看看老朋友,他望向有段時間沒回的海拉雪原,還是沒帶萊伊一起進去;萊伊搞不懂他來這麼冷的地方做什麼,黑澤陣也沒有解釋的打算,等回去的時候黑色長發的男人果然感冒了,但還是敬業地給組織打工,一點怨言也沒有——起碼表麵上沒有。()?()
他路過秋田市的美術館,想起那年夏天貝爾摩德跟他在塞納河北岸偶遇,非要拉他去逛盧浮宮,他還有任務,拒絕了。但他的拒絕對貝爾摩德向這是她男友。黑澤陣沒當麵反駁,事後讓貝爾摩德加了一個月的班。
他路過一座熱熱鬨鬨的學校,孩子們正在上學的時候,三三兩兩地往裡走,他記得自己有次接到一個任務,查到最後任務目標是個學生,他站在遠處的高樓上,拎著裝**的箱子沒打開,轉身就走。那位先生歎氣,說彆任性,我不想懲罰你,但黑澤陣就跟沒聽到一樣,轉身下了樓,事後他有幾天都沒在組織裡出現。
他路過一家曾去過的酒吧,上次話。兩個月後他找了個去北方的任務,帶上伏特加,然後在那邊多待了一段時間,伏特加不是很想去,去了又不是很想離開,黑澤陣不知道伏特加的想法,他隻是問了伏特加要不要跟著。
他路過一座有些舊的橋,想起兩年前的一天,他從組織的禁閉室裡出自己要去看電影,被人放了鴿
子,問黑澤陣要不要一起去。黑澤陣知道波本懷疑自己在監視他,但也不想被波本發現問題,就答應了,就是那部電影是貝爾摩德演的,兩個人強忍著看完,分彆給貝爾摩德打了差評。
他路過一個十字路口。
紅燈。
赤井秀一從不遠處路過,就像一片安靜的樹葉,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黑澤陣看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好像平常地掃過,然後收回視線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
眼前重疊了長發萊伊的模樣,對方靠在牆邊,背著吉他包,點了根煙,又在下一個瞬間被記憶的主人趕出腦海。
黑澤陣記得他有次被宮野明美拉去
家庭聚餐,雪莉問過明美,諸星大(萊伊)為什麼要留長發,明美說好像是在酒吧時候的經曆,拉手風琴的長發樂手不是很浪漫很帥氣嗎?
聽到這裡黑澤陣問了句,那家夥以前不是長發嗎?明美說不是啦,大君說他小時候完全沒想過留長發的。
黑澤陣說哦。
赤井秀一大概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時不時就被丟到國外去做任務,黑澤陣也懶得解釋,他也不想解釋。很多事都沒有說的必要,他這麼做隻是因為他開心,或者不開心。
綠燈亮起。
十字路口的人流重新動了起來,那個戴著針織帽的身影已經不見,黑澤陣不緊不慢地向那個方向跟了上去,反正他知道赤井秀一要去哪裡,總會見麵的。
一年半前,赤井秀一做了個局,抓捕烏丸集團的琴酒。黑澤陣明知是局,還是不得不往裡跳,如果他“察覺()?()”
到了萊伊的異常,那先被抓住的就是赤井秀一。
琴酒到fbi手裡還能活,但萊伊暴露身份,而且是在這樣的行動裡暴露身份,就誰也救不了他了,黑澤陣也做不到。
他本想聯係赤井家的人,起碼跟赤井瑪麗說兩句,讓她兒子彆真的衝著殺他來;但當時他跟赤井家早就斷了聯係,赤井一家搬得很乾淨,什麼都沒留下。
黑澤陣手裡隻有赤井務武的電話。一想到那個人對他做了什麼,他就恨不得把赤井秀一殺了讓赤井務武體會一下這是什麼感覺。他當然不至於這麼做,他不可能殺赤井秀一,但也絕不會再聯係赤井務武。
所以他什麼都沒做,假裝一無所知地踏進陷阱,然後差點死在那裡。
好在那位先生還不想讓他死,發現他斷了聯係就派人接應,黑澤陣狼狽離開前看了赤井秀一的方向,那裡早就空無一人。
“你最好彆再出現在我麵前。?()_[(.)]???♀?♀??()?()”
他很少這麼生氣,赤井秀一把自己的命賭在了這場行動裡,對他也沒有留手,這本應該是屬於fbi和組織的較量,與個人的意誌無關,但黑澤陣還是很生氣。
養傷的時候他掛了那位先生的電話,也掛了貝爾摩德的電話,本想趁機休息一段時間,結果已經逃走的赤井秀一特地打電話“親愛的琴酒,沒能殺掉你我真的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