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鶴鳴於日落時分(2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1108 字 9個月前

黑澤陣說要辦的話你去給他做身份,我還有任務,回來一天就是極限了。那位先生最多容忍他消失一天,再多就會給他一點無關緊要的懲罰。

有人總想讓他停留在自己的視線裡,但他家小孩和那位先生不一樣。

紛雜思緒從過往收回至秋田的地下教堂。這個寬敞簡陋的空間並不是特彆黑暗,從上方傾瀉的一束光照亮飛舞的塵埃,落到不遠處的祭壇上。

黑澤陣打開降穀零玩他頭發的手,換了個稱呼:“諸伏景光。”

他頓了頓,又說:“景光。”

聽筒裡海浪的聲音越來越大,諸伏景光好像走進了海裡,但又坐在了什麼地方。

月夜下穿著藍色連帽衫的少年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望著遠方的海麵出神,吉他包被放在背後的沙灘上,裡麵確實裝的是貝斯,不是槍。

他把手機從腳邊撿起來,心情也跟海麵一樣平靜。

“你好像很久沒這麼叫我過了。從洛杉磯回來開始,就一直叫我蘇格蘭。”

“習慣了。”

黑澤陣不喜歡用名字或許不是這樣,搞得他總像那個執著得停留在過去的人。

當然,或許他確實是。

諸伏景光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在吹著海風,說了今晚發生的事:

“我接到消息就回了酒店,敲門沒有得到回應,打開門才發現你不在,貓也不在;你也不是剛從房間裡出去,我甚至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的。**發生的時候我問zero,他說你在跟他通話……”

他頓了頓。

“太好了,你很安全。我是這麼想的。但你沒有聯絡我,也沒有解釋,我猜測你一開始就不在酒店,大概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

“但我真的很害怕。”

“抱歉。我被人盯上了,對方未必清楚我現在的情況,但一定會試探,所以我不能待在酒店裡。”按照以往的習慣,黑澤陣當然不會解釋,隻是諸伏景光的聲音太輕,讓他有點抓不住的感覺。

還有就是,降穀零抓著他胳膊的手也太用力了,有點疼。

黑澤陣向

什麼諸伏景光都不會高興。

諸伏景光輕聲說:“彆道歉。是我單方麵地不能沒有你,而你離開誰都能好好活下去。”

而且扔掉那些沉重的負擔,黑澤應該能過得很輕鬆吧。他累了二十年,太久了。為什麼要一直抓著他不放呢。

所有的道理他都明白。

但是——

“但是,你養了我,就要負責。”

是你把我從再一次的黑暗深淵裡帶出來,我在那麼長的時間裡隻能看到你的背影,你想在做完這些後就把我還給zero……你問問zero吧,他也想抱怨你很長時間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可以取代的,你沒有取代任何人的位置——zero,哥哥,或者我的父親。對我來說你就是你,黑澤陣,琴酒,你是我無法舍離的家人。你不需要把我還給任何人。”

他說了很久,黑澤陣也聽了很久。

直到海浪淹沒了風聲,諸伏景光覺得他家裡有個混蛋真是他一輩子的不幸的時候,才聽到黑澤陣的回答:

“我沒有繼續養小孩的打算。”

搞不懂他們的心思,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每個人都不一樣,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沒法跟他們進行利益的交換和管用的威脅手段,結果就是每次都感到頭疼。

但雪莉會一直關注他的消息,明美每次都要纏著他出門逛街,愛爾蘭那個蠢貨私下裡抱怨來抱怨去但總是傾儘可能給他準備最好的,還有那幾個……

“所以,”他在諸伏景光沉默的時候繼續說,“你最好一直有用,不然我確實會拋下你。”

“我……”

“還有,彆當我的家人,基本死光了,沒什麼好當的。你是諸伏景光就可以,不用真把自己當黑澤景光。”

而且這也不是他的姓氏。

黑澤陣想,他根本就沒有姓氏,維蘭德那家夥說“等你承認我的時候,我再把我的姓氏給你”,但他到現在都不打算承認那個人。

海浪聲逐漸遠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繼續在外麵待下去有點太冷;諸伏景光站在幾天前找到發信器的礁石群上,三兩下跳回到沙灘上,然後把地上的吉他包撿起來。

“下次跟我去見哥哥吧。我想讓你們兩個見一麵。”

“好。”

黑澤陣掛斷電話,轉過頭去看降穀零。此時金發的**先生一手搭著他的肩膀,把下巴放在他另一邊的肩上,正跟上級黑田先生發消息,也不怕被黑澤陣看到。

發的消息大概是“在做了在做了讓我把這群偵探從地裡拔出去再說”,黑澤陣沒料到降穀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放在那裡,不可避免地看了一眼,發現日本**在上班的時候也說廢話。

“放開。”

剛才是要聽他跟諸伏景光的對話,黑澤陣就忍了,電話都打完了你還想乾什麼?他本了句,沒動。

降穀零依言鬆開手,直起腰,全然沒有剛才把重量壓在初中生身上的負罪感。

“我打算搬過去。”

“……哪?”

“搬到你們家,所以你提前習慣一下吧。反正你說不過hiro,我已經讓哈羅幫我收拾東西了。”

“……”

黑澤陣開始考慮留下哈羅把降穀零趕出去的事了。那隻狗可以留下,人不行!

噠噠。噠噠。

江戶川柯南正在附近找這兩個人。

他和服部平次跟世良真純以及旅遊偵探對了情報,終於搞清楚了整件事的全貌:有一群狂熱的邪門宗教愛好者在這附近活動了大約三十年,他們認為進行了某種儀式的同類相食是通往長生不老的途徑之一。但在十多年前,他們的首領死亡,警方在附近搜查,其他人為了“是否要繼續活動”產生了爭執,最終分道揚鑣。其中有兩位約定來到地下教堂見麵,卻遇到了地震,一位是世良他們發現的屍體,日記本的主人;另一位就是他們在洞穴裡遇到的,已經瘋了的那個“怪物”。後者具體受到了什麼刺激暫且不明確,但從他頭部壓迫前額葉的傷來判斷,應該是人為的結果。

八年前,有遊客在附近的山洞裡旅遊的時候偶爾看到了在裡麵遊蕩的人影,還發生了遊客失蹤事件,警察和一位探險家進去尋找,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就將這附近封鎖了。探險家表示他在地下看到了有趣的風景,還在那裡埋藏了寶藏,這是少年偵探團的是海邊岩洞裡的自然奇觀,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就喜歡將這些風景當做寶藏,雖然他也很喜歡這裡的風景,但今天來聚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接下來,大概三年前,也就是世良真純和旅遊偵探調查的案件裡,那個教派的其他人進行了一次會麵,他們中的某個人長期擔驚受怕終於瘋了,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警察,但有人發現了他的動作,召集其他人對其進行“審判”。他們沒能達成一致,動起手來,導致幾人死在這場事故裡,其中一人負傷逃離,他是五十嵐家的傭人,他順著自己清楚的通道逃離,卻無力再從枯井裡爬上去,最終死在了下麵。這場死

了幾人、失蹤一人的懸案就放在秋田市的警局檔案裡,直到世良真純推斷出了屍體的身份,把它翻出來才重見天日。

整件事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那位桐野警官說他們會去追查剩下的幾個人的下落,從涉及三年前那個案件的人員名單裡去找,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結果。

整個過程黑羽快鬥就負責站在一邊扮演工藤新一,露出“我大概明白了”的微笑,然後從偵探的世界路過。雖然江戶川柯南覺得基德這家夥肯定是聽懂了,他就是不想真的被拉去當偵探而已。

總之,江戶川柯南丟下還在討論的幾位真假偵探,噠噠跑到沒人的角落,果然找到了降穀零和黑澤陣。

當時黑澤陣剛打完電話,江戶川柯南看到那兩個人的動作,不由得故意用小孩子的語氣在心裡感歎:安室哥哥和琴酒哥哥的關係變好了,以前安室哥哥要是這麼做的話,琴酒哥哥肯定會打他的。

他搖搖頭,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間,就打算悄悄離開,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側卻傳來了混亂的喊聲。

“哇啊啊——”是旅遊偵探小姐和世良小姐。

“快攔住他!”是幾位聲音熟悉的警察。

“是妖怪!救、救救救命啊!”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

名偵探被嚇了一跳,差點被拿住手機,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剛才那個被誤當做什麼怪物的人掙脫了兩位警察,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選了最沒人的方向衝過來,馬上就要到江戶川柯南麵前了!

江戶川柯南:哎?為什麼還是我,喂喂喂,我的仇恨就這麼高嗎?!

他很乾脆地往黑澤陣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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