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鶴鳴於日落時分(1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089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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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憶裡的abies是個有點閒不住的人,跟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搞出意外的酒井不同,abies在老師們麵前還是很乖的,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會出什麼紕漏,甚至會主動照顧年紀小的孩子。隻是每當閒下話的銀發小孩玩。

當然,不喜歡說話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當時的他還沒怎麼學會人類的語言,abies的邀戰理所當然被看做了令人煩不勝煩的挑釁。於是就在阿法納西無奈的注視下,他們總是在清晨、正午和黃昏打起來,也就是a.u.r.o的老師們教授某個課程的間歇。

不過他和abies的關係並沒有其他人想象得那麼差,按照維蘭德的說法,打架或許是“他們這種孩子”增進感情的方式。黑澤陣一直覺得維蘭德是個經常胡說八道的騙子,但在這點上或許維蘭德沒有說錯。

因為他們兩個是一樣的。

這是abies的說法。abies說他的父親是獵人,他從小就跟父親生活在森林的邊緣,濕熱繁茂的叢林才是他本應居住的地方,至於來到冰海附近的理由,當然是父親**。他的父親幫來曆不明的人帶路進森林,等那群人出來的時候父親卻不見了。

那些人對鎮長的解釋是父親被野獸襲擊而死,他們沒能把人帶出來,但abies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在叢林裡找到了父親已經腐爛的屍體。他的父親被潦草地掩埋在一個淺坑裡,除了被野獸啃食的痕跡外,上麵還有槍傷,**穿過額頭,下手的人應該是個老練的“獵人”。

abies覺得應該用獵人來描述那些人,畢竟年幼的他知道在森林裡最強大的不是猛獸,而是有著足夠經驗和耐心、善於抓住破綻將獵物一擊斃命的獵人。

所以他回到小鎮上,從村長那裡得知那些人還會回來,就策劃了一場漫長的複仇計劃。

他花了三個月,利用了一切他能利用的東西,跟那些人認識,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提供模糊的情報,將殺死父親的仇人引入精心設計的陷阱,最後看著他們死在叢林最危險的沼澤區域。那些人沉下去的時候他就站在沼澤的邊緣,有條不紊地拆除陷阱,讓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場意外。然後,他才去埋葬了父親。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abies清楚再周密的計劃也有被人拆穿的可能,所以他準備換個地方生活。但就在僅僅一天後,他還沒來得及準備好離開,有個黑發男人就拜訪了他們的小鎮,然後找到了他。

“是維蘭德?”

“就是維蘭德,他問我有沒有見過前往森林的那些人,忽然就問我他們是不是已經**,我沒玩過他。”

abies說著,不滿地踹了踹櫃子,裡麵的金屬擺件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紅發的男孩坐在壁爐上晃著腿,腳下正在燃燒的木柴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而銀發的那個卻站在距離火堆最遠的位置,翻開一本從圖書館館長那裡拿兩句話。

他們兩個就像是從不

相交的兩個極端?()_[(.)]???_?_??()?(),

在三更半夜的城堡裡徘徊()?(),

然後在大廳裡相遇()?(),

誰也不想吵醒白天工作的維蘭德和其他人()?(),

就這麼在月光照亮的房間裡對峙,然後abies會閒不住地開始天南海北地聊。

黑澤陣記得他那時候問,為什麼要跟著維蘭德回他會養我嘛,有人管飯不是很好嗎?所以我就來了。

“是嗎。”

“所以隻有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是同類,我們是兄弟,juniper,以後我帶你去我家吧!”

“不要,太熱了。”那種又濕又熱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去的。

“答應我啦答應我啦,我可是第一次邀請人一起回老家的,你不會真的要拒絕吧!”

“不去。”

後來阿法納西走了,西澤爾也走了,幾個年長的孩子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隻有一位腿有殘疾的兄長偶爾會很晚了,你們兩個也該睡了。

因為這位叫做oak(橡木)的兄長一直坐著輪椅,黑澤陣也從再玩會啦,根本就不困嘛,有時候還會在地上打滾。

每當這種時候銀發的少年總是靜靜地看著,就好像站在攝像機外去看世界。而abies會把他拉過去,說對吧,juniper,現在還完全不到睡覺的時候啊!

他總是冷淡地反駁說我也打算睡了。

再後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於是剛跟銀發的同伴打了一架的紅發少年拍拍胸口說放心啦,我們可是這座城堡裡唯一的同類。

銀發的少年沒有反駁。

畢竟到那個時期,維蘭德的城堡裡已經隻有一群會喊著“哥哥哥哥”到處找他的小孩,想打個架也隻能去欺負跟他年齡差不多的abies,不過abies倒是對這件事樂此不疲。

有時候他們離開城堡,在冰海的邊緣散步,那隻已經長大的鷹落到銀發少年的手臂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

abie

s就會酸溜溜地說,你對鷹都比對人親近。

他繼續往前走,走到蒼藍色的天地中央,說,是因為你太吵了,而且它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家人。

abies:是是,不管看到誰都會搶到自己家的狼王大人。

他:你好吵。

abies:我就要說,有本事來打啊。

於是他們就打起來,那隻鷹落在一邊,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爭鬥,甚至收起翅膀打算睡一覺。

有時候他們被維蘭德派出去做任務,那個黑發、有點嚴肅的男人總是會無奈地看著這兩個小孩,說你們兩個一起出去真的沒問題嗎?要不然還是hyath(風信子,酒井)……

兩個人就異口同聲地說不要。

比起隨時可能打起來但乾正事的時候還靠譜的同伴,跟總是出意外但任務完成率100%的酒井出門……起碼黑澤陣是寧願選前者的。

務總是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們未來或許還有彆的“工作”。那段時間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

戰鬥起來總有敵人會扯住那頭銀色的長發,

任務結束後他就會顯得很暴躁。於是abies說打架的事交給我吧,

我不想再等你洗兩個小時的**才能往回走了。

嗯,然後他們又打了一架。

黑澤陣記得他最後一次見到abies是在東京。那天他坐在黑澤陽的公寓的窗台上,遊輪還沒出發,有個紅發的少年從窗外路過,向他的方向看來,狡黠地眨了眨眼。當天下午他收到了一個信封,什麼都沒寫,但裡麵有一片冷杉的樹葉。

後,直到阿法納西回去跟他談了談。第二年,abies也離開了維蘭德的城堡,完成了同伴沒能完成的工作,成為了打入明日隱修會的一根楔子。

所以……

到底為什麼會……

“滴答。”

“滴答。”

他醒來的時候,首先聽到的是水聲,是雨後的水從屋簷滴落到地麵水窪裡的聲音。

然後是蟲聲,鳥鳴聲,風吹過密實樹葉的聲音,以及更遠處水流從高處落下的瀑布聲。好像還有極遠的位置傳來的人聲,但他無論如何也聽不清楚。

周圍很熱。

身體很沉。

他努力睜開眼睛,在木板拚合而成的地麵上撐起身體,從昏暗的房間一角看到正從東方照進來的清晨的光。看不到太陽,無論從開著的門還是窗看去,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高大的樹木遮擋了視野,低矮的灌木掩蓋地麵,空氣裡泛著令他不適的熱度。

二十歲的黑澤陣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裡坐起來,先看了看被放置到牆壁邊緣的家具,又看向掛在他腳上的鐐銬。金屬鏈條的長度不夠他碰到房間裡任何一樣東西,包括牆壁。

銀發青年跟被激怒的野獸一樣磨了磨牙,牙齒咬合發出的聲音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憤怒,他發誓要把某個背叛者給宰了。

“abies。”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他不應該失去冷靜,但眼下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abies背叛了?還是維蘭德的計劃?就算他沒有背叛a.u.r.o,隻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但無論如何,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出現在維蘭德的計劃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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