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但初中生》全本免費閱讀
「你好,我是東都大學的一名研究生,因為真行寺學校的五十嵐老師住院的關係,暫時代理一年級c班的班主任工作;昨天我自己青梅竹馬的植物人垂死病中驚坐起,就把工作扔我頭上,跑路回日本了。幸好我以前也在這個公司乾過,勉強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這麼說會被貝爾摩德拿槍指著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5[(.)]5?5%?%?5()?()”
……的吧?赤井秀一在心裡歎氣。
「沒錯,貝爾摩德,你說對了,其實我就是黑麥威士忌,朗姆沒有猜錯,他隻是生不逢時,因為他是命中注定的大預言家。就在你來之前,我剛剛取代波本成為了組織的boss,並且你們的boss也真的是臥底。還有,現在請尊稱我一聲萊伊大人。」
這聽起來可太棒了,其實赤井秀一有一瞬間真的想這麼做來著,但很可惜這裡不是搞笑綜藝節目或者三流相聲頻道,是緊張刺激的組織臥底與代號成員的對峙現場。
現在,他赤井秀一是前朝時期就已經叛逃的敵國奸細,貝爾摩德那是備受先皇寵愛的實權長公主,他們為什麼在這裡相遇?
因為當朝新帝波本跟他這個敵國奸細暗通款曲,陛下為了見他朝思暮想死而複生還青梅竹馬的大將軍蘇格蘭跑啦!
結果就是被丟下的間諜不得不坐在這裡批奏折,然後從長公主這裡聽到了驚人的消息:什麼,陛下竟然是親生的?
可他,也是,間諜啊……
赤井秀一看著那張幼年波本和宮野一家的照片,經過了長達兩秒鐘的頭腦風暴,終於想起波本平時麵對他時四分“你來乾什麼()?()”
三分“我看不得fbi()?()”
兩分“)?()”
一分“我沒有炸毛”的表情,把照片隨手給推了回去。
他學著波本的樣子笑了笑,說:“貝爾摩德,你知道得太多了。”
波本是神秘主義者,這種時候,就用含糊的謎語人台詞混過去就好。反正他自己給的偽裝說明就是這麼寫的嘛。
於是,本來是閒得無聊來跟波本聊兩句,順便看看朗姆吸引新boss回日本的計劃到底有沒有成功的貝爾摩德,拿茶杯的手頓住了。
她覺得她沒有知道得太多,恰恰相反,關於這個所有人都在謎語人的組織,她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很久,金發的女人撩開落在肩上的頭發,放下根本就沒喝過的茶杯,用漂亮的藍色眼睛看過來:
“你是認真的?”
“你說的是哪件事?”
赤井秀一aka黑麥威士忌,畢竟在這裡見鬼的組織裡臥底了四年,他對組織裡謎語人不說人話的技能,把握得爐火純青。
半個小時後。
貝爾摩德離開了那位先生的房間,沉重的門再一次無聲關閉,背後房間裡溢出的暖光在地毯上縮成一道明亮的線,然後徹底消失。
她正穿過長長的走廊,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到她身上,她往落地窗外看去,那是寧靜的、仿佛鏡麵一般閃耀著銀光的海。她停下腳步,從這片悠然的寧靜裡,又看到了那個漆黑的、暴風雨的夜。
她輕聲說:“gin,你早就料到如今的情況了吧。”
一旦那位先生死亡,整個組織都會經曆一場動蕩,**尚且被拉出來當槍使,那活人呢?
跟那些早就為自己安排了退路的臥底,以及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好結局的叛徒不同,她可是貝爾摩德,組織的“千麵魔女”、大眾的情人明星,她當然會風風光光地退場,並從容地走向“happyending”。
她走出那座氣氛壓抑、不知道裡麵埋藏著多少危險的彆墅大門,沿著狹窄的階梯往下去,然後撥通了某個電話。
“怎麼樣?那位波本先生沒有飛去日本嗎?”那邊傳來了相當輕快的女性聲音。
“不知道呢,”貝爾摩德語氣隨意地回答,“不過我見到的,很有可能不是他本人吧。”
“沒去確認嗎?”
“沒有,他對波本的事了如指掌,偽裝起來也毫無破綻,應該是波本自己安排的替身,不管他是誰,總之不可能是赤井秀一。我可不會這麼不識趣地戳破boss的計劃。”
電話對麵的人應了一聲,又好奇地問:“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貝爾摩德的腳步頓住了。
說起來,要不是最近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也是沒法很快分辨出真正的波本和剛才那個人的區彆的,但是——
她的嘴角漾開一抹笑意:“因為真正的波本會喊我幫他查賬,而剛才那個波本沒有。”
從海麵上吹來的風拂開她的頭發,莎朗·溫亞德向海麵看去,那裡正倒映著一截銀色的月亮。像極了那個人曾經的模樣。
她掛斷電話,繼續往下走。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三十二。
山路陡峭,每隔一段就是連接階梯的平台,而就在離開這座名為“赤
山彆館”的建築的路上,每一段台階,都是三十二個階梯。
……
fromvermouth(備注:老女人):-
(5月2日)(剛剛)gin,你覺得朗姆的話,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我開始看不透波本了。
黑澤陣剛剛收到貝爾摩德的消息。為了朗姆那個廢物偶爾會發來的“合作情報”,他帶上了這塊手機,結果就是會看到波本和貝爾摩德發來的無聊問候。
波本那邊還好,現在美國那裡是晚上,他應該在加班,沒空研究已死的琴酒到底怎麼變成幽靈在日本複活的事;但貝爾摩德最近好像很閒,還說電影的演員都找齊了,就是少年琴酒的演員一直沒有著落。
你說成年的?哦,貝爾摩德說她可以親自去演。
他看完貝爾摩德的消息,評價是自從波本當上boss,組織裡的人有一個是一個的都瘋了。
看看朗姆的腦回路,被帶歪的貝爾摩德,恨不得扒個窩窩把自己埋了的愛爾蘭,每三天就去琴酒墳頭哭一場的基安蒂,還有今天在這裡組織團建的那群人……
嗬。
他想好了,反正現在“琴酒”在複活狀態,那他乾什麼都是可能的,都是“其他人假裝他做的”,所以他待會要給老同事們群發消息嘲諷他們。
黑澤陣一邊想一邊踩著牆壁上的裝飾浮雕落地,終於到了大廳所在的平麵上。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大廳左側通道內部的夾縫,這時候新聞采訪和各種介紹才剛剛開始,從這裡還能聽到愛爾蘭陽光燦爛的營業聲音,黑澤陣還記得愛爾蘭no.15這人每次去組織的時候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說“放過我吧,我已經不想再笑了”。
有時候太敬業也不是好事……但黑澤陣尊重所有人的生活方式,對有些人(臥底)他始終視而不見,還有些人他可以送他們去見上帝。
“汪!”
就在他準備轉過彎的時候,懷裡的哈羅忽然支棱起來,小白狗跳到地上,向著某個方向就跑了過去,看起來很是激動。
黑澤陣:?
怎麼,這是從高空終於落地給小狗高興的?他懷著些許的疑惑跟過去,剛轉過“第四階梯”這個場館的介紹牌,就看到了……
看到那隻白色的小狗歡快地跑向了一個正在場館角落、毫不起眼的位置打電話的男人。
他戴著帽子和圍巾、穿著黑色的衣服,隻有一點金發的尾巴從帽子下麵露出來,在一片暗色的場館裡顯得毫不起眼。那些遊來遊去的海洋生物在他的身邊散發出微光,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說實話,如果不是哈羅忽然跑過去,黑澤陣也沒發現那邊有個人。
海洋館裡雖然空曠安靜,卻算不上完全沒有聲音,空氣循環係統運作的噪聲、水流的響動,還有從觀賞玻璃後麵傳可謂嘈雜至極。
現在,他就站在門口,跟那個……那個瞬間就變得警惕起來的年輕人對上了視線。
黑澤陣:“……”
他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看到本來應該在美國查賬的波本。哦,隻有被帽子和圍巾擋住的小半張臉啊?你以為波本是蝙蝠俠嗎?遮住半張臉就沒人認識了?
就算隻有個背影,黑澤陣也能認出組織裡的那群人!(赤井秀一:真的嗎?)
與此同時,站在他對麵的年輕人也陷入了沉默。
降穀零:“……”
他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看到絕不可能來湊熱鬨的琴酒。仔細看看,那是個比琴酒個子矮了不少的少年,穿著的衣服跟當初的琴酒有些相似,就靠在深海的水幕前,巨大的陰影正在他背後緩緩遊動。
銀發的少年好像並沒有站在這個世界裡,隻是從世界之外的窗口向他投來了目光,就像降穀零每次在組織據點裡看到孤身一人的琴酒,都會發覺,那個人跟組織裡的大多數成員都算不上同路人。
銀發看起來跟琴酒一模一樣,就連長度的比例都該死的相似;至於那雙四分“你來這裡乾什麼”三分“彆礙事”兩分“漠不關心”一分“我看你像臥底”的眼睛,也讓降穀零想起洛杉磯那座空蕩蕩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