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社員們的眼裡,就像是不太滿意這場婚事一般。
不過礙於劉傳根的麵子,大家都配合地捧場。
“好!”
“好!”
台上掛著一條長長的紅色橫幅,上麵印著十個大字——革命伴侶集體婚禮儀式。
劉鐵和周品蘭是第一對上台的,就站在了橫幅正下方最靠左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劉鐵都是劉家第二代裡第一個結婚的,劉傳根臉上滿是笑容,欣慰地看了小兩口一眼,接著念祝福語。
“祝你倆,新婚幸福!”
一時間鼓掌和祝福聲不斷。
第二對上場的新人就是邵英華和白月,劉傳根清清嗓子。
“新郎,邵英華,新娘,白月。”
白月用食指輕輕勾了勾邵英華的掌心,兩人相視一笑,肩並肩上了台。
“祝你倆,白頭到老!”
又是鼓掌和祝福聲,集體婚禮,多熱鬨的場麵,底下不少社員開始起哄,村裡的小孩在席麵間四處亂竄,跟大人討糖吃。
一對又一對的新人上了台,橫幅下麵站的滿滿當當。
劉傳根說了不少吉祥話,又挑了幾對新人發言,等大家都開始不耐煩了,才一揮蒲扇般的大手,讓正式開席。
一桌八個菜,兩葷六素,還有酒。
可把社員們給高興壞了。
新人們挨桌敬酒,沒一會就喝的滿臉通紅。
這一場集體婚禮從上午辦到了晚上,現在破四舊誰還敢整鬨洞房那一套,等把新人都送進新房就算是落幕了。
隊裡組織給新人們修的房子離知青點不遠,白家給白月打得家具已經送到了新屋,擺設的和她在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關上門,屋裡隻有白月和邵英華兩人。
“累嗎?站了一天了。”邵英華幫白月把褲腳挽起,給她按摩著小腿。
白月酒量不行,即便邵英華幫她擋了不少酒,也喝了幾杯下肚,水汪汪的大眼開始迷離起來。
她臉上帶著好看的紅暈,拉住邵英華的手,“有一點累。”
邵英華眸色一深,反握住她的手,“累,那就早點歇息吧。”
紅燭燃儘,春宵一刻值千金。
……
清早雞鳴,白月習慣性地翻了個身,手肘就碰到一具溫暖的身體。
她睜開一隻眼,看見邵英華英俊的側臉,咕噥一句,環住他的脖子,一隻腿掛他身上,又繼續睡了。
邵英華早醒了,他哭笑不得地將她的腿放好,又給她蓋上踢掉的被子。
劉傳根特意給他們這些新人放了半天假,所以今天下午才上工。
等快中午了,白月才慢慢坐起身,“啥時辰了?”
自打重生以來,她還是頭一次睡這麼晚,以前每天夜裡都回做夢夢見過去的事,但是昨晚卻一夜好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邵英華捏捏她的鼻子,“都中午了,你比豬場那些小豬還能睡。”
“好啊你,拿我跟小豬比。”白月也不客氣,反手捏住他的臉。
兩人鬨了一陣,才起了床。
新屋裡有一些米麵和菜,兩人搭手做了結婚以來的第一頓飯菜。
有了之前做年糕的經驗,白月掌廚,邵英華負責燒火,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和在白家吃的一樣,撈稀飯,炒雞蛋,配一碟碼好的鹹菜絲。
白月往邵英華碗裡夾了一筷子炒雞蛋,“下午我上工完去山裡挖點野菜,我想做點鹹菜。”
他們現在吃的鹹菜還是從白家拿的,就一瓦罐,吃完就沒了。
“成,要我跟你去嗎?”
“不用。”白月搖搖頭,“對了,臘肉熏好了,你回家裡拿一趟。”
白父定好的五斤豬肉到底是沒用出去,一頓也吃不完,他索性全熏成了臘肉,讓小兩口今天下午來拿。
等白月下午做完工,回新屋拿了背簍和鋤頭。
正準備進山,想了想,又敲了隔壁屋的門。
“誰啊?”
隊裡給十一對新人修的房子都在這一排,白月隔壁住的就是春妮。
“這是要去哪?”春妮看了眼她身上的背簍。
“上山挖野菜去,我想醃點鹹菜。”
“挖野菜?我也去。”春妮眼睛一亮,忙回屋子裡拿了背簍和鋤頭。
她家裡三個女孩,她是老大,她爸前兩年曬穀子的時候從糧倉上摔下來,一條腿就不好使了,拿的也是半勞力的工分,所以家裡條件就不太好。
白月和邵英華新婚第一頓還有鹹菜絲和炒雞蛋吃,春妮兩口子新婚第一頓就吃了撈稀飯,肚子餓的咕咕叫。
一聽白月說上山挖野菜,她立馬就跟著一起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痛m,明天休息一下,後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