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之前她隻以為是撫恤金賠償的事情,將屍體先一步燒了,那就查不出死因出不了死亡證明,黃大年的公司就不用賠償家屬。
可再想想,要真是這麼簡單,黃大年也不用這麼麻煩,他可有的是手段讓家屬放棄賠償,或者是拿少一點的賠償。
難道叔叔的死因另有說法,不能公開?
想到這裡,她蹙眉趕緊檢查之前所有藏匿屍首的做法有沒有什麼遺漏........
那邊,黃大年已經和辦公室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這些人中午到點不走,也是為了在辦公室裡摸魚打牌。
他們怎麼想到小組長會堵門尋仇,本就被小組長莫名其妙的破口大罵惹的心煩意亂。
現在瞧他還越來越過分,想要將從前的爛賬也全部推到他們頭上,頓時忍不住了。
也不知誰先動起了手,反正還沒有一會兒辦公室內已經一片狼藉,小組長被四五個彪形大漢摁在身下狠狠的教訓。
“嘴巴噴糞的窩囊廢!呸,你還說不說?說不說!”
小組長痛的要死,可嘴巴還是沒停。
“嗬,現在不敢讓我說是因為心虛了吧,從前你們拿從我手上拿的錢也不少,你們敢一樣一樣的吐出來?!”
哦,從上到下還真是沒乾淨的。
也許是堵嘴,也許是收買,小組長對著其他工作人員還送了不少錢。
從前的好處,現在就成了把柄。
現在狗咬狗,就是一嘴毛扯下來。
打人的幾個對視一眼,眼睛裡都有心虛和害怕。
要真是追究,他們根本躲不過,工作都有可能不保。
小組長瞧他們停下來,有了底氣,竟一下子抖了起來。
“我可以不把從前的事情捅出來,隻要你們告訴我是誰在背後給我下黑手的就行。”
幾個人頓時就動搖起來,死隊友不死自己,可是一樁很簡單的事情。
吳謂在旁邊聽得著急,看向了沈寧——
要是他們把那給你通風報信的人爆出來,那不就順藤摸瓜牽連到你?
沈寧心裡也早就揪起,腦子高速運轉,那邊氣氛已經掉了個個。
小組長被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手裡還被塞進一杯熱茶。
剛才還氣勢洶洶要揍他的眾人,此刻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對著他不好意思的笑。
“也怪我們幾個,剛才喝了點酒,脾氣太大了。我等會就去買些傷筋膏藥來,好好貼一貼,就不痛了。”
“是啊,組長,現在大領導們都在外麵開會,這裡可是要拜托您做主,我們幾個就是豬油蒙了心,剛才被酒亂了腦袋。”
小組長心裡冷笑,眼睛裡都是不屑,嘴上卻嗯嗯啊啊很是吃態度的樣子。
心裡卻早就將剛才的事情全都記下,隻等著今後有機會全部報複回去。
眾人卻以為他真不計較了,臉上都是鬆了口氣的表情。
對視一眼,就要將那報信的人供出來。
“組長,那人其實是.......”
然而就在此時,廳外卻傳來了一道古怪的聲響。
“嘩啦!”
滾輪劃過水泥地麵,快速劃過,聲音是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