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被通知的還有痦子男的叔姥,一個90多歲的老太太。
沈友一共承包了彆人的三座山,加上自家的那座,就是4座,正好圍攏連綿起來,占地不小。
眾人到了,沈寧靜坐在會議室,村長在旁邊作陪。
合同一份份攤在桌子上,沈寧很不著急。
“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說說茶山的事情,我叔叔沒了,那這事總要有人管,那今後就是我接手。”
葛嬸子第一個出來嗆聲。
“你管?你一個丫頭片子,除了手上沈友的撫恤金你有啥個錢,彆荒了我們的山!”
男人冷笑,手裡剛才那被紮的傷口讓他現在手心還隱隱作痛,煩躁上火。
“行,你管啊,反正這租金是一年一付,你正好拿出筆明年的,不然啊,這山你們資格管!”
他伸手將那些合同清楚一翻,確實上麵寫著租金一年一付,但是沈友之前是定金和租金一起給的,具體多少,除了死人就剩他們自己清楚。
這可是明晃晃的敲詐!
偏剛才和沈寧起過衝突的老頭也晃悠的出現,走到年紀最大的叔姥旁邊,一屁股坐下。
“我叔姥年紀大了,省的被你們哄騙,我代替她。”
村長剛皺眉想要拒絕,就聽見老頭緊接著來的第二句。
“我剛才都聽見了,你們想賴掉租金?那就彆怪我們上門,自己拿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寧算是明白沈在之前說的上門拿走東西的是哪家人起頭了,還有葛嬸子。
嗬,還真是好人不打窩,壞人全聚堂。
敢情,這些人是逮著老沈家一家薅羊毛,而且現在是薅習慣,遇到她沈寧出來,還想再薅一頓?
茶山這樣一片亂攤子,這些人還擺明了敲詐。
真拿她是個軟柿子,隨便一個雜碎就要上來捏一捏?
沈寧冷笑,直接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響,打斷了會議室裡所有人議論。
她將合同全丟在了地上,然後狠狠踩上幾通。
原本應該是製村民的東西,卻被她這麼對待,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眾人對視一眼,正要準備再上。
就聽沈寧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既然大家談不攏,那我們就不租了。”
眾人剛要高興,就聽見緊接著的下一句,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可我又想要回之前的錢,你們不承認,那就好好打打官司,這片土地的使用權存在糾紛,看你們能辦成什麼事情。”
男人想到剛才的事情,一下子遲疑起來。
葛嬸子到底沒讀過書,腦子也沒轉過彎,還以為是什麼事,不屑道。
“糾紛就糾紛,關我屁事。”
“那哪一天你家的雞全吃了老鼠藥噶屁,可跟彆人沒關係,誰讓你自己不小心,在誰都不管的地方養著?沒主人,那不成野雞?”
拿她的命根子,那些養的溜光水滑的大母雞說事,葛嬸子頓時就心疼的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拿我的雞威脅我!”
沈寧淡笑。
“我又沒說我要乾,再說,有人路過順了幾隻,也不能全冤枉到我頭上吧。”
葛嬸子頓時歇火,整張臉憋得鐵青。
她就算再蠢再笨,都清楚沈寧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這地不歸她,自然也歸不了自己。那上麵跑的雞,誰能證明自己是主人。被偷被搶被下藥,都沒人管!
原本還想借機好好壓一下這丫頭因為葬禮出的風頭,沒想到頓時被反壓回來,還狠狠踩了下她好幾下。
他們鬥不過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