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芍聽得非常認真,還拿出了紙筆做記錄。
隻是她寫的字符理娘看不太懂。
教主子看賬冊也不好過問太多,理娘到底沒問她懂沒懂,隻是把賬冊的每一筆記錄儘量講解地簡單清楚一些。
她雖已三十多歲,算得上半個人精了,與二小姐待了一天卻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精通算籌卻又不開鋪子,不信教卻哄人頭頭是道,不跋扈卻又讓人信服,好交往但卻不好惹,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
講了半個時辰,總算把公中去年的賬冊講完了,理娘問:“小姐我還有哪些講得不到位的地方?”
她的二小姐漫不經心地抬起手彈了彈手裡那張紙,上麵畫著看不懂的墨跡塗抹,啟唇道:“公中去年支出一萬四千五百三十五兩,有五筆是管事報的爛賬,去向不明。剩下的都很清楚。”
理娘正想喝碗茶潤潤喉嚨,這下完全愣住了。
一萬四千五百三十五兩?就這麼小會兒算出來的?
理娘一貫穩重的臉上罕見有了裂紋,她迅速翻了翻賬冊尋找自己是否在哪裡提及了總支出。
心裡卻再清楚不過這些明細賬目上是不會有的,畢竟總賬是她自己盤的,她當然也清楚公中支出就是是一萬四千五百三十五兩。
我隻是想教你賬冊各條目是什麼,你不止給了個總結,還給我挑出五個錯?理娘心態有點崩。
鐘晚芍掀眉看了她一眼,“沒錯吧?”
“是,沒錯,確實是這個數。”理娘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