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感覺有點隨便,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挺可愛的,雖然不知道以後怎麼樣,但我希望能以結婚為目的繼續交往。”
中原中也:“……”
可…………可啥?
可可可可愛?!
哈?!
儘管提前做了心理準備,當某個關鍵詞落入耳中,港黑的重力使依然感到眼前一黑。
“那個,咳,”他痛苦地咳嗽了一聲,垂死掙紮地問:“你男朋友叫什麼?”
沒準隻是長得像而已,中原中也自欺欺人地想。畢竟,像照片上那種笑得陽光燦爛、簡直能開出一地太陽花的惡心模樣,自從某人當上首領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
雖然不願承認,但港黑的重力使甚至對此感到過惆悵。並不是習慣被戲弄或者其他,他隻是……
算了。
青年晃了晃腦袋,仿佛這樣就能甩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抬頭對上少女好奇的眼神,他連忙補(瞎)充(編)了一句:
“我我我不是八卦,就是……也算認識了這麼多年,幫你,嗯,把把關?”
織田深雪愣了一秒,隨後笑了起來:“中也先生不用解釋啦,我相信你的為人。”
就算確定對方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情況沒準還是高層。不過彆說滅口什麼……對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瞞著好閨蜜在外麵勾搭她老公的第三者。
呃,例子不太恰當,反正就是特彆心虛。
“他叫太宰治,”織田深雪說,無意識地摩擦了一下手機的封殼,“好像是什麼特殊的職業吧,不過他看起來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我也就沒細問。”
“特、特殊職業?”中原中也緊張得臉都白了,“比如?”
織田深雪看著青年的打扮,突然眨了眨眼:“比如港口黑手黨?”
中原中也:“???”
“噗,開玩笑啦。”織田深雪搖了搖頭,“照片上可能看不出來,那家夥的身體瘦得……”她簡單地比劃了一下,“瘦的我能打包扛三個。也不知道他的同事是什麼人,天天把自己的工作丟給他加班。”
中原中也:“……”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和他的同事說道說道,”織田深雪並沒有深談,“不過不太可能吧,畢竟他接下來準備辭職……”
“咚!”
身邊傳來一聲巨響,嚇了織田深雪一跳。少女猛然轉頭,發現剛才還站得好好的小夥伴,正捂著帽子從地上爬起來。
起來後他拍了拍灰,看著地上裂開的不標準人形凹陷,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好硬核的平地摔,織田深雪震驚。
“抱歉,剛才感覺到一點奇怪的動靜,還以為從哪冒出了新的敵人。”中原中也努力朝她笑了笑,“不過現在又沒了,應該是老鼠吧。”
“……哦。”不知道說啥的織田深雪。
於是之前的話題就此中斷,某個並不清閒的港黑乾部,也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他重新低下頭,看向半米外奄奄一息的任務目標。之前因為一係列打擊而糊住的大腦,終於勉強理清了現在的情況。
總之……大概……所以……那麼……於是……
“這個房間,之後會有人過來修繕的。”中原中也呼了口氣,用重力操縱起地上的一坨,把他對折掛在了肩膀上,“走廊的監控早就被這家夥單獨分了出來,不用擔心會有備份。你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之後繼續你的實習就好。”
織田深雪點了點頭,想對方說了聲謝謝。橘發的青年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卻保持了沉默。
“唉。”
少女看著他消失在窗外的身影,呆呆站了一會兒。然後她的鞋在地麵摩擦了一下,突兀地歎了口氣:
“您聽得還愉快嗎,米哈伊爾先生?”
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休息室響起,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沉默在此地光臨了十幾秒,然後那扇通往休息室外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是場不錯的戲碼,織田小姐。”
即使在並不寒冷的初秋,某個俄羅斯人依然裹得嚴嚴實實,就像一隻皮毛黑白交錯的……減肥成功的熊。
織田深雪側頭看向對方,末了,她沒什麼溫度的彎了下嘴角:
“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畢竟當年‘費佳’這個名字,應該也是假的吧?”
“是真名。不過,確實不是‘本名’。”
帶著白色皮毛帽子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就像好朋友之間在放鬆的聊天。那雙紫色的眼睛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讓少女本能顫抖了一下的笑容:
“很高興你能想起來,畢竟這些年來,我始終思念著您——我的‘奧吉莉婭’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