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深雪看著對方那熟悉的無辜表情,內心產生了想要暴打男朋友的衝動。
她瞪了他一會兒:“行吧。那你說,怎麼才能結婚?”
這宛若逼婚一樣的語氣,仿佛麵對的是什麼可憐弱小無助但好吃的小白臉。
太宰治注視著她,收起了那副故作輕鬆的表情。
“這樣的時間和地點,明明都不合適吧。”
男人的語氣並沒有以往的說服力,甚至有些輕微的不自然。就像他這輩子都沒說過這種話,甚至從來沒想過會說這些。
以至於在麵對這樣的場景時,即使是引以為傲的語言天賦,都無法讓他像過去那樣戰無不勝。
“有些話本身,也沒什麼說出來的必要——類似於‘我們才交往了一個多月,你不該就這樣輕易的交付人生’;或是‘你的親人應該會反對,所以應該從長計議’……”他說著停頓了一下,“這些不該由我告訴你,因為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就像中也每次醉酒後的洋相被錄下來之後,第二天發誓要戒酒一樣不靠譜。”
“喂!”某個(被迫)旁聽的男人發出怒吼,“那些難道不是你搞的鬼嗎?!”
“咦,中也你還在啊。”
太宰治驚奇地轉頭,仿佛突然發現旁邊還有個人一樣。
“……什麼叫‘我還在啊’?!”中原中也忍不住暴躁地說。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中也,”太宰治卻沒有進一步激怒他,“也就是說,你現在可以先回去了。”
中原中也:“……”
橘發的男人瞪了自己的上司一會兒,清楚的意識到對方看似隨意的神情之中,表露出毋庸置疑的命令。
“啊啊,”最後他看了織田深雪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邁動腳步,“聊完之後趕緊回去工作啊!身為首領居然開始翹班,還偷偷給自己批假條——是想哪一天我忍不住殺了你嗎?”
“以前是無所謂啦,”太宰治笑眯眯地說,“不過你也看到了,有了家室的男人,總要多比以前多一點牽掛的。”
“#%^!”中原中也爆出一句含糊不清的粗口,重重關上了門。
房間恢複了安靜。而太宰治回過頭,發現少女用一種……有些新奇的目光看著他。
“原來太宰和中也先生聊天的時候,是這種對話方式啊……”她若有所思地說,“感覺你們可以組個相聲團出道了。”
“……”太宰治,“以後如果辭職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
“咳咳,我開玩笑的,而且中也先生怎麼看都比較適合歌姬路線吧。”織田深雪假咳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不過,辭職?”
“我可是很認真的啊深雪醬,”青年歎了口氣,再次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從我們交往開始,我告訴過你‘為了辭職而努力工作’,這句話絕對半點水分都沒有。”
織田深雪:“……中也先生不知道吧?”
太宰治:“上司辭職這種事情,和下屬有什麼關係?”
織田深雪:“這難道不意味著,他可以升職了嗎?”
太宰治:“那應該高興才對呀~”
兩人毫無自覺的對某剛離場人士進行了一番迫害,空氣中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雖然聊得不怎麼認真,但太宰治知道有些話題是繞不過去的。青年看著依然蹲在桌子上的少女,想了想之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所以,如果我辭職之後,變成真正的無業遊民。深雪醬願不願意,在十八歲那天嫁給我呢?”
他們在咖啡桌上擠擠挨挨的坐著,幾乎占據了大半張桌子。幸好兩杯咖啡早就被織田深雪丟到了旁邊的推車上,不然這會兒就是物理意義上的碰瓷現場。
“到我十八歲是吧,”少女算了算,“那還有三個月。”
她是九月中旬的生日,現在是六月中旬。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是整整三個月。
連一天都沒錯開的那種。
“話說回來,你的生日是哪天?”
兩人在一起一個多月,關於對方的習慣喜好多少有點了解,但這個問題還沒提過。太宰治眨了眨眼,用一種交換什麼秘密的語氣說:
“唔,等深雪醬答應我求婚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我倒是想現在答應啊,”織田深雪默默翻白眼,“有本事你現在就和我去市役所。”
青年笑嘻嘻的,但沒有再說什麼。
織田深雪看著自己理論上的未婚夫,總覺得自己微妙的吃了點虧,但又不偏偏怎麼生氣。她正要再說點什麼,突然感覺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少女摸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刷出的最新信息:
【小凪:深雪,我已經到橫濱啦。等會兒有點事,晚上就可以去找你。】
【小凪:如果你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們一起吃晚飯可以嗎?】
織田深雪:“……啊。”
也許是她的表情過於微妙,太宰治好奇地問:“怎麼了?”
“我的朋友要來看我,半個月前我們約好的。”織田深雪慢吞吞地說,“不過……你今晚有空沒?”
太宰治:“?”
半個月之前,織田深雪還淪陷在噩夢一樣的演技練級之中,連發消息的時間都得努力擠出來。某天看到六道凪說“近期有點事去橫濱,要不要見麵”的要求之後,她就答應了。
而且……因為當時手快,對方知道了“她有男朋友”這件事。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風紀影視的歌手Nagi。”織田深雪說,想想港黑明麵上還算一家公司,大概各路消息也會了解一點,“而且,我們現在應該是可以在親友麵前見光的關係了?”
太宰治:“……”
聽到某個名詞的時候,黑發青年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