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整齊地碼放在了一起的盆栽,總讓半夏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自己在天災前沒能成為有車一族,在天災後卻意外的成為了有盆一族,一想到這兩者間的差距,半夏是分分鐘都想哭暈在廁所。
前者隻要有錢,油門一踩輕輕鬆鬆的就到了上班的地方,後者還得自個辛辛苦苦的抱著盆栽再慢悠悠的走在了,可能一個腳滑就能把自己滑了一個腳朝天的雪地上。
半夏前腳剛走,淩霍後腳便麻利的跟了上去。
知道淩霍是宋院士學生的半夏,還以為他是得了宋院士的指示,這才跟著自己一起走。
可憐的半夏並不知道,在她和堂哥去把手中盆栽放下等時候,嫌淩霍礙眼的宋院士是幾次出聲讓他帶著淩老頭走人,可人淩霍硬是當作沒有聽到。
“淩……淩工?”放好盆栽的半夏一轉頭,就瞧見了在自己身後等著的淩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才好,猶豫半晌才貌出了那麼一個稱呼來的。
淩霍:“喊我淩霍就好。”
站他身後不遠處的淩院士眼睛一眯,湊到死對頭的身旁小聲問道:“那孩子多大了呀?”
宋院士扭頭看著淩老頭,“乾嘛乾嘛,你想乾嘛呢?人孩子還小,你手下的那些大齡剩男就彆拿出來禍禍人了。”
還以為淩院士是要給他氣象局的大齡男子牽紅線,拒絕得可堅定了。
淩院士無語。
半夏領著大家一同來到了自己掛著自己名字的溫室大棚前,小小的木牌上還被她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把寫了歡迎上班的木牌翻了個麵,露出了牌子後麵寫的上班中ing這幾個字。
大棚其實並沒有上鎖,隻輕輕一推門便能進去。
剛進去,即便是有口罩的阻擋,半夏和淩霍都能夠聞到一股獨屬於植物芬芳的味道。
這也是杜顯楊第一次來到自家堂妹所屬的大棚裡,他看著和自己大棚裡完全不一樣景色的大棚,嘴巴張了又合的。
杜顯揚:“你施的是什麼肥?”
“都那些呀,除了科裡領的哪裡還有其他肥可以施。”半夏完全不懂自家堂哥為什麼會這樣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完全隻知道埋首自己工作的半夏,對彆人地裡的情況是一點都不了解,加上大家的地都是在大棚裡的,加上她也不是那種總往彆人工作崗位探頭的那種人,自然是看不出自己的地裡的植物是怎樣不同凡響。
受到白眼的杜顯揚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啥玩意,自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