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哲聽此一怔,倒是他心急了,沒多從旁人口中了解此事,就怒氣衝衝地跑來質問。
瞧著他二人都泰然自若的樣子,他心裡也漸漸沒底了,幾步之外,梁宿寧被人強力摁押在地,肩膀處的傷口似有開裂,滲出絲絲血意。
唯一沒為人販一案出力的晏明哲也自知理虧,如今他們私情一事也像是子虛烏有,更像是他在胡攪蠻纏,無端生事了。
他不由失了幾分理直氣壯的底氣,對摁著梁宿寧的隨從擺擺手:“讓她起來吧,你們幾個去將侍衛首領叫來問話。”
身上的桎梏一經退卻,梁宿寧揉揉發酸的膝蓋,站起了身,隻是肩膀處的血卻又怎麼也止不住了。
甫一站起身,她亦是眼前陣陣發黑,怕是沒有多少力氣支撐下去了。
不多時,侍衛首領便奉命前來,他不似申偉彥一般對梁宿寧他們夾雜私人恩怨,也不會從中作梗故意抹黑他們,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委全說了出來。
還講清了申偉彥是在背後如何詆毀晏羲和,這般聽下來,的確是申偉彥有錯在先。
晏明哲愈聽愈覺得無地自容,一拍桌案,怒罵道:“這個混賬,竟在本王麵前搬弄是非!”
“皇叔可信了?”晏羲和看著他因惱怒充血而顯得通紅臉色,幽幽問道。
晏明哲容色窘迫,未做答複。
“看來還是不信?”晏羲和眉尾一挑,又抬手將當日在場的數名侍衛都召了來。
那些侍衛的回答皆如出一轍,自然能清晰地分辨出到底哪一方撒了慌。
晏明哲簡直難堪地無地自容,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晏羲和,掃過他腰腹的傷,更是如坐針氈,含糊道:“皇叔信你,此番深夜前來,其實更多的是想看看你的傷勢。”
“如此,多謝皇叔掛懷。”晏羲和將他不自在的神色收進眼底,話間格外咬重了“掛懷”二字。
“你彆怪皇叔。”晏明哲苦思冥想了一遭,才想出個較為合理的借口,“皇叔也是怕你為女色所迷,延誤了正事,如今還是查案要緊,更何況你還沒弄清那些暗衛的來龍去脈。”
晏羲和不想與他虛與委蛇,直截了當道:“皇叔放心,侄子不會奪皇叔所愛,待到事畢,你二人如何逍遙皆與我無關。”
晏明哲所擔憂不安之事被他一眼看穿,羞憤地幾欲遁走,坐立不安了一陣,終是急急站起身,拜彆道:“見你無礙,本王也放心了,你且好好將養著,改日本王再來看你。”
語罷,便匆匆離去,路過梁宿寧也沒多瞧她一眼,似是生怕暴露自己耽於女色的事實,幾息之間就帶著殿中的侍衛嘩啦啦撤了個乾淨。
自晏羲和來到正殿之時,蕊娘就氣不敢出,生怕被他注意到。眼下計謀落空,雖然心中不甘,但也無法,隻得快步追隨著晏明哲,溫聲軟語地為他排解吃癟的不悅之情。
梁宿寧傷口痛得厲害,撐著站到此事了結已是勉強,現下走得也不太利索,慢騰騰地挪步走到門口,眼前越發昏黑地厲害,她伸手扶住門框,穩住身形。
“姑娘還是走快些為好,省得又被他人誤會你我的關係。”晏羲和看著她磨磨蹭蹭的背影,語氣微涼地戲謔道。
守門的隨從見她行動不太自如,本想攙扶她一把,誰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