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羲和:“......?”
她雖是使了大半力氣,可那點疼痛落在晏羲和身上毛毛雨一般,非但不疼,反倒像被羽毛一掃而過般,有點癢。
他捏著她的下頜,將她拉開了些距離,看著她忿忿的臉,揶揄道:“屬狗的?”
“剛才是這顆牙咬的我?”晏羲和長睫一垂,眸光落到她的牙齒上,指腹探了進去,微微摩挲。
梁宿寧不知他要做什麼,但既然他都送上門了,那她隻好......
“嘶。”
又是一下,隻是這次沒了衣衫遮擋,她亦是嘴上沒有留情,把晏羲和的那根手指咬出了深深的印記。
他神色微沉,聲色淺淡地威脅道:“再咬就把牙都拔了。”
梁宿寧:“......”
她害怕了,果斷鬆嘴,幫他吹了吹被咬出來的傷痕,還不忘用衣袖為他的手指擦乾淨。
這慫包模樣惹得晏羲和不禁輕笑出聲,看他笑個不停,梁宿寧暗自磨了磨牙,隻恨剛才怎麼沒再咬重一些。
*
在申偉彥的廂房翻找了一圈出來,倒還真的並非一無所獲。
梁宿寧於地上的一片黑紅汙血之中,撿到了一枚珠玉耳鐺,而這耳鐺她瞧起來倒是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曾經戴過這耳鐺。
不過既然有東西落下了,想來那人必然還會回來取。
梁宿寧隻需自晏羲和那處要來幾個隨從,一同看緊了申偉彥的廂房還會有誰進出便是,除此之外,她也不忘時時刻刻盯著李嬤嬤的動靜。
畢竟她是在賊喊捉賊,最有可能殺人的反而是她。
隻是一連三日下去,李嬤嬤那處都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若是再耽擱下去,隻怕到了十日之期,梁宿寧有口也難以分辨了。
更深夜靜,她與幾個隨從一同蹲在半人高的灌木後,依舊堅守在廂房外。
那些隨從皆是昏昏欲睡,有的還抱怨起來:“這都盯了幾日了,根本什麼都沒有!”
那抱怨的隨從說罷,就要起身打算回去休息,誰知他剛一動,便馬上被梁宿寧拽了回來。
他正要再度宣泄心中的不滿,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一片寂然無聲中,隻聽她道:“有人來了。”
夜幕之下,一個身著隨從衣衫卻明顯是個女子的人,鬼鬼祟祟出現在申偉彥房前,她包裹的很嚴實,生怕彆人瞧出來似的。
這幅裝束,讓梁宿寧覺似曾相識。
那女子一溜進申偉彥的屋中,她便馬上帶著身後的幾名隨從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在窗紙上戳了個小洞,想要看看那女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隻見她在申偉彥的屋子裡沒頭蒼蠅般地亂轉了幾圈,尤其流連在桌子附近,像是在找尋著什麼,她找了好半天,卻好像一無所獲。
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