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厲害嘛,那麼凶的厲鬼,她都敢一個人去抓。所以像今天的事情,外人看起來很凶險,但對錢小多來講,是真不算什麼。
可錢老二知道,姚豔秋不知道啊!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姚豔秋就大為惱火,“還放心?老二,你就是這麼當人爸爸的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這事是有多嚇人!”
是,救人是好事。
錢小多身手好,跑得快,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像下午那麼驚險的事情,真要出個什麼意外,那還了得?
得了,這下連錢老二也被訓了。
好在旁邊還有楊淑琴,她見狀,趕緊開口,“對,嫂子你訓的對!小多這次,是要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然後轉過頭,立刻變臉,衝著錢老二和錢小多罵道,“一個膽比天大,一個事後還敢縱容!我看你們倆就是欠教訓!”
然後,才又衝著姚豔秋說,“嫂子,你放心,這事我這邊記下了,絕對輕饒不了他們父女倆!”
“一個個的,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了!”楊淑琴罵人時,還真挺凶的。
姚豔秋瞧著錢小多那蔫頭耷腦的模樣,看著又覺得可憐了,聽見楊淑琴這麼說,又忍不住開口道,“那個淑琴啊,教訓教訓一頓就行了打的話,咱家可不興打孩子的啊!”
再說了,錢小多這事是做的膽子大了些,但也是在做好事。今天也得虧她及時出手,方才救了那老爺子一命。
看吧,姚豔秋這會又心疼護上了。
許是真怕楊素琴打人,姚豔秋就對錢小多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多啊,下回可真不能再這麼膽大了啊”叮囑完後,她又說,“行了,今天逛了一天街也累了吧。去洗個澡,早點睡覺吧。”
錢小多忍不住眉眼彎了彎,噯了聲,拎著東西麻溜的跑自己房間裡去了。
外麵姚豔秋也就沒再待多久,便帶著錢麗麗回家了。
聽到外麵響起的關門聲,剛回房間的錢小多又探出了一個腦袋,問道,“我大伯娘和麗麗走,都走了吧?”
“嗯,走了。”錢老二長籲了一口氣回答。
想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挨嫂子的訓,這真的是,有夠丟臉的。
錢小多一聽,放心了,於是便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錢老二瞧見了,便忍不住驚訝的問道,“小多,這麼晚了,不會你還要出去吧?”
去陽台上收衣服的楊淑琴聽見了,回過頭一看
隻見原本回來時穿了一條白色裙子的錢小多,這會給換了一身衣裳。最明顯的地方,便是身上穿的是褲子了。
而且,她的肩膀上還背著一個小書包,一副明顯就要出門的模樣。
背著書包的錢小多回答,“去接個任務。”
“你大伯娘才剛走!”錢老二說。
錢小多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副這還用說的表情,“對啊!我這不是一直都在等她走嘛!”要不然,她下午就去追了。
錢老二,“”
成功的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錢小多瞅了他一眼,說道,“爸,我可能晚上都不回來了。”
萬一要是晚上在任務大廳裡瞧見了合適的任務,她沒準直接就去做了。
哎,這也是沒辦法啊!
以前的她,隻需要養自己一個人。現如今的她,可是背負著一家子,整整八張嘴的重擔!
再不努力一點,那哪行哦!
錢老二早就知道,自家閨女是他管不了的,也沒法管的。所以在聽見錢小多這麼說的時候,他衝著她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錢小多見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便當著錢老二和楊淑琴的麵,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篆。
符篆燃儘,瞬間,錢小多就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早就有了錢小多的坦白,對她的本事也稍微知道了一點的錢老二和楊淑琴,但這卻是第一次瞅見大活人憑空消失的!
兩人頓時就給嚇了老大一跳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而此時,從屋子裡消失了的錢小多,已經來到了地府的任務大廳。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此刻人群擠擠攘攘的。
尤其是高掛在大廳中間的那塊碩大的公告欄前麵,更是人頭攢動。
人實在是太多了,錢小多擠不進去。不過沒關係,除開那塊碩大的公告牌,非常寬敞的大廳兩邊還設有將近百來個自動任務機。
這種任務機有點類似於高鐵站的那種自動購票機。
上麵可以自由定點,定時間的查看適合自己的任務。而決定接任務的時候,便把戴有黑色手環的右手放置在旁邊的感應器上便可以了。
一旦有人接下任務,原本紅色的任務牌,便會轉換成綠色。這便顯示任務已被接成功,彆的地府公務員就接不了了。
任務機雖多,但排隊的人也不少。
錢小多排了整整將近一個半小時,這才輪到了她。
她趕緊上前一步,隻見任務機的屏幕上此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任務。
但不是所有的任務,錢小多都能接的。
首先,她現在在陽間還有一個身份是學生。所以每次接任務,間隔太遠了的地方不行。任務難度過大,需要花費的時間過長了的,那也不行。
就像現在,她仔細算下來,其實也就隻有明天白天一天的假期了。到了後天,便又得回學校上課了。
所以彆看公告欄上麵的任務是不少,但是適合錢小多的,卻是真不多。
像任務大廳裡發出的這些任務,隻要是考取了地府公務員的,便誰都可以接。不過為了保證效率,以及任務的完成度,地府這邊會事先給每個任務評級。在這些被接了的任務旁邊,還會出現一個倒計時的標誌。
任務越難,給的時間自然就長。
接了任務的地府公務員,是要在規定的時間裡把任務完成的。要是超過了時間,便會被自動判為失敗。
失敗若是達到一定的次數後,再來接任務便會有一定的限製。甚至,嚴重的,還有可能被吊銷地府公務員的資格證。
於是,越是一些簡單的,時間又短的輕鬆任務,來搶的人本來就多。
錢小多就有注意到,有好些適合她的任務,此刻因為已經被人搶先一步給接了,都變成了綠色狀態。
錢小多有點失望,卻還是打起精神仔細的翻看尋找合適的任務。
經過仔仔細細的翻找過後,還真被錢小多找到了一個任務難度顯示的等級不高,地點又是在a市的任務!
生怕晚了一步,這任務就被人給接走了的錢小多,趕緊點了確認鍵。同時,把右手也給放在了旁邊的感應器上。
感應器感受到了她的手環,發出“滴”的一聲響後,錢小多再看任務欄那一塊,果然便從紅色變成了綠色。
旁邊還寫著一欄小字,“任務已成功接下,請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這時,錢小多才去瞧那具體的任務:a市創業大廈多名員工家失竊,請儘快查明,並抓捕!
啊?
抓賊?
短短幾個字,讓錢小多一度以為是自己瞧錯了。她滿臉問號,忍不住盯著屏幕瞧了又瞧,有點摸不著頭腦。
錢小多正在愣神,忽然感覺旁邊有人影閃動。她條件反射性的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張熟臉。
是苗韓寧。
錢小多瞧見是她,扯動了一下嘴角。將目光收了回來,然後便準備離開。
沒曾想,對方卻跟了上來。甚至,還在後麵出聲喊了她,“錢小多,你等一下”
這一喊,大廳裡好多人都聽到了,全往這邊看。
錢小多不得不停下來,皺著眉頭看向她,“有什麼事嗎?”
這毫不友好的態度,引得苗韓寧當場就想嗆回來。這時,站立在她旁邊的一個人,忽然伸出手用力拉了一下她的衣裳。並且,給她投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於是,苗韓寧就不吭聲了。
錢小多也注意到了,站立在苗韓寧旁邊的這個人。
看樣貌,大約是在二十多一點。容貌偏斯文俊秀的那一種,五官和眉宇間,跟苗韓寧有幾分相似。
對方先衝著錢小多拱手行了一個很古樸的禮,然後才開口道,“你好,錢姑娘,我叫苗韓澤,是韓寧的三哥。”
錢小多見狀,也回了一個禮。
不過她也沒有多客套的意思,在回完禮之後,直奔主題,“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許是沒想到錢小多會這麼直接,苗韓澤微愣了一下,才略帶尷尬的開口道,“上麵說了
姑娘你是第一個發現忘川水畫招陰符的人。並且,還把那符給破了。”
錢小多言簡意賅的回答,“沒錯。”
苗韓澤就繼續道,“後麵我又聽韓寧說,還是姑娘你,收了那人養的一隻厲鬼。”
“所以呢?”錢小多偏頭,問道。
苗韓澤,“不知道姑娘你願不願意,將你這幾次用的符,給我瞧一瞧?”
錢小多頓時了然了。
她衝著兩人揚了揚眉梢,“原來是為著我的符來的啊!”
這個不難,錢小多很是乾脆打開書包,將裡麵的符篆拿出來給到苗韓澤看。甚至就連苗韓寧,手裡麵也被塞了一張過去。
嘴裡還很是熱情的說,“看吧,看吧,都隨意看!”
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錢小多這麼友好態度的苗韓寧,拿著被塞到手裡的符,麵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難以置信。
這會的錢小多已經笑眯眯的湊到苗韓澤的身邊去了,正跟他解說著前麵兩次,她具體用的是哪幾種符篆。
苗韓澤一邊聽著錢小多的解說,一邊認真的看著手裡麵的這些符篆。越是看的久,內心就越是驚訝。
符篆這個東西,畫法不難。
但是不同的人畫出來的符篆的威力,卻儘不相同。
這根畫符人的修為有關,也跟她對自身靈力的控製有關!
苗家是捉鬼世家,從宋朝起,曆代就有先輩們在陰間任職。所以論家學淵博,論術法掌控,他們家都是個中翹楚。
苗韓澤見過不少先輩們留存下來的符篆,那上麵流轉的元氣,曾經讓他敬仰不已。可讓他震驚的是,今天卻在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手裡,看到了並不遜於先輩們畫出來的符篆。
這也就難怪了!
錢小多能一個人破了用忘川水畫出來的招陰符,又能從背後那人手裡,將人家養的厲鬼硬生生的給奪走!
自家妹妹在考核中輸給她,真不冤!
此刻,便是苗韓寧也不得不承認,論打架,她不如錢小多。論畫符,依舊不如。
而且符篆上流轉的元氣也同時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修為。
錢小多的修為,不低。
至少,單憑他們兄妹倆是看不穿的。
苗韓澤聽著手裡麵這幾張元氣濃鬱的符篆,看了許久,這才再度看向錢小多,“不知我能否,像姑娘討要幾張符篆?”
錢小多表示,“好呀,好呀!”
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苗韓澤又驚又喜。然後,忍不住看了一眼站立在他旁邊的苗韓寧,眼帶不解:不是說這錢小多,特彆不客氣,特彆不好接觸嗎?
因著前兩次的接觸,所以在來之前,苗韓寧不光是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一再跟自家三哥,重點講了很多次,錢小多的不好接觸。
所以這會彆說苗韓澤了,就是苗韓寧,也驚訝的很!
不過不管怎麼樣,錢小多這麼友好的態度,對他們來講,是預料之外的驚喜。
於是苗韓澤忍不住對著錢小多又行了一個禮,真心實意的說道,“既如此,那便實在是太感謝姑娘了”
誰料,他這話才一說出來,便感覺兩手一空。再一看,手裡麵之前拿著的那幾張符篆便不見了。
而且不單單是他手裡麵的沒了,便是苗韓寧手裡的那張也沒了。
苗韓澤茫然又不解,“姑娘為何又將符篆拿走?”
快速拿走符篆的錢小多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問道,“我們熟嗎?”
這其實都不用問,兩人今天才第一次見麵呢!
苗韓澤老實的搖了搖頭,“不熟。”
“是嘍!”錢小多說,“既然不熟,白拿我的東西,你也好意思啊?”
這話一出來,苗韓澤的眼底先是閃過一絲恍惚,等聽明白了錢小多話裡的意思後,那張俊臉立刻就紅了。
是羞的。
而苗韓寧也被氣得不行了。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錢小多的時候,就差沒冒出火光來了。
錢小多譏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在她看來,這世間的人對她,不外乎就是分為兩撥人。
一撥是談感情的,比如錢家的所有人。
對於有感情的,錢小多給的再多,那也是她心甘情願的。
而另外一撥,就是談利益的。就比如說眼前的苗韓澤和苗韓寧兄妹倆,在錢小多眼裡,就是如此。
沒有感情做支撐,不談利益,還能談什麼呢?
真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感謝話,彆人就要對你掏心掏肺的好啊?
切,這太搞笑了吧!
所以,“拜~”錢小多衝著還在呆愣狀態中的兩人打了個招呼,將搶回來的符篆往書包裡一塞,便準備走人了。
回過神來的苗韓澤,趕緊將人喊住,“那個錢姑娘請等一下。不知,你這符篆,如何才能給到我們?”
錢小多滿意的停了下來。
表示,這才是求人時,該有的態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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