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個.......不吉利?”孫英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人家都是要圖個吉利,不吉利是什麼意思?
錦書找了塊白綢子,在快噶了的甲魚背上打了個蝴蝶結,白色蝴蝶結配上快死的甲魚,嘲諷效果直接拉滿了。
錦書還嫌效果不夠,又挑了一身純黑的西裝,戴了個白色領結。
用白色絲巾做了個軟發箍,繞頭一圈後係成一個巨大白色蝴蝶結。
拎著奄奄一息的小王八,知道的是給樸老爺子過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給王八辦葬禮去了。
孫英把家裡的刀具看得嚴嚴實實,確定錦書沒有帶刀具,可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被錦書這身戰袍刺激到了。
之前是擔心兒媳婦情緒上頭,拿刀砍人。
看到錦書這身裝扮,她又擔心樸家會不會情緒上頭砍錦書。
捫心自問,如果孫英過生日時,有人穿得跟參加葬禮似的,還拎著個快死的王八,她肯定要乾一架。
錦書看婆婆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擔心自己,怕她在家胡思亂想著急上火,索性把孫英一起帶上。
白色的軟發箍太過新潮,不適合孫英,錦書就把孫英的頭發做成偏分,發量多的那邊用個白色珍珠發卡彆著。
配上一件黑色長款大衣,拎個黑包,包把柄上纏上一圈白色絲巾,尾端是蝴蝶結,跟錦書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
氣場很足,特彆像富婆領著閨女參加彆人的葬禮。
孫英對著鏡子瞅了半天,默默地找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揣兜裡。
在捅人和被捅之間,她選擇正當防衛。
樸家的壽宴選在本市最大的飯店,就是上次林毅軒爬房梁的那家。
婆媳倆拎著小王八赴宴,一進飯店,迎賓的禮儀小姐就過來指路。
“您好,白事席在二樓。”
“不,我們是參加樸老先生壽宴的。”錦書有禮貌地說。
禮儀小姐滿臉震驚,穿成這樣參加壽宴.......?
錦書氣定神閒,領著惴惴不安的婆婆,大大方方地進了宴會廳。
門口擺了個桌子,有專人負責記錄人情賬。
排在錦書前麵那個人,一出手就是兩捆百元大鈔。
收賬得把鈔票隨手丟到大箱子裡,在本上記上名字。
看這滿不在乎的樣子,這禮肯定不是最大的。
除了鈔票,後麵還擺著一麵牆的禮物盒子,看不到裡麵的東西,但從精美的包裝看,肯定價值不菲。
“於家,於錦書。”錦書等前麵的人送完了,高聲報上自己的名字。
這一聲足夠響亮,引得門口幾個負責迎賓的樸家人同時側目。
於家長公主給樸家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這個名字在樸家內部如雷貫耳,都想看看她本人什麼樣。
第一眼,被這對婆媳的葬禮裝扮氣到了。
第二眼,看到了她手裡拎著的“壽禮”,更氣了。
錦書捏著白色蝴蝶結,把快死掉的蔫巴王八放在桌上。
記賬的人瞪著那隻小王八,捏著筆的手都氣哆嗦了。
“怎麼不記呀,來,我教你寫,賀禮,長命百歲龜一隻!”
“這特麼是隻死烏龜!”記賬人忍無可忍,拍桌而起。
“活著呢。”錦書用手指頭戳戳龜腦袋。小王八戲劇化地偏頭,四肢都伸出來了。
小王八,卒.......
呀!這麼巧!錦書眨眨眼,這小王八,也忒會活躍氣氛了。
周圍的樸家人紛紛看向錦書,想知道這個情況這女人怎麼處理,火藥味一下子就上來了。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