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然斬釘截鐵地回了一句。
“昨晚,有人親眼看到你去了溫嬪的寢殿!”
“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去了!這一點,難道你還想否認嗎?!”
寧霏雨去溫嬪宮中的事情本來也沒打算隱瞞,可在她看來,溫嬪身邊的下人也不會通風報信。
而且她去溫嬪宮中的目的,也是為了狠狠刺激一下寧舒然,讓寧舒然儘快動手。
可眼下發生的事情,卻徹底打亂了寧霏雨原本的計劃。
就仿佛,有什麼違和感一般。
寧霏雨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麼,但她知道,她現在必須要為自己正名,絕對不能夠被汙蔑。
否則,她就真的要完蛋了!
沈煜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嗓音滿是不悅,聽語氣也已經相信了寧舒然的話。
“你為何要害死溫嬪?昨日朕還覺得你是個大度的人,怎麼今日就要殺了溫嬪?”
“寧霏雨!你最好是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沈煜已經相信了寧舒然的話,寧霏雨隻覺得諷刺。
她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昨日臣妾確實是去了溫嬪那裡,但也隻是安慰溫嬪了一下。”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既然有人看到了臣妾去了溫嬪宮中,那想必也有人看到了臣妾出來的時候是孤身一人!”
“哪敢問舒貴妃,溫嬪來到這裡,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寧舒然冷笑了一聲,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還用本宮去說?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大家都能夠猜得出來。”
“春香,你過來。”說著,寧舒然衝著一旁跪在溫嬪身旁的丫鬟招了招手。
寧舒然揚了揚下巴:“這是溫嬪身邊的丫鬟,讓她來說!”
春香眼淚不斷地往下滴落著,控訴道:“昨晚,麗貴人確實是去找了我家娘娘,說是有話要單獨跟我家娘娘說。”
“但奴婢擔心娘娘安危,所以一直都不敢離開,就隻能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
“奴婢聽到,我家娘娘尖叫的聲音,還聽到了麗貴人威脅我家娘娘的聲音。”
“等麗貴人走了之後,我家娘娘就坐在榻上一直哭,奴婢不管怎麼勸說都沒用。”
“到了深夜的時候,我家娘娘就一個人出去了,之後再見到娘娘就是現在了。”
聽著春香的話,說得有理有據似的。
乍一聽倒像是真的,在場的人也都相信了春香的話,看著寧霏雨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殺了嬪妃,那可是重罪。
然而,都到了這個時候,寧霏雨卻還是很淡定,她微微挑眉看向了春香問了一句。
“你說你都聽到了是吧?那本宮問問你,當時聽到你家娘娘在尖叫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進來?”
“都說衷心護主,可你家主子人都掉池塘了,你作為丫鬟難道不該負責任?”
此話一出,春香的臉都跟著白了幾分,她慌亂地瞥了一眼寧舒然。
殊不知這一幕剛好被寧霏雨收入眼底。
寧霏雨幾乎是在瞬間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寧舒然的陰謀。
春香支支吾吾地反駁:“奴婢在宮中這麼多年,自然是聽我家娘娘的話,我家娘娘沒有讓奴婢進去,奴婢怎麼敢進去?”
聞言,寧霏雨更是想笑了。
“那你家娘娘還讓你在院子裡麵候著,那你為何又大膽地站在門口偷聽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