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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幾個果子,我吃了你就會開心?”
“當然,”尤恣意似乎能從趙瀟生眼睛裡看出閃著的光,“你若是吃了,這代表什麼,代表你信任我,咱們就是一家人。”
“一不一家人不是靠幾個果子決定的了得,”看他如此執著,尤恣意隨手拿過來一個果子,“這樣,咱們倆能安然無事相處到現在,我就與你再做個交易,我吃個果子,你跟我說句實話。”
趙瀟生卻沒有再堅持:“若是不放心果子,給我解開繩子就行,我如實回答你。”
“成交。”
尤恣意剛一揮手,趙瀟生頓感身上輕鬆許多,見自己腰間彆著的小刀不知何時早就握在尤恣意手中,笑意莫名其妙地更甚:“有點東西。”
“講吧,說話算話,”尤恣意收起刀,沒再還給他,“若你是賢王府的人,那你知不知道在賢王府,他們有個兒子——。”
趙瀟生:“訂了個婚約。”
尤恣意眉頭一緊:“這事不是很稀奇,知道的人不少。”
“我還知道,賢王府這位貴人和一位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姑娘訂了婚,可現在人家突遭變故逐漸沒落,這婚事才暫時擱置,但二人訂婚的物件彼此都沒有收回,是半塊玉佩。”
趙瀟生垂下眼睫,輕輕掃了眼掛在尤恣意身上的墨綠色編繩,“我若是沒記錯,當年訂婚的物件就是這個顏色的繩子拴著的……尤姑娘這是借我之口想嫁了?”
“什麼跟什麼!”
尤恣意有些惱,“什麼叫我的信物沒有收回去,明明是我忙到沒找到機會還給你們賢王府,再說了,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們家沒落了,那這婚約隨時可以取消,信物早就不作數了。”
趙瀟生表情僵硬了些,目光沉沉地看著尤恣意,語氣帶著笑意:“尤姑娘,人要做到言而有信,信物尚在,這婚約就依然有效,等什麼時候這個玉佩還回去了,婚約自然取消。”
隔著外衣,尤恣意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這婚約是她爹在她出去買糖葫蘆的時候直接就和賢王邊喝酒便定下來的,待到自己回府直接塞進手裡半塊玉佩,草率得很,後來也沒人再提這件事,直到爹爹就被召喚出城,在邊疆戰死,才想起來有這麼一茬,囑咐她若是過得不好了,就拿著玉墜去見見賢王求求情。
尤恣意握緊了拳:上一輩人的恩情就是上一輩的事,她什麼都沒做,怎麼好平白無故承彆人的情?再說了,賢王府自爹爹戰死沙場後,連麵都沒露過,也不曾來信提起來婚約一事,分明也是不想再被她們家拖累。
更何況自己連這個所謂的未婚夫麵都沒見過,他叫什麼來著……好像叫趙落什麼……
尤恣意實在想不起來,乾脆問這個所謂的賢王的兒子:“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個未婚夫叫什麼?”
“自然是我的大哥,”趙瀟生對答如流,“趙槿安。”
趙槿安?
尤恣意對這個名字頗為陌生。
“大哥趙槿安是賢王府的長子,婚配自然是要長子與尤姑娘相配,我覺得般配得很,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