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尤恣意冷眼,她還指望著趕快解了婚約無債一身輕呢,這人又不是趙槿安,隨隨便便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是真的,”
趙瀟生從目瞪口呆的周誠手裡拿過來一顆果子,“他見過你。”
“不說這個,”提到婚約這個懸而未決的事,尤恣意便煩躁得很,“你怎麼截獲這個信件的?”
趙瀟生慢條斯理地剝著果皮,“不是我截獲的,他們主動送上門的。”
尤恣意挑挑眉:講講。
“我前些時日在城郊一處散步寬心,發現幾個市井街頭的潑皮還有……行色十分詭異,”趙瀟生會意,“閒來無事,就跟著他們走了幾段,發現這些人總是聚在一家不大顯眼的餛飩鋪子跟前乞討吃食,索性就花錢租了隔壁的攤子幾日,正巧撞上他們來送信。”
尤恣意眯起眼睛:“你還能看出來潑皮和乞丐是不是假扮的?”
“我在賢王府不算受寵,自小便多在市井和鄉間遊蕩,見過的東西雖不見得比你們華麗,但一定比諸位豐富,混不吝的感覺不是想學就能學出來的,”趙瀟生對她的半信半疑毫不介意,抬眸上下瞥了她一眼,笑道“就比如你那抖腿,三腳貓的功夫罷了。”
尤恣意癟癟嘴,“說得跟你有經驗一樣,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麼抖。”
“不能心裡喊著拍子,身子放鬆,”趙瀟生真開始教了起來,“像你這種小姐的身板也不能有,彎腰,塌肩,教習嬤嬤打得最凶的那套標準來,見沒見過平日裡半死不活的煙鬼,這才對味——”
說著,他順勢輕輕撩開簾子看向馬車外:馬車好像停了。
“沒錯,”待尤恣意先下去,周誠解釋道,“到這裡得換輛車,此後便是去往書院的路了。”
趙瀟生盯著簾子外另一輛馬車:“怎麼比現在這輛看起來好了那麼多。”
“怎麼,”尤恣意早在下麵站定,聽見此話有些得意,“你又有什麼意見?”
“我哪敢啊,”趙瀟生攤攤手,下了車走近繼續道。“隻是換車做什麼。”
段喬和陳武到了馬車跟前,看清這回的馬車,從車廂到馬匹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會是特彆便宜的,也是花了一定價錢:“尤姐姐,咱們不是沒錢了嗎,怎麼還……”
趙瀟生攤手,一臉無辜。“你同窗都這麼說了。”
“趙兄不用擔心,”周誠笑笑,“這書院借的地是尤姑娘的父親和家父曾經共同的一塊地,本就是在大將軍的名義下,有這樣的馬車出入,也不足為奇,尤家雖然落沒,但也大小是個有地位的,反而咱們剛才這輛配不上尤家的名望。”
尤恣意摸著馬背,“書院每次出來接的任務都不會白接,這一回又收押那麼多的刺客,馮大人自然是會給不少銀子,不花白不花,我特意叫段喬去買了輛新的,省得到時候又被收回去。”
“隻是苦了趙公子,平日裡在賢王府坐的馬車一定比這個好,太委屈您跟我們一路顛簸了,”也不知道尤恣意是開玩笑還是陰陽怪氣,她說完便要握住韁繩坐上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