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您了啊。”
說話間，男子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徑直塞給小二，“臟了，倒了。”
“哦，好。”
也不知道店小二是嚇傻了還是什麼的，居然就這麼直接接了過來。
旁邊的陶宛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驚得目瞪口呆，看向屋裡那位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幽怨：就會憑借著氣勢和身高壓製彆人，一點都沒有禮貌，哪怕說聲謝謝呢！
黑衣男子交代完這一切，看陶宛青還是沒有動靜，直勾勾地站在原地盯著他，挑眉道，“你又怎麼了？”
“我……”陶宛青一咬牙，“你到底是誰——”
“公子，咱們走吧……”
那小二前麵時候不發抖，接過盆了反而顫顫巍巍地抖起來。
陶宛青回頭去看他的間隙，黑衣男子輕哼一聲，頭也不回地把門一甩，“再會。”
……
陶宛青和小二站在黑暗中，大眼瞪著小眼。
良久。
“我說小二啊……”
陶宛青微微張開緊抿的雙唇，說話帶著顫音，“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味道……”
他話音剛落，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腥氣之味撲鼻而來！
陶宛青的大腦已經無法運轉，黑暗之中與店小二又對視一眼——雖然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但他肯定，店小二的臉色肯定也是發白的。
因為他現在就是這樣。
店小二遲遲沒有說話。
陶宛青懸起的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你沒事吧？”
對麵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似乎低下了頭在確認什麼——
“嘔——”
店小二捏起鼻子，艱難地吞咽著口腔中的酸水：“我，我也聞到了……”
“不、不會吧……”
陶宛青聽到了抱著這盆來路不明之物的可憐的店小二欲哭無淚的聲音。
他也有點想哭，又有點想吐，咬了咬後槽牙，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再度開口道：“我說——”
唰！
門再一次被拉開，黑衣男子眉頭緊皺，雙眸如鷹隼一般鋒利，“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
陶宛青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早就被嚇傻，呆在當場。
映著燭火看清了麵前這位早已呆滯的年輕人，黑衣男子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樣子摸向腰間：“哦……已經知道了是吧……”
“我一定保守秘密，彆殺我！”
生怕對方從腰間掏出一把利器，陶宛青緊緊閉上了雙眼，“我是陶宛青，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若事情泄露半——”
“哦，”閒閒地掃了眼店小二的樣子，這男子顯然沒耐心聽他說完，輕嗤一聲，“不就是鏽水麼，懶得倒？”
“啊？”
陶宛青眨眨眼：“鏽、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