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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一開始隻是表現出一副自來熟的態度,但是現在這副仿佛和我久彆重逢的態度則是讓我有些摸不準這是真是假。
現在這一桌一共四個人,除去我以及鬆田陣平,剩下的兩個對我的特殊體質都很了解。
於是,在聽到鬆田陣平說的“好歹也這麼久沒見麵了”之後,夏油傑、伏黑惠的表情一瞬間認真起來,毫不遮掩視線地緊盯著鬆田陣平。
身處於其中的鬆田陣平卻像是什麼也感覺不到一樣,仍舊是盯著我不放。
“難道說是受傷太嚴重,失憶了嗎?”
“……”
“有想說的話就說。怎麼明明一副失去記憶似的陌生態度,但是害怕我的這一點卻完全沒有忘記啊?!好歹也給我記住一點彆的吧……”
鬆田陣平越說越憤怒,一開始還壓抑著語氣,到後期則是在痛快地發泄自己的不滿。
他看著好像真的很生氣「我忘了他」的這件事。
如果鬆田陣平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根據他說的「受傷太嚴重」這句話可以得知,我大概是在鬆田陣平麵前“死”過一次。
隻不過這件事落在鬆田陣平的眼裡或許是——認識的人遭遇意外後找不到人,最後沒辦法之下被認定為失蹤了。
理清思路後,但是我還是想不起來我曾在哪裡見到過鬆田陣平,眼見著他看起來越來越生氣,我決定老實地說出我的真實感受。
“嗯,確實是不記得了。”
幾乎是在我說出這句話後的瞬間,原本怒氣衝衝的鬆田陣平一下消了氣,坐直了身體,不再散發出那種迫人的氣場。
我:“……”
我怎麼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鬆田陣平消氣的速度快得像是他剛才的所有表現隻是為了從我這裡確認我是否失憶的事。
“你不記得倒也正常……”鬆田陣平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夏油傑,“剛剛的異常應該是你做的吧?”
夏油傑皺著眉,沒有回應。
鬆田陣平並不在意夏油傑的態度:“接下來要說的話,應該不是能在這種場合下隨意說出來的吧?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能麻煩你再操作一次嗎?”
依舊是謎語人一般的曖昧用詞,但是我和夏油傑大概能猜出鬆田陣平想表達的是什麼。
接下來他想說的話,應該是和我的過去有關吧。
夏油傑雖然對於鬆田陣平這種隱約有點架著人往前走的態度不滿,但是在確認了我的同意後,驅使【籠】使用了它的術式。
帷幕再一次將這一方天地籠罩。
帷幕落下後,鬆田陣平有些用力地眨了眨眼,同時語氣略顯驚訝地說:“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直麵之後還是會覺得很誇張。”
介於鬆田陣平之前的態度,即使他現在說了差不多算是誇讚【籠】的話,夏油傑也依舊沒有緩和臉色。
他現在的表情,我隻有在和他一起去祓除咒靈的過程裡遇到蠻不講理的人時看到過。
——嗯,現在生氣的人變成夏油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