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盛長樂快步跑進裡屋,關上房門,背靠在門上,還久久心跳如鼓,臉上滾燙。

徐孟州滿腹才華,也是畫藝驚人的,筆下那些春宮圖畫得栩栩如生,風流香.豔到了極致,隻讓人看一眼那些畫麵便在眼前揮之不去,重點是,仔細想來,裡頭很多確實也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

她隻是讓他臨摹,誰讓他畫他們兩個了!而且還畫了一百幅各種各樣的,他竟然也畫得出來?

一想到那幅畫,她就又氣又惱,羞憤不已。

片刻後,盛長樂猛然想起來一件要緊事,剛剛她一時情急,隻想奪門而去,竟然忘記把那幅畫毀掉,這種畫,絕對不能留著!

她正在頭疼欲裂,冥思苦想,現在要不要出去把那幅畫搶過來毀掉的時候。

“嘭嘭”的敲門聲,嚇得她渾身一顫。

隨後門外男人磁性沉穩的嗓音傳來,柔聲道:“昭昭,開門,讓我進去。”

盛長樂紅著臉,癟著嘴,許久才小聲提出條件道:“你把畫燒了才能進來!”

徐孟州有些無奈,“我這幾日不眠不休,嘔心瀝血畫出來的,你讓我就這麼燒了,不覺得有些白費我一番心血?”

盛長樂冷哼,“你要是不燒,以後都彆進來睡了!”

徐孟州道:“就算是今日燒了,我什麼時候想畫還是可以畫,你這又是何必。”

盛長樂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攥緊小拳頭,霍霍磨牙。

她深吸一口氣,便才好聲好氣的與他談判道:“那你要怎樣才肯燒了那麼畫,以後都不畫了?”

徐孟州幽幽說道:“你開門,我進去告訴你。”

盛長樂思來想去,便也隻好硬著頭皮,打開房門,放他進來。

一轉眼,就見霽月光風般的俊美男子立在她麵前,眸中目光灼燙,棱角分明的薄唇邊含著些許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盛長樂屏住呼吸,頭皮發麻,頓覺腿有些發軟,下意識往背後退出幾步。

徐孟州走上前來,彎下腰湊到她臉上,幾乎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指尖輕輕滑過她緋紅滾燙的臉蛋,男人貼到她耳廓,壓著聲音說道:“昭昭,先前不是你說的,要每一幅都試一試麼?現在是該兌現的時候了。”

盛長樂心下一顫,這意思,要跟他試那一百幅圖才給她燒掉?

其實盛長樂之前或是百般逢迎,或是投懷送抱,又或是欲擒故縱,無非都是想把徐孟州耍得團團轉,牽著他的鼻子走,讓他對她欲罷不能,隻能老老實實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的計劃□□無縫,把這男人吃得死死的。

誰知今日竟然被他抓住把柄,反過來要挾?

一想到一百種千奇百怪的姿勢,盛長樂簡直無顏麵對,自然不可能那麼輕易向他妥協的。

她彆開臉,食指手指繞著一縷青絲,嬌滴滴說道:“你要想試也可以,不過,你先把那些畫燒了我才跟你試。”

徐孟州冷笑,“當然是要先試了再燒,不然如何對照?”

“……”這個禽獸,竟然還想對照?

氣得盛長樂臉色更難看了。

反正談來談去,徐孟州要試完再燒,盛長樂一口咬定必須先燒,不然彆想碰她,二人誰也不肯讓步,最後談不攏,不歡而散。

盛長樂推著徐孟州的肩膀,把他給攆出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門,這次乾脆都不跟他同房了。

徐孟州沒地方睡,隻好去了書房過夜。

*

次日,徐孟州照常上朝。

盛長樂一大早起來,想到那幅畫,總覺得心裡忐忑,坐立不安的。

於是確認徐孟州出門之後,盛長樂大著膽子去了風月閣他書房,準備把那副畫找出來燒掉!

他總不可能那種畫帶著去上朝吧,所以肯定藏在書房裡的!

盛長樂知道守衛不會讓她進去,還特意先讓人把守衛引來,她才偷偷摸摸進了書房。

徐孟州的書房,盛長樂上輩子進過無數回了,甚至還幫父親偷過機要文書,對這裡的結構一清二楚。

風月閣一共有兩層,樓下是尋常書房,一般重要的東西都在閣樓上放著。

盛長樂一進來,熟練的翻找了一遍樓下可能藏畫卷的地方,絲毫也沒有找到卷軸的痕跡,也不知是不是被藏到樓上去了?

她偷瞄一眼樓上,正在思索要不要上閣樓找一找的時候。

突然,書房裡光線一亮,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盛長樂吃了一驚,身子僵住,扭頭朝著門口看去,就見男人一身蟒龍紋朝服,身材修長挺拔,背著光,宛若天神一般的站在門口,地上投射出了他長長的身影。

盛長樂被當場抓住,根本來不及躲藏,就這麼暴露在他視野之內,當時就屏住呼吸,渾身僵直著動彈不得,愣愣看著門口的方向,看著麵色肅然一身盛氣淩人的男人,一時心虛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去上朝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徐孟州跨步進屋,一步步走到盛長樂麵前。

他麵色陰翳,目光冷厲,垂下眼簾看著她,冷聲質問,“你在這裡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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