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帶兵,長得高大魁梧,所以李月容在他懷裡抱著,就像是小孩子抱在大人懷裡一般。
李月容靠在這邊結實堅硬的胸膛上,頓時生出一絲安全感,似乎身上疼痛都緩解了幾分。
沈寂在房頂上飛躍,直到出了燈市,又用一袋銀子強換了一匹馬,騎著馬,就帶著李月容飛馳回宮。
進宮門的時候,李月容隻用露臉,侍衛自然會放行,因為宮裡幾乎所有人都去了攬月樓宮宴,所以一路上都黑漆漆空蕩蕩的。
一直回到鳳陽閣,李月容說藥在燈市上弄丟了,便讓宮女去找李元璥拿。
已經到了地方,李月容自然是想攆沈寂的,“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
沈寂看著李月容疼得捂著肚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模樣,很是擔心,“你怎麼了,為何不叫禦醫?”
李月容敷衍道:“隻是舊疾複發,備著有藥,吃下就好了,你走吧不用你管。”
沈寂是走了,不過他走到門口坐下,道:“等你沒事了我再走。”
李月容疼得沒心思搭理他,也隻得放任不管。
直到解藥拿來,李月容服下之後,這才很快緩解過來,已經是汗水將內衫都浸濕了。
她伸長脖子,指著門外,悄聲詢問,“他走了麼?”
宮女輕笑搖頭,還沒走的。
李月容回想先前的事情,一時心跳如鼓,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甜膩膩的笑容,好像剛才毒發的痛苦都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她又不好意思出去,隻得一臉漲紅的,吩咐宮婢,“讓他先回去,彆讓人瞧見了,改日我再去答謝他此番出手相助。”
宮婢隻好出去把沈寂給攆走了。
*
另一邊,把李月容扔給沈寂之後,盛長樂就輾轉去了雲雀樓,因為之前她跟徐孟州約好在這裡彙合的。
路上,她還在有些擔心,那個沈寂看起來跟鐵一樣憨厚,也不知道會不會追女孩子?不過,既然都知道騙李月容出來,應該不是個傻的吧。
盛長樂正坐在馬車上時候,無意間的撩開車簾,朝外頭燈市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當時瞪大眼,久久盯著人群裡不轉眼。
她似乎還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一把拉過身邊的沉璧,就指著車外詢問,“你看那是首輔麼?”
沉璧被抓過來,順著盛長樂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燈市的人群之中,徐孟州跟一個女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不過因為人多混亂,一眨眼馬車已經穿行而過,他們也消失在視野,那女人也隻見一個背影沒看清是誰。
沉璧揉了揉自己的眼,退回來之後,偷瞄一眼盛長樂一臉呆滯的模樣,小心的勸說道:“郡主,那人應該隻是跟首輔長得像罷了……”
盛長樂卻清楚得很,“那件衣裳就是他的。”
沉璧沒有搞明白,支支吾吾道:“首輔不是說去宮宴了麼,怎麼跟他們在逛燈市啊?那,那個女的是誰啊?”
盛長樂許久都呆愣愣的沒有緩過神來,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徐孟州說去宮宴,結果他也在燈市,還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捏著團扇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一些,她目中水光泠泠,一直看著某處出神。
很快盛長樂就到了雲雀樓,上五樓單獨的房間等候。
她獨自走到閣樓的陽台上,此處居高臨下,正好能將鎬京城內的燈火一覽無遺,從這裡看燈彆有一番風味。
她久久看著遠處的燈火明亮,看著遠處的熱鬨不凡,卻沒有心思欣賞這美景,而是心思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滿腦子都是徐孟州剛剛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麵。
不過多久,背後腳步身靠近,男人的手伸過來,一把圈著盛長樂的纖纖細腰,在她耳邊輕聲喚她:“昭昭,在想什麼,我來了都沒發現……”
盛長樂回過神來,抬眸看了一眼背後的男人一眼。
他高出很多,盛長樂的腦袋隻到他下巴的位置。
她抿出一絲笑意,道:“沒什麼。”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方才你去哪了?”
徐孟州回答,“剛從宮裡回來,馬上就來找你了。”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蛋,“今日沒出什麼事吧,怎麼你臉色不太好?”
他都隻字未提出現在燈市上的事情,盛長樂自然也不好再追問,隻得道:“可能是玩了這麼久,累了,不如我們今日早些回去吧。”
徐孟州卻圈著她的肩膀,含著笑意,貼在她腦後,道:“彆急,還有東西給你看。”
轟隆的幾聲巨響,就見天空五彩斑斕,絢爛無比的焰火一朵朵綻放開來,把整個天空都照得通亮。
她眼眸之中映照出絢麗多姿的顏色,還稍微有些驚訝。
隻是焰火剛剛恢複平靜,盛長樂便已經被強勢壓下。
她一雙手撐在陽台上,裙擺淩亂,兩條**被撞得不停打顫,苦苦哀求背後的男人,“這裡不行,要被人瞧見了……”
“……”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