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2)

懷裡香嬌玉嫩的一團,手心觸及之處的綢緞都覺得又柔又軟,徐孟州好幾日不見她,一時捧著不想鬆手,蝕骨鑽心的念頭簡直有些要命。

他正如饑似渴的與她親昵,一時腦子裡都隻有一個想法,迫不及待的想將她融入身體裡。

盛長樂皺著眉,一臉潮紅,連連把他往外推,“夫君,先說正事!衛王可救出來了麼?”

徐孟州急促呼吸,回答,“自然救出來了,不然哪有臉來見你。”

說著,他捏著她的下巴,問她,“昭昭,你膽子可真不小,皇後也敢擄走?”

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口,“嗯?”

盛長樂癟嘴,“你胡說,擄走皇後的明明就是衛王妃,才不是我!”

“不是你策劃的?”還找人背黑鍋,弄得好像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盛長樂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眸子,知道瞞不過他,也就老實說了,“告訴你也罷,是我策劃的,是我想壞太後的好事。”

想到被太後害得慘死的秦嬤嬤,盛長樂鼻子一酸,眼淚都包在了眼眶之中。

那眸含秋水,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斷斷續續,將從驪山回去之後的事情都跟徐孟州說了,說是聽聞秦嬤嬤被扣在宮裡,去要人卻隻要回來幾顆牙齒。

盛長樂反正就是想讓皇後假孕的事情被戳穿,她倒要看看,太後這麼費儘心思,不惜殺人滅口的掩蓋,到底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她道:“夫君,我知道你與太後是姐弟,你必定不好插手這些女人間的瑣事,反正我自己會為秦嬤嬤報仇的,什麼也不用你管,免得你說我破壞你們姐弟之情!”

這話直白的意思,不如說是盛長樂讓徐孟州在她和太後之間做一個選擇。

反正徐孟州不幫她也罷,彆幫太後就行。

徐孟州苦笑,“你這是什麼話,誰說不管你了?

他揉了揉她鼓起的臉蛋,“彆生氣,等我回去之後就去找太後要人,我看她就是怕你把皇後假孕的事情捅出來,故意嚇唬你的,沒想到還適得其反……”

盛長樂賭氣,“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果然指望不上你!”

她推開他,跳下桌子就要走,徐孟州皺著眉,將她拉回懷裡,“那不管秦嬤嬤是否活著,我都問太後要個說法?”

盛長樂道:“你倒是可以找她要說法,回過頭來,她知道我找你告狀,又好來針對我!”

徐孟州頭疼,“那你想如何?”

盛長樂不理他,“不管你,我要先去看看衛王情況如何再說!”

隨後盛長樂找來火折子,點燃油燈,罩上燈罩,先把身上被徐孟州弄亂的衣裳整理整齊。

徐孟州眉頭緊擰,也隻好帶著她先去見衛王。

*

衛王倒是九死一生,活著回來了,隻是傷得那麼重,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也不太好看,整個人都顯得憔悴。

徐寶珠和李月容已經找秦艽問過衛王傷情,得知腿傷嚴重,恐怕今後無法直立行走了……

原本衛王也是身如玉樹,光風霽月的俊美人物,如今經此變故,落得這般田地,任由誰見了都不禁感慨萬分,心裡雖然清楚,卻都不願提他腿的事情。

徐寶珠正坐在床邊,想到今後衛王一雙腿廢了,心疼得哭成了淚人。李月容也立在旁邊偷偷抹眼淚。

盛長樂神情哀愁,不禁感歎,衛王前世**而亡,如今一雙腿,也不知能不能低過一條命?

衛王擰眉,“我這不還活著麼!你們一個個現在就急著哭喪,是不是太早了些?”

幾人這才抹去眼淚,不再哭哭啼啼,免得衛王更加難過。

衛王聽聞李月容和徐寶珠都要跟他回隴西,他自然是拒絕的。

李月容留在京城,怎麼也是尊貴的皇室公主,就算做錯事,受罰完就沒事了,可若是跟著他回隴西,今後就會灌上反賊的名聲,今後前路渺茫。

同理,徐寶珠也是如此,不管她做錯了什麼,畢竟是太後寵愛的侄女,皇後的親妹妹,若是留在京城今後還能重新來過,若是跟他離開,等於失去一切,什麼都沒有了。

李月容反正是一口咬死了,“五哥,你彆說了,若是我丟下你,回去也會良心不安,這輩子都良心不安,做公主又有什麼意思,我是一定會跟著你回去的。”

徐寶珠連連點頭,她也是!

衛王對上徐寶珠哭得紅腫的眼,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與徐寶珠成親三月,一直都冷落她,不待見她,對她實在很差,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倒是出乎預料,他落難之時,徐寶珠竟願意為他出頭,不惜擄走皇後,還要扔下一切跟著他回隴西。

眾人似乎看出來,兩夫妻有話要說,各自識相的悄然退去。

隻剩下衛王跟徐寶珠二人留在屋裡。

昏暗燈光下,衛王靜寂無聲的躺著,身上蓋著青色妝花錦被。

徐寶珠則垂目坐在床邊,手心在膝蓋的裙擺上捏了又捏,明明是夫妻,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好似有些緊張局促。

衛王終究是先開口道:“我寫一封放妻書,明日你帶著,隨首輔他們一起回京,彆跟著我。”

徐寶珠還以為,她此番為他做了事,他對她會有所改觀的。

誰知,他依舊那般冷漠,還說要寫放妻書,攆她離開,如此冷漠決絕的口氣。

當時徐寶珠就忍不住,又落了淚,“殿下當真要趕我走麼?”

衛王半眯著眼,沒有說話。

徐寶珠眼淚止不住的湧出,順著臉頰流下,都一滴一滴落到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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