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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盛儼便將盛長樂叫到了書房問話。
屏退左右之後,盛儼嚴厲詢問,“你三妹的事情,你可有參與?”
盛長樂自然撇清關係,依舊是先前在祖母麵前說的那一套話,又給盛儼說了一遍。
盛儼又質問,“那你是不是去她那裡奚落她,氣得她都尋死了?”
盛長樂一臉委屈,“我哪有奚落她,我就是好心勸她幾句罷了。”勸她嫁給鄭二那種,誰知盛長寧不領情,氣得把盛長樂攆了出來。
盛儼本來是想讓盛長寧進宮的,皇帝早就答應過他皇後隻會出在盛家,他送盛長寧進宮,就算盛長樂無望也有個保障,現在事情鬨成這樣恐怕沒那麼容易了,葉氏和盛長寧那邊又鬨死鬨活的要他做主,他隻好想了個兩全之策。
他沉聲歎息道:“你四妹被罰去寺廟禁閉思過,你也收拾東西,明日去莊子住一段時間備嫁,婚期到了再接你回來!”
盛長樂自然不願意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沒做錯事,爹爹罰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盛儼起身過來,在盛長樂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到時候把丫環婆子支開,一個人去,爹爹在那邊有所安排……讓人好好教教你,到時候用得上的!”
“……”原來他還惦記著這件事呢!
最後,盛長安被罰送去寺廟靜修思過,盛長樂連帶著被罰去彆莊接受教育。
至於進宮的名額隻能浪費了,一個也去不成。
這個結果盛長樂也還算能夠接受。
沉璧幫著盛長樂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有些打抱不平,“郡主什麼也沒做,憑什麼也要牽連受罰啊!不準帶婢女的話誰伺候郡主啊,我看肯定是夫人想趁機為難郡主!”
盛長樂道:“放心,爹爹安排了人,她不敢的。”
畢竟爹爹還指著她嫁去徐家的,除了她,盛家其他的徐孟州肯定一個也看不上。
次日,盛長樂走的時候,連老夫人也親自過來送她,牽著她的手,惱怒道:“都是你爹做的主,為了幫那對母女出氣,連我的話也不聽,氣死我了!”
盛長樂微笑著安慰,“祖母千萬彆動怒,身子要緊,我就當是去清淨清淨,不礙事的,隻可惜出嫁前都不能好好陪著祖母了。”
盛老夫人越想就就來氣,盛儼就抓著盛長寧上吊就是被盛長樂給氣的,就是要連她一起罰。
侯府門外,沉璧和秦嬤嬤將盛長樂送上馬車,都還依依不舍,卻又不能跟著。
最後盛長樂自己坐著馬車,由侯府的護衛護送著,車輪滾滾,朝著郊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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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今日下朝之後,朝中重臣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
盛儼和幾位老臣正站在大殿外商議公事時候,一名宮人匆匆跑過來,湊到盛儼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隻見盛儼頓時臉色煞白,神色倉皇,急急忙忙出宮離去。
他這模樣,比昨日聽說盛長寧自儘未遂更要慌亂,落入背後徐孟州眼中還稍微有些不屑。
片刻之後,也有人來到徐孟州身邊,附耳悄聲說道:“稟大人,熙華郡主今日出城,馬車行到翠山附近衝下山崖,恐怕……”
徐孟州心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頓時目光一定,“什麼?”
來人戰戰巍巍,小心重複,“郡主連帶著馬車摔下懸崖,恐怕……凶多吉少。”
連人帶馬車摔下懸崖,肯定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她明明昨日還活生生的,徐孟州抱過她之後,那般柔軟的感覺一直纏繞在手心,隻讓他一夜輾轉反側,焦灼難眠,今日一來竟聽聞如此噩耗,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盛長樂看著李元瑉,想起他前世的他,心下還略有傷感,抿唇輕笑道:“五表哥此去封地,五年未見,不知可還過得好?”
李元瑉乾笑了一聲,顯得有些無奈,“在自己的地方悠閒自在,無拘無束,自然是好,隻可惜……祖母薨天都未能回來。”
盛長樂安慰道:“外祖母在世時候時常提起五表哥,說是放心不下你孤身一人,想必五表哥的處境她老人家也能夠理解,必不會怪罪。”
李元瑉點點頭,又看向盛長樂,“那表妹你可還好?”
盛長樂自然是不怎麼好,前不久才剛經曆了一回死亡,毒酒入喉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夜裡還時常被噩夢驚醒,冷汗涔涔,隻是她的心事從來也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媳婦又要搞事了……可憐那個倒黴的家夥……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豆豆愛豆豆、宋旭的大臉盤子10瓶;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