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芙蓉帳上映出一對男女身影,伴隨著劇烈搖晃,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春意。
女子白皙勝雪的肌膚已染上片片潮紅,從臉蛋一直延伸到頸子,那般頸項細嫩纖秀,似乎稍微一用力便能輕易折斷。
一隻大手緩緩攀上她的頸子,一轉眼,男人臉色突然一變,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原本還沉浸在男女之歡中,突然之間被這麼一雙手扼住了喉嚨,一時幾近窒息。
盛長樂驚恐至極,瞪大雙眼,嘴唇半張半合,想要掰開掐著她喉嚨的這雙手,可是用儘力氣也無法掰動半分。
男人原本俊美的臉上,已然被鮮血糊了一臉,看上去驚悚可怕,麵目猙獰的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我要你償命!”
盛長樂無法呼吸,隻能手腳亂蹬,不停掙紮抵抗,直到驚叫著一聲“不要”,猛的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
她蹭的一下翻身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因為呼吸而劇烈起伏,額上已然蒙上一層香汗。
她趕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反應過來隻是一個噩夢,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想起來夢見徐孟州在她們歡愛時候要掐死她,那景象真實得好像發生過似的,她還久久心有餘悸。
她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左右環顧一眼,感覺到身上腰酸背痛,雙腿發軟,許久才回想起來,現在徐孟州已經稱帝,她也已經做了皇後,入主清寧宮。
昨夜徐孟州原本是睡在她身邊的,現在身邊位置卻是空蕩蕩的,徐孟州已然不見蹤跡,估計是時辰已晚,早就上朝去了。
想起來徐孟州重生的事情,結合起昨夜的噩夢,盛長樂臉色愈發難看。
她覺得,前世的嫌隙事關生死,徐孟州就算嘴上說不追究,心裡肯定暗暗記恨著的。
就算他現在暫且不殺她,可當今後她容顏老去,或者稍微惹怒了他,他對她心生厭棄,便會將前世仇恨統統搬出來算賬。
就像她那個皇帝舅舅一樣,曾經對元後也是深情不移,可後來還不是因為徐瓊華插足,移情彆戀,廢掉元後,還將元後打入冷宮,最後元後被逼自儘。
這麼算起來,她估計早晚也會失寵的,到時候她和兒子,會不會比元後和廢太子還要淒慘的下場?
越想盛長樂愈發心下忐忑。
特彆是當她抱著兒子的時候,想起來兒子要被她連累,前途渺茫,就暗暗有些痛心。
她也隻能,先看徐孟州的臉色行事,絞儘腦汁的,每日都讓他知道她很愛他,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床上的時候主動討好奉承他。
徐孟州對此很是滿意,每日忙完朝堂的事情,便迫不及待的來清寧宮找盛長樂,除了吃飯就是行魚水之歡,幾乎沒有彆的事情做,好一陣子隻要有空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男人就像是想將一年多沒吃到的肉,一口氣吃回來似的,總是欲求不滿。
盛長樂三天兩頭下不來床,外頭傳言皇後身子不太好,容易患病,動不動就病倒臥床不起,隻有盛長樂知道她受的是什麼罪。
以前也沒感覺這男人禽獸到這種地步,難不成是登基稱帝、君臨天下之後,也沒人管得了他了,愈發的肆無忌憚?
現在新帝剛剛登基,朝堂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持有鳳印掌管後宮的則是盛長樂,後宮如今人很少,除了皇後,便是新帝的母親謝太後。
因為小太子才幾個月,不方便抱著出去,所以每次謝氏想看小太子就是自己過來清寧宮探望,盛長樂時常也過去給謝氏請安,其餘時候則是帶孩子,或者管理後宮事務。
為了不讓徐孟州處處監視她,盛長樂已經背地裡,悄悄的,一點一點將清寧宮的人都換成了她信得過的人手。
清寧宮時常進進出出的,無非就是些朝廷命婦,最常來看盛長樂的就是李月容。
盛長樂還有些擔心李月容何去何從,該不會真的打算嫁給她那個表哥霍青吧?
想了想,盛長樂決定跟徐孟州商量一下,給沈寂和李月容賜婚,不然李月容這都十八了,他們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徐孟州是不打算乾涉他們的事,李月容既然跟彆人有了婚約,再給她賜婚,豈不是強奪人.妻。
盛長樂皺著眉道:“他們就是口頭婚約!再說了,是那個霍青用卑鄙手段得來的!”
徐孟州愣了愣,垂眸看向盛長樂,目光灼灼,突然道:“昭昭,你也是我用卑鄙手段得來的。”
盛長樂愣了愣,對上他的視線,還覺得有些奇怪,不是李元璥自己賜婚的麼?難不成,徐孟州還從中做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昭昭這個是,情債肉償?
QAQ啊啊啊,卡文卡得越來越晚了,還是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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