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撇嘴道:“你真以為沒人會幫我啊?我爺爺可是白元一,多少人求他煉製法寶呢。”
杜北生想想也是,總會有人私下幫白得得的。其實他倒寧願沒有人幫白得得,這樣白得得才會真正的站起來,也難怪白元一會狠下心腸把她送來七寶宗了。
杜北生就著白得得的手吃了一口粥,“這是靈米?”
白得得道:“你的傷太嚴重了,必須吃靈米才能好。”
“你這一碗靈米哪兒來的?”杜北生問,這可是整整一碗靈米。七寶宗的弟子就是再肯幫白得得,也拿不出這許多靈米的。
白得得道:“我不是每頓都有一粒嗎?我跟薑揚先預借了一碗,以後我每天還給他三粒。”
杜北生其實知道這靈米粥對白得得根本不算什麼,她以前吃一碗倒一碗都可以,但眼下這種情形,她還能做到這種地步,讓他不由有些許感動。“我的傷不用吃靈米粥的,師傅你不是一直喊餓嗎,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不吃,我本來就不愛吃靈米,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等以後我們回了得一宗,師傅請你吃全靈宴。”白得得笑道,“你快吃吧,傷好了才好給我鋪床。”
這就是白得得,即使對人好,說話也不太中聽。
杜北生卻有些高興,又就著白得得手吃了一口,定定地看著白得得,“師傅,你有點兒像我娘。”這在杜北生的眼裡,乃是對一個女人的最高讚美了。
白得得卻道:“打住,我這麼年輕貌美,可生不出你這樣大的兒子。”
杜北生剛吃完靈米粥,就見七寶宗的執法弟子出現在了屋門口。“杜北生。”
杜北生勉強支撐起身體道:“弟子在。”
“你昨夜犯了偷戒,門主罰你去靈石礦服礦役一月。”執法弟子道,“現在我們奉命將你帶去靈石礦。”
白得得攔在兩人勉強道:“可是他傷得那麼重,怎麼去服勞役?不能等他傷好嗎?”
“不能,這是門主命令。”執法堂弟子毫不通融地道。
“誒,你們……”白得得的飆還沒發出來,就被杜北生一聲“哎喲”打斷。
“兩位師兄請門外稍等,待弟子整理一下儀容這就跟兩位師兄走。”杜北生抱拳道。
那兩名執法堂弟子道:“那你快點兒。”
待他們走到門外,杜北生對白得得道:“師傅,你彆跟他們辨,咱們這是得罪了人,弟子走後,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白得得也知道,懲罰來得如此快,而且還不顧杜北生的傷勢,明顯是有人在裡麵掇弄。
白得得低聲道:“我早晚要收拾那匹馬。”
杜北生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見那兩名執法弟子再次入內,“時間到了,沒工夫再等你囉嗦。”兩人架起杜北生就往外拖。
白得得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跟著跑了出去,“小徒弟,你可千萬彆死啊。如果你死了,師傅會給你報仇的。”
在七寶宗內叫囂著要給杜北生報仇的也就隻有被養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得得敢說了。
杜北生扭頭道:“弟子什麼也不盼,就盼師傅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然後開始修行。
白得得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我已經找到自己的道啦。”
杜北生一驚,卻來不及再問了,因為兩名執法弟子的腳程很快,他回頭已經看不見白得得了,他心裡隻求白得得能收斂一點兒自己的公主脾氣。
杜北生一走,白得得就成了孤家寡人,獻殷情的人也不少,不過基本都打著要當白家女婿的主意。白得得隻要掃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心腸,心裡輕蔑表麵上卻還要虛與委蛇,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
每天除了去藏經閣就是給白元一寫信,督促他修煉,又督促他去督促她爹娘修煉,總之就是,白得得今後再也不想拚爹拚輸了。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白得得一大早就跑到了劍靈門的山門處去等杜北生,誰知等到午後了也未見杜北生的蹤影,她心裡著急,將自己這一月得到的一塊下品靈石用來租了一頭最差的坐騎——毛驢。
雖說白得得覺得騎毛驢實在丟臉,但這腳程總比她那養尊處優的腳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