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2 / 2)

神背後的妹砸 明月璫 10886 字 8個月前

南草趕緊道:“還是主人格調高,最清純不做作。”

白得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道:“把你剛才說的魔修練體法則跟我說說。”跑太慢的確不利於逃命,而且剛才跑得太過狼狽,白得得覺得有礙觀瞻,不夠仙,這會兒開始自我反省來著。

南草道:“主人是道修,我們魔修法則你用不了。”

“你說說看。”白得得道。

南草的練體術其實很淺顯,他就是個初魔,之所以能溜著於萬山走,那不過是因為他乃是老不死的上一輩的魔修,但並不表示他就有多能耐,所做的不過是逃命而已。

所以南草也不藏私,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

白得得總算大致理解了魔修與道修的區彆。道修修心,引萬物之靈,施展神通。而魔修練體,是攫取萬物之靈為己所用。

所以修道者認為魔修有乾天和,而魔修則必須和道修搶奪靈氣,彼此都視對方為仇寇,歸根結底就是對天地母氣的爭奪。

像以前的白得得那般無法開啟氣機修行的人,就可以選擇練體,但那就是魔修之道了。隻是如今道盛魔衰,練體的人少了罷了。

白得得試著按照南草的練體術淬煉自己的筋骨,倒也有些功效,至少一個時辰走下來已經不覺得累。

“你居然能淬體?”南草再一次驚訝了,不過想想也是,白得得都能吐納魔氣,能引魔氣淬體也就不是個事兒了。

白得得道:“我感覺你這練體術有點兒低級。如果按照我們道修的功法,費了這麼多勁兒,日行千裡都不是個事兒了。”

南草嘟囔道:“我們魔修起步是比較慢,但是我們基礎打得紮實啊,等我們真正的成長起來,你們道修就不夠看了。你也不想想,我們魔修先天人少,最後能和你們道修乾得天昏地暗,差一點兒就統治東荒了,這就是我們後期的能耐。”

白得得“嘁”了一聲,“你都成老不死的了,我看也沒多厲害嘛。”

南草不忿地道:“那是我的練體術不行,我的天賦是魔修裡最差的那一等,也沒遇到高明的師傅,都是自己胡練的。”

白得得臉上不顯,心裡卻一驚,天賦最差沒師傅指導的都能溜著於萬山玩?看來魔修的術法也值得參看參看。隻是上一次道魔大戰,魔修幾乎全滅,魔道的傳承也就此斷裂,倒是不好找這方麵的書。

走了一會兒之後,南草忍不住問白得得,“你怎麼一直在這一片地方打轉啊?”

“宗內的積分收購表裡有寫褐母金,這種礦的誕生需要消耗大量靈氣,所以四周皆成荒原,咱們站的這片地下麵應該就有。”白得得道。

這個道理,對礦石屬性了解的人都能知道,白得得是所學甚雜,因此也知曉,不過很多事是你知道,卻不一定找得到。

“哦。”南草敷衍了一聲。

白得得卻換了種語調,仿佛哄小娃娃一般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這一塊打轉嗎?”

南草表示不知。

白得得道:“因為我發現有人找到了褐母金卻不告訴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這樣的人呢?”白得得拿出帶的除草劑,將南草元神寄居的那粒種子作勢就要放進去。

南草驚嚇地道:“你怎麼知道的?”南草所修是草木之術,草生於土,對地下的東西格外的敏感。

“因為走到這一片時,你轉換魔氣的速率明顯有一個波動。”白得得道。

“這樣也可以?”南草無語了。他轉換魔氣幾乎已經成了本能,就好像人的呼吸一樣,呼吸的頻率驟變那肯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白得得其實對此有很多猜測,不過是挑了褐母金來詐南草,沒想到一詐就準。

南草不得不流著淚幫白得得指明了褐母金所藏的地方,他原本還是很有敵我之分的,堅決不願幫修道之人,白得得得到的東西越多,那他們魔修得到的就少,所以他才悶不吭聲,結果卻遇到了這麼個人精。

雖然南草給白得得指明了褐母金的位置,但因為它們一般是深埋在地下十丈之下,白得得怎肯做那礦工,不過是在腦子裡記下了具體位置,就繼續往前走了。

“你不挖嗎?”南草不解地問。

白得得道:“你看本仙子這樣子像是挖礦的嗎?等遇到小徒弟,讓他來挖。”

南草喃喃地搖頭,“女人。”

白得得的當務之急還是用南草的練體之術來淬體,因為她發現她的生命本源自從被陰陽修容花給消耗後,她原以為隻要靈氣補充起來就能補充本源。卻沒想到靈氣豐鬱之後,卻是進入她的混沌海,而並非滋潤她本體。

而魔修的練體之術卻讓白得得有了新的認知,魔修似乎就是在奪取萬物之源而強大自己的本源。不管白得得的猜測是否正確,她隻能去試一試了。

不過因為陰陽修容花的關係,白得得即使是練體使用的也不是魔氣,而是陰陽混溶之靈。這本身就要經過幾次轉換而讓速度慢下來,再加上南草的練體術太低端,白得得不得不一路走一路想怎麼去完善那練體術。

當然有草魔這麼個天生尋寶專家,白得得遇到奇花異草的幾率也就高多了,隻是她都沒辦法采摘,那些東西不是身在險處,就是有異獸守護。

杜北生重新遇到白得得時候,她正在一處泉邊濯足。

“師傅!”杜北生瞧著那背影像極了白得得,便如遇到親人一般奔了過去,他這一路的九死一生都沒放在心上,最擔心的就是白得得一個人有沒有被人欺負。

白得得聽見杜北生的聲音就轉過了身去,隻見杜北生滿身血汙,衣衫襤褸地跑了過來。

杜北生才跑到白得得跟前,就倒了下去。最後的記憶便是泉水裡那雙玉足,潔白無瑕,腳趾晶瑩,好似玉蓮花一般。

杜北生年紀也不過才十二,對男女之事即使早熟也不過一知半解,對白得得有十分敬重,根本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心,昏迷前一雙眼隻盯著那雙腳卻也是奇怪。

而白得得見杜北生昏倒,不由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搭上他的脈搏,“呀,他傷得這麼重啊?”

體內靈氣幾乎耗儘,混沌海似乎也受了重傷,這是有人要滅他的道種,比殺人還更可惡。

白得得將杜北生抱到旁邊大樹下躺下,走到附近去替杜北生采藥。她爹白聖一是丹醫雙修,白得得從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醫道,至於草藥麼,她看過那許多藥典,自以為也是認得的。

等真開始辨認草藥時,白得得才意識到,紙上談兵果然誤人,得費很大的勁兒才可從一堆草木裡尋到需要的草藥。因為書上或玉簡裡記錄的草藥圖像,多半是開花之際,因為這個特征最明顯。

但實際采藥時,這草藥很可能並未開花,就須得儘力辨認了。還有不同草藥的年生也不同,這個辨認起來也費力。

當白得得正不確定地拿了一株芙蓉葉在眼看時,南草賣弄道:“這是十年生芙蓉葉。”

白得得又拿起一堆長得十分相似的草藥,“這裡麵哪一株是‘血見愁’?”

南草輕易地就指了出來。他修草木之法,對草木本就十分熟悉,而且一個小魔頭,也沒個跟班什麼的,受傷了之後都要自己采藥療傷,因此對草藥更是熟悉。

白得得卻是找到了廉價勞工,指揮著南草幫她辨認草藥。

隻是這草藥采到之後,還得煉製成丹,哪怕就是不能成丹,也得成藥這才有最大功效。何況杜北生傷得那麼重,白得得手裡一時沒有珍奇草藥,用這些普通草藥隻能靠煉丹激發藥性才有用。

麵對一大堆草藥,白得得就是抓頭發了。煉丹的過程她全都懂,但煉丹並不是有說明手冊就能練的,其中的道道和感悟生手是絕對無法成功煉製丹藥的。哪怕是白得得的爹煉丹的成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而且越是高級的丹藥,成功率越低。

白得得眯著眼睛想了想,南草剛才實在是太配合她了,這可不符合老魔頭的性格,想到這兒,白得得道:“南草,你會煉丹嗎?”

“嘿嘿。”南草猥瑣笑道:“略懂,不過……”

“不過什麼?”白得得問。

“不過主人也知道,這煉丹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成的,雖然主人學究天人,天賦驚世,可是這煉丹靠的主要是熟練度,所以南草也幫不了你。”南草道。

“那要怎麼辦呢?”白得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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