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1 / 2)

神背後的妹砸 明月璫 10781 字 8個月前

白得得也是真夠倒黴的, 這麼生氣和丟臉的時候,居然還遇到“仇人”寧凝, 火上澆油,她感覺自己氣得腳心都冒火了。而且最叫人氣炸心肺的是,她身邊又是一個人都沒有,打卻又打不過寧凝, 氣得全身都在抖。

衝動時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哪怕打不過,大小姐也得出出氣, 這就是白得得。

所以白得得上前就想給寧凝一巴掌,寧凝嘴角含著諷笑地伸手一擋,而且這一招運足了修為, 白得得的手跟她的手臂碰到的話,輕則斷裂,重則粉碎。

寧凝就等著聽白得得驚嚇後的尖叫呢,結果鬼使神差的, 白得得這一巴掌居然就印在了寧凝的臉上, 她伸出的手並沒擋住白得得。

一聲清脆的“啪”聲在空中響起,寧凝眼睛瞪得牛眼似的, 一手捂著臉, 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得得。

白得得其實也不敢相信的,隻是剛才好想有一陣柔和的風托著她的身體飄了半尺, 手上也仿佛突然被注入了力道, 輕易就打中了寧凝的臉。她立即意識到這是有人暗中幫她, 然後立即把自己的驚訝給掩飾了下去。

“哈,究竟誰是草包啊?”白得得偏頭笑起來。

有仇當場就報這才是最爽的,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是屁話,早把自己給憋死了,或者扭曲了。

“你……”寧凝身影一閃,揚手就要打回去。

眼看著白得得可要躲不過去了,突然眼前一花,容舍就站到了兩人之間,而寧凝的身影也被逼退了三步。

寧凝看清來人是容舍,也知道這是得一宗宗主,沒敢太過放肆。但也是這個人上次下令不去她再去得一宗,也叫寧凝好生下不去台。

想著容舍也不過是開田境修士,而且剛才不是他把白得得一掌揮開的麼?寧凝下巴一揚,“我們姑娘家之間一點兒小矛盾,容宗主也要過問麼?”寧凝這話有點兒拿人的意思,容舍要是自恃身份,就不該再管。

“不管是什麼矛盾,我這個宗主總不能眼看著彆人欺負得一宗弟子。”容舍臉上一點兒沒有以大欺小的不好意思。

就連站在一邊的白得得看著容舍,都在心裡想,看起來她們宗主還真是個“不要臉”的。

“那你看見她剛才打我沒有?”寧凝可也是大小姐脾氣,並不打算退讓。

“看見了。”容舍很乾脆地道。

寧凝道:“原來得一宗就是這樣包庇弟子的?”

容舍道:“寧姑娘出口欺人在先,姑娘家說話如此刻薄,實為不該。”

這話雖然是在維護白得得,但白得得怎麼聽怎麼覺得容舍有指桑罵槐的嫌疑,不過眼前這情形白得得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跳出來發火。

寧凝還要說話,卻見容舍揮手打斷她道:“我在這裡與寧姑娘對峙,的確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寧姑娘若有委屈,不如回去請貴宗長輩或閣主出麵,我自當奉陪。”

寧凝咬牙了。就她和白得得之間這點子小事兒,容舍居然讓她回去請閣主?他當每個宗門的宗主都跟他一樣護短和空閒啊?

寧凝铩羽而去,留下狠話道:“白得得,你給我等著。”言下之意就是容舍總不能護得了白得得一輩子。

寧凝一走,白得得看向容舍不說話,實在是不隻該如何開口,但不管怎麼樣,剛才她心裡還是很爽的。

容舍則不屑地看向白得得道:“其實她罵你草包還挺貼切的。”

白得得心裡對容舍剛升起的那麼一丁點兒好感又全數告負,“你……”

容舍懶得再看白得得一眼,轉身就走了。

白得得站在容舍背後咬牙看著他,其實她心裡明白,剛才容舍會幫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得一宗弟子而已。

白得得回到自己房間後,仰躺在床上,心情可謂是低沉極了。寧凝兩次出現都是她落單的時候,這不能不讓白得得上心,估計不知道是哪次把寧凝得罪狠了,這狠毒女人是下定決心要害她了。

如此一來,白得得還真得想點兒自保的手段,可不是每次都會那麼走運的。

一想起走運,就得想起容舍,被他救也不算什麼走運的事兒,還得記他的情。而且這個人居然罵她草包?

白得得從床上坐起來,破天荒地去了小院裡那片陰陽母株田裡打坐吐納。

南草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月亮高懸,可不是陰陽交替之時,他如果沒記錯的話,白仙子向來不是隻早晚吐納兩次的嗎?

“主人,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眼前這位不是向來號稱,人生不僅僅隻有修行嗎?說他們都是一群思想貧瘠得隻有修行的超級無趣的人嗎?

白得得的確自己打臉了,她斜睨了一眼南草,南草立即打了個哈欠道:“啊,好困好困,我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覺,幻覺,腦子糊塗了。”

白得得滿意地閉上眼睛開始打坐,她的練體術已有小成,一身的肌膚如今相當於自帶防禦盾,普通刀劍都無法傷到。

白得得自己還挺得意的,人聰明和天賦強大就是不用太努力,她隨隨便便每天練一點兒,也沒用多久就有現在成就,所以她對修煉一直都不怎麼上心。今日受了刺激,大半夜地拾起練體術,打算把筋骨也錘煉一下。

可是元氣入體,白得得才發現,她好似有些控製不了自己了,本該淬煉筋骨的元氣依舊一股腦兒地湧入了肌膚,紮得人生疼。

白得得神色一變,極力運轉七寶功想要奪回元氣的控製權,但明顯感覺混沌海處有一處阻力在跟她作對,顯然是陰陽修容花在搞鬼。

白得得嚇了一大跳,忽然想起個事兒來。好似是說靈種太強大了,當主人無法駕馭靈種的時候,靈種則可能反過來駕馭主人。

但是這種事自古以來都鮮有發生,哪怕是那些祖龍種、麒麟種,也沒聽說過這種反客為主的事兒。這陰陽修容花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那麼到底是她白得得實在太弱,還是這花太強?

白得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反正不管是哪種原因,對她來說都是噩耗。

不過白得得豈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也堅決不相信自己居然弱到駕馭不了靈種,因此跟陰陽修容花死死纏鬥了一個晚上,到次日陰陽交替之後才緩緩睜開眼。

南草上前道:“主人的臉……”

白得得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南草知道白得得是誤會了,“隻是覺得比昨天又更好看了。”

白得得翻了個白眼,“你恭維人的水準越來越差了。”

南草看著白得得的背影摸了摸嘴角,“怎麼說實話的時候反而覺得我是拍馬屁了?”南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隻是剛才看著白得得的臉時,隻覺得空靈秀極,微微暈出的靈光看得人心曠神怡的,其他部位卻沒那個感覺。

需知南草看女人向來是先看胸部的,而這是第一次他覺得白得得的臉居然比胸部還來得更吸引人。

南草慢了片刻後,快步跟上白得得進了房間,“洗臉的泉水北生已經打好了。”這小子似乎很喜歡給他師傅打洗臉水或者洗腳水,每天都準時準點地準備好。

白得得“嗯”了一聲,彎腰開始掬水洗臉,隻是那水才碰到臉上的肌膚,她就痛得抽了口氣。

“怎麼了,師傅?”杜北生從門外走進來,他是來陪白得得用早飯的。

“這水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潑到臉上覺得好疼。”白得得緊張地照了照鏡子,生怕被人下毒毀容了。可是鏡子裡的臉完好無損,而且是越看越覺得漂亮,白得得索性在鏡子麵前坐了下來,仔細欣賞。

杜北生快步走到那盆他打回來的泉水前,仔細查看了一番,雖然看不出問題,嘴裡卻道:“我再去打一盆回來。”

可是杜北生接連打了三次水,而且換了三次盆子,白得得洗臉還是覺得疼。

“什麼毛病啊?就連洗臉水都欺負我?”白得得火大地掀翻了洗臉盆。

“師傅,那剛才你手伸進去的時候有感覺嗎?”杜北生問。

白得得這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沒覺得疼。”

也就是說水並無問題,有問題的是白得得的臉,她想起昨晚吐納的元氣好似全都隻是在淬煉頭部的肌膚。

白得得目露凶光地看著南草,“說,是不是你在陰陽植上動了手腳?”

南草大喊冤枉,“主人,我可是發過神魔誓言的,絕不會不利於主人。”

白得得也知道南草動手腳的可能性很大,再說了,元氣如果有問題,陰陽修容花那挑剔貨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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