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得得情緒有些低落,“就是以後不能隨便吃東西了,說多了都是淚。”
過了會兒南草也顛顛兒地趕了過來,聽了白得得說的事兒後,繞著白得得轉了兩圈道:“這多好啊,以後吃的都是靈氣極其濃鬱的東西,說出去多有麵子呀,一聽隻食靈泉、花露就知道是絕色美人。”
白得得踢了南草一腳,“我生得這樣,還用得著錦上添花嗎?”這口氣可真夠大的。
南草又繞著白得得轉了一圈,漂亮是的確極其漂亮,身段似乎也有些許改變,腰更細,腿更長,屁股似乎更挺翹了,完美的黃金比例。隻不過麼,在南草“純男人”的眼光裡,唯一不好的就是胸部似乎是縮水了。
陰陽修容花替白得得修整塑造的身段,標準是最適宜“生存”,或者說最適宜修行的,胸部形狀、大小合適就好,展現的是最美的線條。
而作為南草這種男人,女人的身段麼有點兒瑕疵都無所謂,要緊的是胸要大,哪怕大成個哈密瓜那麼畸形,在他看來就是無比性感嫵媚,比小胸吸引人多了。
儘管心裡這般想,嘴上麼南草還是得說,“是,主人的確是用不著錦上添花的,已經完美到增之一分則多的地步了。”
“對啊,現在讓我這樣那樣都不能吃,活著真是沒勁透了。”白得得這是真心話。
南草則恨不能打白得得一頓,說話有這麼氣人的嗎?她這樣活在蜜罐子裡的人居然覺得活著沒勁透了,那其他人怎麼辦?
怪不得杜北生要說他師傅的特長是“作死”,還真是形容貼切。
南草道:“可是我活得老有勁兒了,主人。那個,你能不能也給我跳一支天魔舞啊?”
白得得乜斜南草一眼。
南草諂媚地笑道:“那個,我也到種靈境巔峰了,隻要戳破那層紙就能突破到開田境了。”
“你不是靈種被毀了嗎?”白得得奇怪地道。
“對啊,可是後來我發現在人眼皮子底下修魔功那是自己找死,所以還是得當道修,白師叔就幫我補好了混沌海。”南草道,他嘴裡的白師叔自然就是白聖一。“不得不說,主人,你爹太強大了,我混沌海碎了,他居然都能補起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得嚇死一大片人。”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我爹現在這麼厲害了?”她這兩年基本是不問世事,所以並不太清楚白聖一突破築台之後的情況。
“當然!”南草道:“主人當初選的道實在是太妙了,有這種爹,不拚爹就太暴殄天物了。”南草一個勁兒地拍著馬屁,生怕白得得不同意跳舞。
其實白得得的確是不想跳的,她如今這般就是被天魔舞給害了的,要不然哪能這麼快就淬煉完畢而成為“天靈體”。
可是看在南草這麼會說話的份上,白得得也隻能勉為其難了,不過她心裡還是疑問多多,“那你是重新種靈了,是什麼?”
“還是靈露花。”南草道。
東荒域像南草這樣有第二次種靈機會的人恐怕不會超過五人,白得得沒想到南草第二次種靈還是同樣的靈種,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每個人適宜的靈種都有定數?就好似即使重新來過,她種出的靈種也隻會是陰陽修容花?
“你這才多久啊,居然就種靈境巔峰了?”白得得又問。
“是啊,也不看看我的主人是誰。”南草繼續諂媚道。老魔頭畢竟是老魔頭,現在就好似是重生了一回般,經驗可比新手豐富多了,兩年修到種靈境巔峰都算是慢的,他其實一直在等白得得出來,也想看看能不能弄個完美突破。
“那北生你呢?”白得得又問杜北生。
杜北生的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實際上他現在是遇到了瓶頸,雖然突破到了開田境,但寂滅劍的致命弱點也展現出來了。他的丹田枯寂一片,就像乾枯的田塊一般,沒有靈種能生存,包括劍齒草在內。“依舊是開田境初期。”
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寂滅劍的問題吧?”
杜北生點點頭。
“北生,我有個想法,寂滅劍的問題估計是你沒有領悟萬物生的原因,既然第三招是萬物生,這說明,寂滅的儘頭是萬物複蘇,一旦領悟到了這一點,你的寂滅劍就能突破。”
杜北生想了想道:“弟子也是這麼想的。”
白得得此刻突然想起蘇彥璟說過的話。“既然如今修為不前,那就以磨礪劍法為主。”這也真是杜北生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他並沒有因為不能再修行就灰心喪氣。
而白得得跳過天魔舞之後,南草果然完美突破到了開田境,真是不能不感歎陰陽修容花的逆天,可惜對白得得自己卻似乎沒什麼效用。
南草一突破,白得得就宣布要帶杜北生出門曆練,南草自然得跟上,東食、西器兩名婢女也少不了。
“師傅,我們去哪裡曆練啊?”杜北生問白得得道。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不出去就漲不了見識,所以我們得四處走走。不過也不能漫無目的,咱們就先從回春門滅門慘案開始查。”白得得恨恨地道:“本姑娘要的東西還沒動手,居然就被人滅了,實在是太不給我麵子,總得給他們一點兒教訓,然後我們順便找找丹方,我覺得最大可能性就在動手之人的手上。”
“有道理。”南草幾乎就是白得得的應聲蟲,其實這道理誰能想不到啊?“還是主人聰慧,我怎麼就想不出呢?”
白得得乜斜南草一眼,“你的奉承話能不能走點兒心?”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用聰慧來形容,簡直是貶低她腦子。
杜北生對南草發出一聲輕嗤,他早就看這不男不女的老魔頭不順眼了,靠著奉承他師傅,把他都想擠一邊去。
話說白得得一行離開的時候,鳳真和周金龍都來送行了,他二人現在是衝擊定泉境的關鍵期,所以不能和白得得同行,不過也送了白得得不少東西。
白元一親自來送行,又反複叮囑白得得每到一處就要給他發信息,用的麼自然是神通廣大的玲瓏盤。
杜北生和南草也都被白得得發了一個玲瓏盤,除了傳信聯係這個功能外,主要的作用還是“點讚”,總之就是白得得每發一條信息出來,他們最好都能及時捧場。
金紅鳳雀展開後,背脊平闊,坐五個人也有餘,不過負重大了,持續飛行的時間就短,而且也需靈力補充。
坐騎不能吃靈石,都是用特殊煉製的靈豆喂養,本就是驅獸修士的鳳真幫白得得煉製了許多,一路是管夠的。
南草俯瞰大地,感覺不像是在往西飛,因而問白得得道:“主人,我們這是去哪裡啊?你不是說要去查回春門的事情嗎?”回春門在東荒大陸西端的大沙漠邊上,離得一宗十分遙遠,要不然也不會被滅門了,白得得也不知道。
“不急,我們先去劍王閣找寧凝,有仇報仇,不然我道心不穩固。”白得得道。
我去哦,南草心想,女人家就是小氣,睚眥必報,報仇就報仇唄,非得拉上道心來找借口。
其實白得得還真不是找借口。選擇拚爹的人怎麼能不囂張,不囂張的話還用得著走拚爹的路麼?所以必須快意恩仇,一口氣憋在胸口的話,久了會出毛病。
“咱們不能就這麼殺上劍王閣吧?”南草委婉地勸道,他雖然是老魔頭,但一直是被欺負、踐踏的命運,凡是都喜歡以和為貴,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順從了白得得。
白得得用“你傻呀”的眼神看向南草,然後拿出玲瓏盤道:“寧山雞那德性,走哪兒都恨不能宣告天下,去她家看看。”
白得得嘴裡的“家”,應該說是玲瓏盤裡的家,隻要在玲瓏盤上開了賬號,就能在自己“家”裡發信息。公告以及直播什麼的。她自己的家都快長草了,因為長時間沒打理,擁躉流逝了一大半。
再看寧凝的,卻是蒸蒸日上,儼然東荒域的名人。
恰逢寧凝此時正在開直播吃飯,地點是劍王閣附近的覆雨城皓月閣。
這覆雨城的皓月閣和驚雲城的皓月林背後是一個東家,檔次也基本持平,人均消費大約兩千靈石左右,算是奢華的地方了。
寧凝到這種地方來吃飯開直播主要就是為了炫耀,這會兒筷子上正夾著皓月閣的招牌菜——赤炎蛟龍炙往嘴裡送。
南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白得得,這位主兒也愛吃這個,結果吃得吐血,這輩子反正都是不能吃的了,沒想到卻看到“仇人”正美滋滋地享受佳肴,心裡飆過的臟話估計得有一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