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空法則就不一樣了,白得得說是要去尋找時間的縫隙。但是縫隙怎麼找?白元一一直沒有頭緒,這次看到神目卻有了想法。他在想他能不能製造出一台大型神目呢?大得足夠將一片空間放進去,然後去尋找它的時間縫隙?
也許這隻是妄想,但至少給了白元一啟示。
不過白元一這邊還沒開始著手大型神目的設計,就又接到了白得得的信,托他煉製一枚太陽和一枚月亮。
白元一對白宏一笑道:“得得就是古靈精怪,成日想些咱們想不到的東西。”
白宏一接過白得得送來的圖紙看了看,“呃,這個太陽要包住赤陽火,這個月亮又要包住玄陰火,她這是要打造小世界麼?”白宏一玩笑道。
這赤陽火和玄陰火乃是東荒域的百種火種之一,對煉器師和煉丹師都非常重要,能得到其中一種就能讓煉器或者煉丹事半功倍。白宏一手上也收集了幾種,有赤陽火,卻沒有玄陰火。
“她說以後說不定有驚喜給我們。”白元一道:“宏一,你先嘗試煉製赤陽火,我去找玄陰火。”但凡是白得得想要的東西,白元一這個做爺爺的就沒有不立即執行的。
白得得要人造太陽和人造月亮,的確如白宏一說的那般是想要在如意珠裡造一個小世界,當然都是為了仙櫻果。
因為有了息壤之後,南草充分發揮了他在靈植種植上的驚人天賦,成功地讓仙櫻果核發芽了。隻是乾坤戒裡沒有日月,仙櫻果苗隻能枯死,他們在沙漠裡又不能把果苗移栽出去種。
白得得就琢磨著乾脆自己造個太陽和月亮,用赤陽火與玄陰火,正好也能配成陰陽,試試看能否養活仙櫻果,這才給白元一去了信。
“小姐,東來會那邊回話了,說是他們也沒查出來滅回春門的勢力來自哪裡,回春丹的丹方也沒有消息。”東食道。
因為和秋狄先的關係,平安客棧被連根拔起後,白得得就將回春丹的事情拜托給了東來會,沒想到還是差不多有用的消息。
白得得用手指輕點著臉頰,她爺爺查不到,不夜城也查不到,連瀚海裡的地頭蛇東來會也查不到,這回春門滅得還真是古怪。
“等拍賣會之後,我們去回春門原址看看。”白得得道。
黑市的拍賣會就在今晚,為了拿到拍賣會的入場資格,白得得還預存了一千萬靈石做保證金。不過這也值得,因為就在今日白得得明顯感覺到黑沙城裡湧入了上百位築台境修士,甚至還有幾位孕神境大能也來了。
白得得整理了一下頭發,披上了黑市拍賣會的標配黑鬥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基本隱藏了身份。
“咦,北生呢?”白得得問。
南草道:“他這幾日迷上了黑沙城的黑拳圈子,天天都泡在裡麵。”
白得得讓南草將杜北生找了回來,他身上掛了彩,臉上還橫亙了一道劍傷。見著白得得時,杜北生微微低下了頭,他知道白得得不喜歡他去□□黑拳,但他太渴望提升自己的實力了,所以也想試試蘇彥璟的那種訓練方法。
白得得倒是沒說責備杜北生的話,讓東食拿了療傷藥給他敷。“你這樣□□拳沒什麼意思的,危險且不說,而且又沒什麼收益。師傅其實一直把你的事兒放在心上的,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等拍賣會完了,我就帶你去,到時候有的是架讓你打。”白得得道。
杜北生點了點頭,抱著劍到旁邊打坐凝神去了。
白得得轉頭對南草道:“我怎麼覺得北生這孩子越來越孤僻了呀?”
南草心想,你再多喊他幾聲孩子,他還能更孤僻?
再說了,白得得自己才多大點兒啊,打從體質變成“天靈體”後,那嫩得叫一個鮮妍,瞧著頂多十六歲的小姑娘,居然扮大人一樣地喊十五歲比她都高了小半個耳朵的杜北生為孩子,這讓杜北生怎麼能不陰鬱?
且說夜幕降臨時,白得得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不久就到了拍賣場的入口。
這拍賣場建在地下,需要搭乘特殊的吊籃,才能到達底部。白得得在心裡數了數她們降落的時間,算出這地下石窟深大千米之上,她是沒想到在瀚海裡還有這樣的地窟。
從罩著隔絕視線的黑布的吊籃裡出來,眼前是一處極大的平地,中間有一個直徑丈餘的圓形玉石台,四周則是參與拍賣者的座位。而在四周的石壁上還開鑿出了石穴雅間,乃是給預存十億靈石以上的貴客坐的。他們在拍得物品後還有專門的通道離開,讓那些想拍賣結束後下黑手的人都找不到機會。
白得得反正是沒那麼多靈石的,隻能隨大眾地坐在大廳內,他爺爺為了怕她學壞,並不會一次給她太多的零花錢,這次還是因為出遠門才給了一千萬靈石的。
其實那些雅間的人裡,白得得是有認識的,但她不願意去招惹,所以隻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誰知道白得得剛坐下,就有穿著拍賣會製服的人來請她。“尊貴的客人,二樓丁酉號包間的客人請你同坐。”
白得得抬頭看了看對麵那掛著“丁酉”牌子的石穴雅間,那黑袍人她並沒覺得有熟悉感,不知道怎麼會來請她。
所以白得得對拍賣會的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去。
過了片刻,白得得便見丁酉雅間的那黑袍人親自走到了她身邊。
“是得得吧?”方壽山道。
白得得心裡一驚,這聲音她有點兒耳熟,好像是白雲城主方壽山的聲音。那個打她主意的老頭兒?
這人隔著袍子都將她認出來了,可見是極其關注自己的,白得得心裡那叫一個彆扭啊,她外婆不是說她會幫她解決後顧之憂的嗎?
其實張若也的確是出手了的,想幫白得得把那些當初遺留的蛛絲馬跡給抹掉。其實她不動還好,方壽山的人找不到白得得,就在那兒守株待兔呢。一發現張若也出手,就告訴了方壽山,這讓方壽山立即肯定了白得得隻怕就是當日那舞娘,也難怪他一看見她就想親近。
“你是……”白得得裝傻道。
方壽山抬手推了推鬥篷的帽簷露出臉來,這下白得得想裝傻都不行了。
“方爺爺。”白得得道。
方壽山笑了笑,“我有那麼老嗎?其實我與你外公是忘年交。”
白得得感覺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
“我與你外公也是至交,平安客棧的事兒我也知道了,他還托我照顧你。”方壽山道:“跟我去上麵坐吧,你的身份坐在這下麵實在是委屈了。待會兒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就行。”
白得得心想她外公會讓方壽山照顧她才有鬼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還有啊,方壽山這什麼意思啊?想拿靈石砸她麼?跟她麵前充土豪呢?
白得得心裡腹誹,臉上卻依舊帶著傻笑,“方爺爺客氣了,我在這裡坐著並沒覺得委屈。而且我也就是單純來見識見識的,並沒什麼要拍的。”
“得得,你彆跟我客氣,你外公和我是至交,他若是知道我遇到了你,卻讓你一個人在下麵坐著,以後隻怕我連不夜城的門都進不了。”方壽山道。
白得得當然要將拒絕進行到底,結果卻見另一人朝方壽山走了過來,“咦,方兄也來了?這位是……”
“是我一位小友。”方壽山笑道,又密語傳音對白得得道:“這是平安客棧老板娘的姘頭,沙山老祖。”
但凡叫老祖的,基本都是孕神境那個級彆的,其實他剛才過來時,白得得就已經察覺到他的修為了,沒想到卻是冤家路窄。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樣的。”方壽山繼續傳音道。
這下白得得就是不想跟方壽山走都不行了。誰知道沙山老祖會不會為他情婦出頭啊?反正可能性太大了。
“這樣啊。”沙山老祖瞅了一眼白得得,轉身走了。顯見他也是刻意從樓上下來的,說不是衝著白得得來的,白得得自己都不信。
“多謝方爺爺。”白得得道。
“彆跟我客氣,走吧,跟我上樓。”方壽山道。
白得得隻好招呼了杜北生等人跟著方壽山沿著石壁上的階梯上了樓。不過想著要跟方壽山這老色0鬼共處一室,白得得心裡還是膈應得不行。簡直有損她白仙子玉潔冰清的形象。
但是孕神境老祖啊,白得得也不敢隨便得罪。
所以就在路過“甲子號”包間時,白得得突然道:“方爺爺,我發現我們宗主也在,我得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