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一聽就急了,“奶奶,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嗎?”
夜有鹽朝白得得笑了笑道:“對啊,你不是說,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嗎?”
白得得啞住了,她說那話不是為了敬老尊賢麼?其實她還是有自己的主見的。
夜有鹽不再看白得得,回頭帶笑地看著容舍。
結果卻聽容舍道:“不行。”
夜有鹽一愣,眼睛一豎就想發飆。區區一個定泉境修士,居然對她說“不”?
“這是何等關頭了?前輩還帶著白得得在這裡泡澡浪費時間,就可知你也是個無成算的人,哪怕前輩如今已經到了魔皇境,也未必就能成功地上去。”容舍很不客氣地道。
白得得看看容舍,又看看夜有鹽,居然莫名想笑,原來容舍並不是隻看不慣她一個人而已,而是逢人就懟,這情商可真是堪憂。
夜有鹽覺得有些自尊掃地,“哦,聽你這意思,你就能成功地帶著得得她們上去?”
容舍當仁不讓地道:“至少比你幾率高。”
“真是大言不慚。”夜有鹽冷哼,在容舍這兒達不到目的,夜有鹽就看向了白得得,“得得,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奶奶我反正是不能跟著你們道修走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頭疼。糾結。
有時候人還是得任性一點兒才好,這個白得得還是比較在行的,“怎麼就不能跟我一起走了?奶奶,你乾嘛讓我陷入兩難之地啊?你總不能再回合歡宗吧?我既想跟著你,也不想離開得一宗,怎麼辦?”白得得猴上去抱住夜有鹽的手臂,討好道:“奶奶,你就依了我吧,好不好?”
白得得這樣子總算也給了夜有鹽台階下。她的確是不可能再回合歡宗跟那老頭子虛以為蛇的,想著就惡心。但容舍這樣子,也讓夜有鹽有些咽不下心中氣。
但夜有鹽又比白得得成熟一點兒,此時也不是拉鋸的時候,於是裝作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呢,夜長老?”笑月問。
夜有鹽道:“你若想回合歡宗,我就送你回去,如果不想回去,以後就跟著我吧。”
笑月立即道:“我跟著長老你。”
容舍領頭,夜有鹽帶著白得得和笑月在後。
夜有鹽傳音白得得道:“你跟你們這位宗主到底什麼關係?”
白得得聳肩道:“就是宗主和弟子的關係呀。”
“那你能見著他跟貓見了老鼠似的?”夜有鹽諷刺道。
“我……”白得得有些氣短。她倒不是有多怕容舍,隻是發生了陰河的事情後,她又衣冠不整,再見容舍總覺得特彆特彆尷尬,恨不能再不相見才好。
夜有鹽又問,“如果隻是普通關係,他會放下整個得一宗弟子來找你?”
白得得的耳根開始發紅,看著夜有鹽道:“反正我對他是普通弟子關係,他對我麼……你懂的。”
“我不懂。”夜有鹽搖頭道。
“這你都看不出來?”白得得覺得夜有鹽在跟自己開玩笑。
“你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你們這位宗主喜歡你吧?”夜有鹽問。
“我怎麼自作多情了?”白得得不滿地道。
“一個男人鐘情於一個姑娘時可不是這樣的。”夜有鹽道。
“他就是那種悶不吭聲的性子。”白得得堅持道。
夜有鹽歎息了一聲,“得得,你還是經驗太少。如果他真是喜歡你,剛才那種情形,他應該慶幸的是你沒出事兒,而不是對你發脾氣。”
“他就是那樣硬邦邦的性子。”白得得不同意夜有鹽的話。
“繞指柔聽過吧?”夜有鹽問,“再硬邦邦的性子遇到自己中意的人都會變得跟糯米圓子一樣軟一樣粘牙。”
白得得無法想象那樣子的容舍,不過她也沒被夜有鹽說服,因為她有一個特彆特彆強有力的證據,隻是不好意思跟夜有鹽說而已。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心裡是知道他肯定暗自心悅我的。”白得得擰巴道。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夜有鹽道。白得得嘴巴上說什麼跟容舍是普通關係,這會兒又拒絕承認容舍其實並不中意她是為什麼?夜有鹽不由替白得得擔憂起來。於是激她道:“我敢打賭,他對你沒那個意思,若是我輸了,倒過來我叫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