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得得的笑容當場就垮了下來,小姑娘還是不能完美掩飾自己的情緒。
“就他長得那麼普通, 怎麼配紫霓啊,若是生個孩子出來,指不定得多醜呢。”白得得嘀咕道。
“男人又不靠臉吃飯。”夜有鹽道。
“怎麼不靠臉吃飯啊,不是生得越美天賦才會越高麼?”白得得道。
“天賦高有時候可未必比得上腦子好用, 我看你們宗主腦子挺好用的。”夜有鹽道。
白得得嬌嗔道:“奶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老幫著他講話啊?”
夜有鹽但笑不語。
白得得隻覺得臊得慌,“奶奶, 沒事兒我修煉去啦。”
夜有鹽看著白得得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歎息,這樣子可不利啊。
白得得回到甲板上,這裡空無一人, 正好讓她冷靜冷靜。仙櫻果王又催熟了一批,但果核依舊沒什麼變化。白得得一顆一顆難以下咽似地吃著仙櫻王果,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定然要說她矯情的。那樣的好東西緊著她吃, 居然還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
容舍看到白得得的時候, 她剛好將一枚紅得晶瑩如寶石的仙櫻王果喂到嘴裡。
白得得同時也看到了容舍,她不自主地咬了咬唇, 鮮紅甜蜜的仙櫻汁衝破了薄薄的果皮而流出, 順著她的嘴角流下,襯著她雪白的下顎, 就像鮮血一般豔紅。
“咳咳……”白得得劇烈地咳嗽起來, 吃個果子居然汁水都噴出來了, 這等丟人的事情險些沒羞死她,一急之下居然連果核都吞了下去,還被汁水給嗆入了氣管。
這下臉就丟大發了。
白得得趕緊背過身去,垂著胸口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用手背擦了擦嘴巴。
白得得緩緩地轉過頭,從肩膀望過去,見容舍依舊還站在原地,這才慢慢地轉過身體麵對他,“你上來乾什麼?”
“你在吸納星輝?”容舍道。
白得得不說話,心裡想的是:關你屁事兒。
“仙櫻果皇沒養出來吧?”容舍又問。
白得得瞪了容舍一眼,她是沒有練紫霓那般好的運道,但容舍也不必這麼幸災樂禍吧?
“果皇沒有正確的法子是養不出來的。”容舍道。
白得得心裡微微一動,但是依舊放不下臉麵來,隻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們倆也沒什麼私事兒可言。”白得得說完就跟容舍擦肩而過,往甲板下走去,擺明了不願意和容舍孤男寡女地共處。
白得得剛一走下甲板就看到了夜有鹽,“奶奶,你怎麼在這兒?”
夜有鹽看著白得得,受不了的搖搖頭,想她魔修第一妖女的孫女兒麵對男人的時候手段怎麼就這麼差?也不知道白元一是怎麼教孩子的。
這可不是夜有鹽自誇,當初喜歡白元一的女人可是排長隊的,為何卻叫她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贏走了白元一的心?說夜有鹽沒用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夜有鹽將白得得拉回艙中,“傻孩子,你那樣豈不是將容舍越推越遠?”
白得得瞪大了雙眼看著夜有鹽,“奶奶,你偷聽?”
夜有鹽一點兒也不心虛地道。“我要是不偷聽,等人家孩子都打醬油了,你還在偷著哭呢。”
“他們孩子打醬油關我什麼事兒?奶奶,你彆自己腦補太多。”白得得死鴨子嘴硬道。
夜有鹽挑挑眉,“那你就裝吧,等以後晚了,可彆來找我哭。”
白得得心想,我現在都沒哭,將來就更不可能哭了。
夜有鹽一看白得得那模樣就忍不住道:“你呀,跟你爺爺一個牛脾氣。心悅人怎麼了?有什麼值得害羞和慚愧的?”
“誰心悅人了?”白得得急急地道:“男女那點兒是說起來就倒人胃口,奶奶,我可是勵誌不嫁的,你看我現在都還是尼姑頭呢。”
“那你怎麼一看到容舍和練紫霓就翻白眼?醜死了。”夜有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