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邀了容舍進入如意珠, 她把先才收集的星輝對著仙櫻果王的根係澆灌下去,然後看著仙櫻果王迅速結果, 再把果子摘下來,將果核剔出來,依舊沒有進展。“就是這樣的。”
容舍搖搖頭,“也虧得是你, 若是換了彆人,誰也沒這麼奢侈能把星輝這樣浪費。”
“什麼意思?”白得得不解,她當初養出果王就是這麼來的。
“你以前的果核放哪兒了?”容舍問。
白得得指了指田邊角落裡堆著的那堆果核, 這些都是用來還田的,畢竟裡麵還是有靈氣,不能浪費了。
容舍道:“你用星輝把那些種子泡起來, 然後一顆一顆去體會,看哪一顆對星輝的吸納力最強。”
白得得依言而行。其實那些種子都是一個媽生的,對星輝的吸納力雖有異同,但著實差距非常細微, 細微到白得得如此敏銳的神識都不得不徹底凝心靜神才能體會出來。
而這個過程非常枯燥和艱難, 白得得的神識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得停下來休息,把滿頭大汗擦一擦。
而容舍就靠坐在一旁的船舷上, 曲著一條腿, 抬頭望著星河,優哉遊哉地喝著酒。
“你怎麼那麼愛喝酒?”白得得問道。
容舍掃了眼白得得, “我沒什麼愛的。”
這話不知容舍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但白得得心裡聽了卻忍不住一喜。沒什麼愛的?豈非是在變相說他對練紫霓不是愛意?
“那你為什麼總喝酒?”白得得眉眼彎彎地問。
容舍沒回答。
白得得心知隻怕是有段傷心事兒, 她也不再追問,轉了話題道:“你嘗了我的果子酒沒?是你的七情六欲酒好喝,還是我的果子酒好喝?”
“七情六欲酒?”容舍有些茫然。
“就是你常喝的那種啊。”白得得道。
容舍這才恍然道:“那酒叫萬丈紅塵,不過七情六欲也算貼切。”
“我的果子酒怎麼樣?”白得得再次追問。
“有點兒酸。”容舍道。
“怎麼會?”白得得不信地挪過去挨著容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小啜了一口在嘴裡含著搖頭晃腦的品嘗,“沒有酸啊。”
容舍道:“你神識的敏銳度還不夠,再練練吧。”
白得得朝容舍呲呲牙,知道他這是催自己呢。
白得得用了整整一宿的功夫才把那堆種子裡吸納星輝最強的種子挑了出來,她撚在拇指和食指間,怎麼看也看不出這粒種子有什麼特彆來,它甚至都不是王級種子。
“你確定不要那株果王了?這顆種子可還不到那個級彆呢。”白得得道。
“有些種子雖然是果王,但極限可能也就是果王了。你催熟了這麼多次,都不見有任何變異,可見你那棵果王已經沒有晉級的潛力,而你手裡現在這顆種子也許還有點兒希望。”容舍道。
白得得點點頭,容舍說到“潛力”時她就明白了。潛力這種東西就好比天賦,的確比既有的“修為”來得珍貴。
白得得果斷地放棄了果王,而開始催熟手裡的這顆種子。
待種子發芽、成苗、成樹、成熟結果後,又再次收獲了一批種子,將裡麵和它們的“娘”比,吸納星輝能力更強的種子再次挑了出來。
可千萬彆以為這事兒簡單了,須知那“娘種子”已經發芽了,白得得隻能靠記憶裡“娘”的吸納裡和這個兒子對比,若是她記錯了,那其實就是前功儘棄,起不到優勝劣汰的作用。
如此再三,日子飛速就過了七、八日,而容舍除了偶爾下甲板外,大部分時間都在甲板上陪著白得得,這難免讓白得得又更加心花怒放。
“宗主。”練紫霓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甲板上,一下就打斷了白得得的感知。
白得得有些不悅地睜開眼睛,見練紫霓朝她笑了笑,“得得。”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得得也隻能朝練紫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