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偏遠小地方的東西。”容舍道。
“是這個東西讓小爐子慢下來的嗎?”白得得好奇地道。那布料雖然還算結實,但隻要用力還是能輕而易舉撕開的,白得得很不解為何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機關和神奇的東西能讓小爐子那麼快就慢下來。
“靠的是風阻。”容舍道,然後在白得得迷茫地注視下,加了句,“風的阻力。”
白得得低頭沉思了片刻,再抬頭時眼睛已經亮了起來,“就像傘一樣嗎?”她做過類似的法寶,的確可以減緩速度,不過她卻沒能想到在這兒也能用上,看向容舍的眼神就多了點兒自己也不知道的欣賞。因為容舍總能想出稀奇古怪的注意來解決問題,有時候他甚至會讓白得得覺得修為高也沒什麼用,腦子好使才是最關鍵的。
不過白得得看容舍的眼神是欣賞,容舍看她的眼神卻有些怪異,一直停留在她腦袋上,而且容舍的嘴角越翹越高,大有忍俊不住的趨勢。
白得得立即意識到了不妥,抬手就去摸自己的腦袋。好家夥,一摸就感覺到了,頭頂一個大包,至少得有半個雞蛋那麼大。
容舍這混蛋居然該死的笑她?他也不想想都是誰的錯。白得得氣不打一出來的,一個鷂子翻身就朝容舍撲過去。
不過白得得真是高估了自己,她那傷腳在地上一點就險些跌倒,所以漂亮的“鷂子翻身”差點兒就成了狗啃屎,虧得容舍及時接住了她。
“容舍,你這個混蛋!”白得得的眼淚沒忍住就掉了下來,覺得自己特彆委屈,又氣又惱,試問哪個姑娘家願意在自己心上人麵前頭頂一個大包,何況最要命的是白得得還是個禿子,那包就顯得特彆滑稽。
這事兒的確是怪容舍做得不地道,他嫌白得得煩人就直接下了禁製,弄得她撞得頭頂大包,腳也是被他傷的,因此這回容舍沒對白得得甩臉子,隻是推開了她要咬過來的嘴,扶著她坐端正,蹲下來握住了她的腳踝。
白得得的情緒則從氣惱變成了羞惱,氣當然沒消,可容舍握她的腳的動作又讓她有些羞澀,因為她那腳上鞋襪早就全無。
容舍臉上卻沒什麼特彆的表情,麵對這麼一隻光潔細膩如蓮的玉足,哪怕不是戀腳癖都該滋生出那麼點兒怪癖來,偏他真跟柳下惠似的,眼神都不帶閃爍。
說實話白得得這雙腳,她若是自認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認天下第一,被陰陽修容花精修過的身體曲線,無一寸不美,無一處不豔,便是這玉足,也是被光暈包裹,又似被養出精了的玉石,捧雪堆雲般,清妍至極就成了冶豔。
容舍一手固定住白得得的腳踝,另一隻手的拇指則摸上了她的腳背,這讓白得得有種被摩挲的感覺,癢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彆動。”容舍道。
下一刻白得得就感覺一股熱力從她足心暈開,漸漸地包裹住整隻腳,這樣子倒是蠻舒服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容舍的拇指在白得得的腳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讓白得得覺得羞惱之餘,又覺得格外的舒服,舒服到她甚至忍不住“哼哼”了半聲出來,若非她立即回過神來,那才真是丟臉呢。
“好了。”容舍鬆開手,扶著白得得手讓她站了起來。
白得得雙腳觸地,走了一步,再沒有先前的疼痛感,她驚奇地看著容舍,“骨頭都裂了,這樣就醫好了?”所說大家是修士,但是傷筋動骨的,怎麼著也不是摸片刻就能好的呀,她的陰陽修容花的修複能力都沒這麼快呢。
“哪有那麼誇張?骨頭沒裂,就是筋肉傷著了。”容舍道,說完也不再管白得得,轉身去了小爐子身邊。
得一宗弟子都還在裡麵呢,容舍正以法術將他們搬運出來。白得得卻沒上前幫手,她正忙著用藥膏揉自己的腦袋,不然待會兒被所有人都看見了,她就沒臉活了。美人是絕對不允許人間見青包的。
當然小爐子肚子裡的人情況也不見得就比白得得好,都是皮青臉腫的,白得得揉著腦袋,走到練紫霓跟前,見她還睡著,眼睛卻青淤了一團,忍不住抿嘴偷笑,還拿出記錄石偷偷錄了一段兒。
容舍站在白得得背後一伸手抽走了她手裡的記錄石。
“你乾什麼?”白得得轉身去搶。
“看不慣你趁人之危。”容舍道。
白得得撇撇嘴,她記錄石可多著呢,不過容舍既然這麼說,她也就沒再想將來笑話練紫霓了。
“她們怎麼還不醒過來啊?”白得得等了片刻也不見得一宗弟子醒過來,倒是她奶奶夜有鹽眨了眨眼睛,有蘇醒的征兆。
容舍道:“因為瑤池域的空氣裡全是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