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白得得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整個瑤池域都被魔氣所籠罩,這其實不能怪白得得, 因為無論是靈氣還是魔氣對她都沒有影響,她都能吸納。
“難道說,瑤池域的修士全是魔修?”白得得不敢置信地問。
“恐怕是的。”容舍道,“咱們分頭行動, 我負責男弟子,你負責女弟子,將他們的丹田封住, 他們就能醒過來了,魔氣也不會對他們產生多大危害。”
白得得依言而行,一邊封印女弟子的丹田一邊對容舍道:“那現在怎麼辦啊?在瑤池域大家都不能修煉, 豈非跟凡人一般?”
容舍道:“修煉不止一個途徑,道修、魔修都是修士。”
白得得立即理解了容舍的意思,“你是說要讓大家改修魔功?”
“這得讓他們自己選擇。”容舍道。
容舍果然說話算話,並沒以宗主的身份逼迫得一宗弟子改修魔功, 因為很多弟子醒過來之後心裡都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白得得的奶奶夜有鹽卻成了香餑餑, 若論對魔修知道最多的,這麼多人裡定然是夜有鹽當仁不讓, 因此容舍請夜有鹽做了得一宗的名譽太上長老, 有言在先,隻要夜有鹽願意, 那麼“名譽”二字完全可以去掉。
“宗主, 那我們眼下該怎麼辦?”練紫霓問道。這麼一百多口人, 丹田無法修煉,就成了凡人,無法再餐霞飲露維持自身,所以吃穿住行都需要解決。
容舍道:“為今之計先找個地方安頓吧,不過咱們人數太多,去瑤池域的城池,隻怕會被人一眼就看出非本地域民,因此隻能往偏遠的地方走。好在此處本就偏遠,找個山穀安頓下來,有飛禽走獸,吃食是不愁的。”
說完,容舍又轉身朝夜有鹽道:“還得煩請夜長老指教指教願意改修魔功的弟子。”
夜有鹽點了點頭,容舍轉身對看著他的得一宗弟子道:“天下之法沒有定數,道修、魔修本隻是修行的一個法門,無需拘泥。道修修心,魔修修體,若是二者結合,指不定更能見奇效。前次在星辰梭那些渡劫仙的乾坤囊裡也搜出了不少魔功典籍,我都交由彥璟保管了,需要借閱的弟子都可去找他。”
白得得聽了容舍的話,立時就明白恐怕一登上星辰梭,容舍就已經知道瑤池域乃是魔修的地盤了,之所以把所有魔功典籍收起來,大概就是怕這一路上弟子們心不定而無法進化靈種。這人可真是好算計呢。
雖然也有弟子泥古不化,但從修士跌落成凡人卻是誰都不願意的,所以不管是否心甘情願,當容舍帶著得一宗弟子在一處窮山惡水的山穀裡安頓下來之後,所有的得一宗弟子就已經開始煉體了。
白得得也煉了,她本來就有些魔功的底子,何況還有夜有鹽悉心教導。不過白得得這可不是為了什麼修行,她純粹是為了修煉血肉,讓她那光禿禿的腦袋能冒出點兒草來。
彆說,還真有用。原來容舍真沒騙她,的確是陰陽修容花在貪婪地吸食她的血氣,白得得不得不勤奮地修煉,禁錮住丹田,輔以練體術,還真看到長出了點兒頭發茬來。
半個月後,當容舍準備離開東荒穀時,白得得的頭發已經齊耳朵上沿了,穿著男裝,就是個粉俏可愛的假小子了。
容舍離開東荒穀是為了個得一宗找個開宗立派的地方,總不能一直待在偏僻荒涼的東荒穀,因此打算帶著蘇彥璟一路曆練一路尋找機會。
夜有鹽看著主動請纓想跟著容舍去看看瑤池域情況的練紫霓,滿臉含笑道:“宗裡如今可少不了紫霓,上下隻有你才能安排得妥妥帖帖,我這個長老畢竟才做了幾日,還不足以服眾。”
練紫霓求助地看向容舍,容舍朝她笑了笑,“長老說得有理,紫霓你就留下吧。待我尋到合適得一宗重新開派的地方就會回來。”
容舍既然都這麼說了,練紫霓當然不好再反駁。
卻聽夜有鹽道:“得得,這孩子還缺乏些曆練,不如就讓她跟著宗主去吧,若是遇到事兒,也有個傳話的人。”
白得得見練紫霓想跟著容舍離開,她就沒湊那個熱鬨了,她可不稀罕跟著容舍出去,她自己有腿,難道還不能走不成?就算容舍不出去,她也得離開,因為她早就按捺不住想出去找她爺爺了。
這會兒聽夜有鹽給她爭取機會,白得得心裡還不樂意呢,她覷了容舍一眼,可不願意讓他誤會她還稀罕他呢。
容舍道:“我和彥璟兩個都是男子,恐怕同行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