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你有臉彆人也不看強。”容舍回懟道。
這絕對是捅了馬蜂窩了,白得得的眼睛能瞪出刀來,容舍這混蛋是不是半天不寒磣她膈應她就不行啊?
不過白得得還來不及把憤怒化為動力,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而且剛好在他們門口停下。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白得得抬眼看向容舍,不明白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敲門。
容舍道:“開門吧,尾巴來了。”
容舍嘴裡的尾巴其實就是那個黑衣女子。她的裝束依舊沒有變化,薄薄的麵紗也還罩在臉上,露出若隱若現的輪廓來,似乎遮住了什麼,又什麼都沒遮住。白得得心裡暗自覺得這女的也沒她漂亮嘛。
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人總是忍不住看她,就連白得得這個女的,看到這黑衣女子都有些吞口水,甚至生出不如彼的感觸來。這對一項自戀的白仙子來說可是極其稀有的感觸。
“你怎麼找到我們的?”好在白得得對黑衣女子不如男子那般會有生殖衝動,所以很快就回過神。
黑衣女子笑看著白得得道:“我來拿我應得的那一份。”
白得得聞言,狐疑地看向了容舍,以為這黑衣女子是容舍從花樓裡請的幫手,這也就說得清為何這女子看起來雖然神秘,身上卻不脫煙塵氣了。她就說怎麼黑衣女子出現得那麼及時嘛。
“你請的幫手?你答應給她多少啊?”白得得傳音問。
“我沒請幫手。”容舍道。
白得得眼珠子突了一下,那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白得得開口前,那黑衣女子卻說話了,“咦,我原本以為這裡是白姑娘你做主,沒想到卻是……”
的確黑衣女子一進門,視線都在白得得身上,直到此刻才轉向了容舍。彆看容舍身具道胎,但這體質在瑤池域卻恰好是不怎麼受重視的。更何況容舍模樣普通,修為也底下,加之故意收斂,怎麼看怎麼一副低調模樣,黑衣女子對他視而不見也是應該。
黑衣女子走到旁邊的矮榻上坐下,一腿壓在另一腿上,裙擺自然往兩側滑落,露出了一整條雪白的腿,甚至都能看到她腿縫間的陰影。隨著她慢條斯理地換了隻腿壓上另一隻腿,其間的風情就更不是白得得這種雛兒能比的了。
白得得瞪著容舍,這人的眼睛往哪兒看呐?有那麼好看麼?她在陰河底的時候也穿得很少啊,怎麼不見他看?
幸虧容舍看雖看了,但表情絲毫沒變,呼吸也不見急促,白得得才能忍住沒發火。
黑衣女子終於坐定而不再扭來扭曲之後,再不看白得得,隻朝容舍道:“容宗主覺得我應不應該拿一份?”
這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磁啞,就像長著鉤子似的,一個不注意人心就容易上鉤。
“先才安晉茂出來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容宗主以為憑她就能迷惑住九霄城的少城主?”
這可是赤果果的輕蔑了,白得得瞪了黑衣女子一眼,又側頭去看容舍。但她心裡更奇怪的是,這黑衣女子不僅能找到他們的落腳處,而且還知道容舍是容宗主,對自己似乎也有所了解,真不知是什麼來曆。
容舍無奈地看了白得得一眼,意思是都是你招惹來的。
白得得朝合黑衣女子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她這麼生氣倒不是為了魔玉,而是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了。
黑衣女子吃吃一笑,“白得得,白元一的孫女兒,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我這等小人物。不如仙子現在猜一猜,若是能猜中的話,有獎哦。”
黑衣女子說罷,又朝容舍拋了個媚眼道:“容宗主若是猜中的話,也有獎哦。”在對容舍說到“獎”時,黑衣女子的聲音明顯又低沉沙啞了一點兒,叫白得得這樣的清場菜鳥都品出了其中的曖昧暗示。
白得得皺了皺眉頭,她已經有多久沒人提過白元一的名字了?很顯然這黑衣女子對東荒域的事情極其了解,但是在白得得的記憶裡實在不記得這麼一號人物。“你也是從東荒域來?”
“正是。”黑衣女子點了點頭。
白得得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其他東荒域的人。“你什麼時候來瑤池域的?”